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王老夫人,显然是打错了算盘。
第二天天不亮,冯府便已经乱成了一团。
“大人,宫里来的人,直言要抓夫人前去问罪。”
“怎么回事?”
冯南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瞒着她做了多么恶毒的事。
管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听到那些人说,是夫人要谋害公主。
冯南一听,立马就抬脚去了后院。
彼时,冯夫人也正一脸慌张的。
可见宫里来人了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不然,也就不会吓成这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如何谋害公主了?”
冯夫人一听到了公主二字,吓得心头一慌,同时,也立马就明白了宫中为何为派人来。
只是,她不明白,一切都做地如此周密,公主是如何发现的?
还是说,如今公主已经出事,所以才查到了她的头上?
“老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将我们一家老小都拖进去了!”
冯南厉声质问,谋害公主这样的大罪名,绝对不可能只抓妻子一个人,就可以了事的。
只怕,整个冯家,全都逃不过了。
“不,不会的。他说过不会让我出事的。”
他?
冯南一脸凝重,看来,妻子谋害公主一事,应该属实了。
夫妻俩才说了几句,另一边的姬朔就已经带人进来了。
“来人,拿下!”
“是。”
冯夫人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只能苦苦地哀求夫君,希望他能想办法救自己一命。
“老爷,救我呀,老爷。”
听着妻子的哀号声,冯南却只觉得无能为力。
公主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绝对是国主的眼珠子呀。
这个女人,她是疯了不成,竟然还敢想着谋害公主!
“闭嘴!再多话,小心直接将你的舌头割了!”姬朔最是看不惯这种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曾经费尽心思去谋害了主子的人。
冯夫人被吓得一哆嗦,还真就不再喊了。
姬朔这边直接将人拿了,同时,所以跟在冯夫人身边的那些下人,也都一并锁拿了。
她的一双儿女,也没能逃过这一劫。
待人走后,冯南越想越不对劲。
只是如今冯府已经被围,现在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只好自己在书房里想办法。
若是抓亲眷的话,为何只抓了冯氏所出的儿女?
自己的长女,以及其它的庶子庶女,为何一个都不曾被波及?
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内情?
冯南一刻也坐不住了,连忙去找长女问个清楚。
“父亲,夫人的事情,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当初公主也曾问过我,我不敢隐瞒,便都具实相告了。”
“什么?”冯南的情绪有些激动,完全没想到,夫人落到现在这步田地,竟然还有这个女儿的推波助澜。
“父亲也别急着怪女儿。当日女儿在宴会上故意挑衅公主,这原就是夫人一手策划的。正好借助将东西献上,同时,还能落得一个慈母的好名声。至于女儿,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被传出嚣张跋扈的恶名。”
冯南一愣,看着女儿无比淡漠的表情,心底一时又有些自责。
“当日我挑衅公主,故然是惹得公主不悦,可是公主并不笨,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特意将我叫走,然后询问了我几个问题。在得知我在冯府过得并不如意的时候,公主就已经笃定,所谓的挑衅、赔罪,根本就是一场戏罢了。”
冯南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走到了这一步。
“照你这么说,夫人谋害公主一事,竟是真的?”
冯美珍点头,“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还是后来公主召我进宫,才告诉我,那些鲛人筋都是以一种特殊的药水浸泡过的。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夫人竟然想要谋害公主,而且还被公主识破了。”
冯南心中有些怀疑。
既然公主早已识破,那为何不直接拿人呢?
冯美珍一看自己父亲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之后隔了有两天,夫人就被公主召进宫了。再之后,就出事了。依女儿看,公主是想要挖出夫人背后的那个人。”
听到此处,冯南竟然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后背,真的被打湿了。
“幕后主使?”
“父亲放心,从一开始,公主就不曾怀疑过您,不然,您现在也不会还站在这里说话了。”
冯南抬袖轻抚了一下额头,真真是觉得有些险。
“父亲,夫人此去,再想要回来,只怕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公主饶过她,王上和王后也不可能会饶过她的。”
这一点,冯南也早就想到了。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冯南的心情无比沉重。
原本只是以为夫人看着这个长女不顺眼,所以总想着教训一番。
可是没想到,夫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谋害公主?
她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呢!
只是现在弄成这样,冯家到底是生是死呢?
云墨祥的态度很坚决,这些人一个也不能留,全都杀了。
至于冯南和冯美珍,既然云暖说了那是她的人,可以饶其活命,可是一个连自己的内宅都管束不好的男人,如何还能上朝为官?
冯南被免了官职,暂且赋闲在家。
同时,原本的那些官兵,也都撤了。
至于冯夫人和她的孩子,暂且都押入了地牢。
这些人,原本也就是些小虾米。
至于王家,则显然没有那么好运了。
王家被抄,所有人下狱严审,这下子,整个王都,都热闹了起来。
经过与苏白商议之后,云墨祥也没有隐瞒,直接就将这两家出事的因由散了出去。
胆敢谋害公主,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特别是现在公主就要大婚了,却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来,国主若是能饶了下手的人,那才叫奇了怪了。
具体的后续,自有云寒等人负责,云墨祥气得大骂了两天之后,终于还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来筹备女儿的婚事了。
之前因为云暖的建议,所以云墨祥下了一道诏令,将许陌言和许陌清兄弟俩,都调入了王都任职。
和他们兄弟俩一起到了王都的,还有许连欢和许连莹两姐妹。
王后知道当初许陌言也曾为云家鼎力相助,第一时间就宣他们进了宫,然后坐下一起说说话。
“当初云家蒙难,还是多亏了许六公子和程公子伸出援手。此等大恩,本宫没齿难忘。”
“娘娘客气了。其实,当初在下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反倒是最后,还多亏了云暖的药来疗伤。”
宋清玥一听不乐意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若非是为了我们云家,你们又怎么会受伤?说到底,还是我们云家欠了你这份情。”
“娘娘切莫再说了,陌言实在是有些汗颜呐。”
当初的确是有心相助。
可是,当时自己的实力有限,再加上了对方来势汹汹,他们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帮着多撑了那么一小会儿。
可是在云家人看来,就是他们多撑的这一小会儿,才等到了云墨祥出关,云暖也能及时地赶来。
总之,这份恩情,云家人都记下了。
“王上最近较为繁忙,知道你们到了王宫,必然十分高兴。听云暖说你们兄弟俩才华出众,王上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召你们入王都。只是先前一直有事,这才耽搁至此。”
“多谢王上惦记。”
说了会儿话之后,许陌言兄弟俩,就被国主派来的人,请去说话了。
“许小姐今年芳华几何呀?”
“回娘娘,民女今年十六了。”
“哦,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呢。可曾许配人家了?”
许连欢脸上飞过一抹嫣红,“不曾。”
“那这位连莹小姑娘,想必就更是不曾许配人家了?”
许连莹年纪小,性子也较为活泼,笑眯眯道,“王后娘娘真是料事如神。”
宋清玥听她小嘴儿这样甜,心情也是极好。
很快,云暖到了。
“参见公主殿下。”
“快快免了。都是自家姐妹,无需这些个虚礼的。”
“多谢公主。”
云暖微微颔首之后,笑道,“这才多久未见,连莹是不是又长高了?”
“是吗?云暖姐姐,我真的长高了吗?大姐姐,你听到了没?我就说自己长个儿了吧?可是你们偏偏谁都不肯信我,真是过分!”
云暖笑了,“没错,他们就是故意在欺负你呢。”
许连欢哭笑不得道,“公主,您这么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真的好吗?”
云暖哈哈大笑,“呀,竟然被你看出来了呢。”
许连莹撅嘴,“大姐姐也太不信我了。我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怂恿的人吗?”
“那得看是谁怂恿你了。”
许连欢这话,可是丝毫不客气。
无奈,许连莹只好又跑到了云暖跟前求助了。
“母亲,宫中人少,我也没个姐妹。不如,就让她们暂且住在宫中吧,正好也能陪我说说话。”
“我也正有此意。你的婚期已经定下,身边也得有个说体己话的。快到婚期了,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外出的好。有她们两个陪着你,我也能放心些。”
“还是母亲想地周到,那就这样吧,我先带她们去熟悉一下宫中的环境,母亲若是累了,就先歇息一会儿。”
“去吧去吧。”
云暖一个月不出门,倒也不会觉得憋得慌。
她原本就不是那等喜欢四处闲逛的性子。
只是,如今练功遇到了瓶颈,第七层,无论如何她也探寻不着路径,所以,便想着放松一下自己,换换心情也换换脑子,说不定,就能有意外地收获了。
三个小姑娘开始在王宫中四处走动,所到之处,皆是银铃一般的笑声。
使得整个庄严肃穆的王宫,也多了几分的生机。
三人许久未见,自然是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比如说柳城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哪一个三流家族,现在竟然已经跻身于二流家族了,再比如说,哪一家的小姐嫌贫爱富,悔婚不嫁了等等。
这些个趣闻,倒是让云暖有了几分新鲜感。
“之前有人给哥哥说媒,可是哥哥看过之后,便直接摇摇头给否了。”
“可知为何?”
“哥哥说那女的一看就是个矫揉造作的。人前一样,人后又是一副样子。这样的人若是进了我们家门,只怕是会闹得鸡犬不宁呢。”
许连莹托着下巴,忙不迭地点着头,“就是就是。那个女人我瞧着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许连欢失笑,“你一个小丫头,你懂什么?”
许连莹不服气地撅起了嘴,然后一本正经道,“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
云暖扑哧一乐,“好了,连欢,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只是,这丫头的性子也委实活泼了一些,只怕在家里,没少让人操心吧?”
许连莹反应过来这是在笑话她呢,立马就娇嗔地过去抱住了云暖的胳膊,“哎呀,好姐姐,你怎么也这样说我呢?我多可爱呀。”
“哈哈哈!”
若是换了别的姑娘说这种话,只会让人觉得做作,甚至是反感。
可是偏偏由天真无邪地许连莹说出来,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真心觉得她太可爱了。
许连欢也是拿这个堂妹没有法子。
干脆,也就由着她了。
其实,许家人也都知道,许连莹的性子的确是跳脱一些,可是她不蠢。
至少,长这么大,也没让自己吃过亏。
当然,上次发生在了许府的那件事不算。
毕竟,那一次,人家可是计划好了要算计云暖的。
云暖的朋友原本就不多,能聊得这样投机地,就更少了。
之前和雪璃落相处的关系还不错,可惜了,人家现在已经回到飞流城了,婚期,就定在他们后面。
现在总算是又来了两个朋友,云暖干脆就让人将她们二人安排在自己的宫里了。
这一点,宋清玥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要女儿高兴,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云寒几乎是天天都往云暖这里跑。
妹妹一年到头,在家也待不了几天。
这会儿既然待嫁,云寒自然是天天想着看到妹妹。
这一来二去的,跟许家的这两姐妹也就熟络了起来。
当然,也不过就是见面打个招呼,不会有太多话。
这天,云寒又过来找云暖说话,许连欢识趣地拉着妹妹先走了。
“哥哥,我听说,母亲已经开始在为你张罗妻子的人选了。”
云寒一听,立马就蔫了下来。
“暖暖,其实吧,我真没想过自己的生活里要再多一个人。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等你遇到了,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你知道母亲中意谁吗?”
云暖想了一下,“大概知道几个。不过,我都不太熟。对了,好像是还有月家的流星小丫头。”
云暖瞪眼,“不是吗?那个小丫头还小着呢。”
“我觉得也不太可能,母亲既然盼着你早日成亲,应该会给你找一个年纪相当的。流星的话,的确是年幼了,不太合适。”
“暖暖,我说你能不能劝劝母亲,别再为我操心了。”
云寒说着,一脸苦闷地端起茶杯来,“其实吧,我觉得有可能让我出去历练些日子,就能找回一个可心的姑娘了。”
云暖挑眉,这话,分明就是在找托辞。
“我看是你想出去散散心了吧?”
“怎么会?”云寒说什么也不承认的,不过,在云暖那分明看透一切的眼神下,还是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吧,我想的是等你成亲离开烈国之后,我再出去走走。总闷在王都,我觉得自己身上都快长蝨子了。”
云暖扑哧就笑了,“这又是什么歪理?我可是听说了,你手头上的政务不少呢。”
“无聊呀。我想着游览一下我们烈国的大好河山,当然了,再多结交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也是不错的。回头,你帮我劝劝父亲和母亲吧。”
云寒知道,自己在他们跟前,根本就是一个窝窝头,也就是云暖,才是香饽饽。
他的话,只怕父亲连一半儿也听不下来,直接就将自己给撵出去了。
可是云暖不同。
云暖那可是父亲手上的宝,说什么,父亲都乐意宠着。
“暖暖,我一直没问你,你和那个苏白,什么时候看对眼儿的?”
云暖剜了自家哥哥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当然是了,必须是亲哥哥。我问你,这苏白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实力也太强悍了吧?”
“怎么?让你有危机感了?”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就连父亲对他的态度,似乎也有些不同。怎么说呢,好像是很恭敬的样子。可是每每表现出这一点之后,又会想办法做出掩饰。总之,就是不对劲。”
云暖的嘴巴微张,一脸惊讶。
看来,这个哥哥还真不是一个只知道游手好闲的。
这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很好用的。
“父亲向来敬重强者。你也说了,苏白的实力强悍,父亲对他的态度好一些,不也是正常的?”
云寒撇嘴,“就在这里糊弄我吧。我怎么看,他都和逍遥公子是一个人!”
噗!
云暖刚入口的茶,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
云寒十分淡定地抬手抹了一下脸,然后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暖暖,你都是快成亲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毛毛燥燥的?”
随后,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一脸无奈,“这可是娘亲新给我做的。我今天是头一天穿,你就给我弄成这样了。啧啧,真不明白,那个苏白看上你哪点了?依我看,你这浑身上下,除了这张脸还能看之外,再找不出什么优点了。”
云暖挑眉,呵呵一声,“再说一遍?”
云寒的动作一僵,随后讨好地笑了两声,“没什么。口误!口误!”
云寒知道,自己虽然是哥哥,可论起实力来,他打不赢这个妹妹。
没办法,只好忍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话落,再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块儿帕子擦了擦脸之后,又在前襟上擦了几下。
回廊里,一个转弯,险些与人撞到了一处。
“走路看着些!”
“是,殿下。”
云寒一听这声音,再抬眸看向来人,顿时就清了清喉咙,“怎么是你呀?”
“回殿下,民女是回来取东西的。妹妹还在花园里等着呢。”
云寒哦了一声,“那快去吧。”
“是,殿下。”
许连欢在知道自己险些冲撞到太子之后,就一直低着头,压根儿没敢再瞧。
听到太子放行了,立马就松了一口气,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云寒一时有些郁闷了,转头问向自己身边的宫人,“我看起来很吓人?”
宫人连忙讨好道,“太子殿下是金贵之躯,自然是气势逼人,这是您当有的威严。”
云寒听了,微微颔首,觉得有道理。
太子嘛,总不能真的跟常人一样。
那还有什么分别?
有时候,还是需要一些压迫力的。
不过,让一个姑娘家这样惧怕自己,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长此以往,他是不是真的就找不到一个心仪之人了?
云寒摇头,做男人难,做一国之太子,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呀!
偏偏,他现在还是一个被时时逼婚的太子,这日子过的,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呀!
因为宫里多了许连欢和许连莹,云暖这里的气氛也更活跃了一些。
另外,云暖还觉得不够热闹,又让人将月流星也叫进了宫。
月流风一看到月流昨打扮得花儿样地要进宫,他心里别提有多酸了。
明明他认识暖暖更早,怎么就不说请他也过去玩一会儿呢?
云暖抽空的时候,又跟云寒说了一下冯美珍的事。
“放心吧,冯南为官还算是不错的。现在只是暂时地让他停职,会有官复原职的时候的。只是,他们冯家出了这样的人,父亲不可能一点儿也不迁怒。总要等父亲的怒火下去之后再说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
冯夫人那人确实可恨,可是不代表了冯家就没有一个好人。
云暖也知道这次因为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所以父亲才真的怒了。
好在,只是将王家所有人下狱,还没有完全地失去理智。
几个姑娘家,开始在宫里头试着玩空竹,之后又看到了有宫女毽子踢的好,所以又改去踢毽子了。
“云姐姐,那个苏公子目前也住在宫里吗?”
“嗯,离这里稍微有些远。”
云暖绝对不会说,这是父亲和哥哥故意这么安排的。
“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好福气,竟然能娶到了暖暖姐。”
“好呀,会有机会的。”
数千里之外,圣京。
天圣皇批阅完了所有的奏折之后,伸了伸腰,然后起身在屋子里慢慢地走着。
“启禀皇上,赵侍卫求见,说是有急事向您禀报。”
皇上一摆手,便有一名身着侍卫装的男人进来了。
“启禀皇上,烈国云暖公主的婚事已经敲定,只是驸马的名讳及身分,一直未曾对外公开。臣查到有疑,便派人去了烈国。最终从一世家口中得知,云暖驸马的名讳,叫苏白。”
皇上地神色一震,“你说什么?”
“回皇上,苏白出现在了烈国,并且,即将成为烈国云暖公主的驸马。”
皇上挑眉,“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逍遥公子。而且与云暖是师徒的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肖放已经回到了燕归坞,虽未亲口承认云暖是他的徒弟,不过,显然是站在支持这一方的。”
“胡闹!”
皇上大怒,“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肖放竟然都不知道管束的吗?”
“皇上,婚期将近,您看?”
“朕知道了,下去吧。此事,切不可再对旁人提及。”
“是,皇上。”
皇上的脸上阴云密布,万万没有想到,苏白竟然要娶烈国的公主为妻。
这简直就是在蔑视他!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轻击了两掌。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下,“主人。”
“去,要么把苏白给朕带回来,要么就将云暖给朕带回来。总之,这场婚事,朕绝对不允许顺利进行。”
“是,皇上。”
黑影消失,就好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皇上松了一口气,之后面色凝重,“阿白,别怪朕,这都是你逼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