这一年来,儿子炒楼花挣了不少钱,漆母心情都好了许多。大概也是因此,对着许文诗,底气不知不觉足了些。
许文诗嗯了一声。
次日下午,许文诗和漆钧带着女儿过去,带上佩佩是漆钧的意思,许家人对他没好脸色,不过看在孩子份上总要收敛些。
到了医院,却没见到许清嘉。许清嘉伤口火辣辣的疼得厉害,根本没法应付客人。
韩东青出面把来探望的都打发了,他得了一周的假,就睡在病房里的陪护室里,病房和新生儿重症监护室两头跑。
明明疼得厉害,却不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得咬着牙下床走动下,防止静脉血栓,一个不好,会要人命。
第一次下床的时候,许清嘉差点没给晕过去,五脏六腑都在往下坠。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罪都在这几天内受完了。
勉强能缓过气来之后,韩东青要了一把轮椅,推着许清嘉去看孩子。
医生并不允许他们进去,防止宝宝被感染细菌,所以他们只能隔着窗户看一眼。除了他们,走廊里还站着一个泪流面满的女人,揽着她的男人没有哭,却是一脸的痛苦。
许清嘉想,他们的孩子大概也在监护室里面。
韩东青柔声对许清嘉道,“八号是小南,九号是西西,十号是小北。”这是孩子们的小名,她取得,说加上他就是东南西北,她还得意洋洋的宣布,以后她就是中中了。
她是中心,是他们的主心骨,因为她,他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组成一个家。
许清嘉手按在玻璃上,眼神贪婪地注视那三个小箱子。红彤彤的,那么小一点,身上还插了好几条管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流到嘴里又苦又咸。
饶是刚强如韩东青眼眶都忍不住跟着酸了酸,他蹲下.身,温柔地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别哭别哭,小家伙们情况很好,他们马上就会和正常孩子一样,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
许清嘉擦了一把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们会好起来的。”
夫妻俩静静地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孩子,正遇上护士给北北喂奶,细细的针筒只装了几毫升的奶,一点一点地推进去。
许清嘉和韩东青皆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过了好久一管奶终于喂完,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找到了庆幸喜悦以及心疼。
韩东青摸摸她的脸,“小北吃的越来越多了,他在慢慢好起来。”
许清嘉放在玻璃上的手轻轻动了动,似乎隔着玻璃摸到了这个瘦弱的孩子。
“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韩东青担心她的伤口,坐着比躺着更难受。
许清嘉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
韩东青温声道,“等你好了,我给你放把凳子放在这儿,让你看个够。”
许清嘉噗嗤一声乐了,乐极生悲,牵动伤口,疼得龇了龇牙,见韩东青脸色变了变,忙道,“没事,没事,好了。”
韩东青推起轮椅,不容抗拒的说道,“回去了。”
许清嘉不大高兴的撇了下嘴,他天天能看,可她才看见好不好。
刚转身,背后就传来一阵痛哭声,“医生,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
许清嘉转过头,就见那个泪流满面地女人跪在地上,干枯的双手紧紧抓着医生的白袍,手背上青筋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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