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殇。”朗斯烈出声唤座上的人。
慕容殇正挑灯忙碌,抬起头笑了:“来了,没人看见吧。”放下手中的笔,慕容殇引着朗斯烈往屋里走去。
朗斯烈说:“放心,隐身进来的。”
“怎么想起晚上来找我的?”面前的人是他的至亲,慕容殇难得如此放松,笑着亲自为朗斯烈倒上一杯热茶。
朗斯烈接过这杯茶有点沉重:“殇,今日来是有事跟你说的。”现在不说就怕等凌越天的事告一段落而无法再说了,那时再相争就是纯然的伤害。
慕容殇见着朗斯烈稍显凝重的表情,有了不好的预感,第一次见着烈这种表情,是什么让他如此为难。
在自己的印象里,烈不是会有这种表情的人,他的洒脱让自己一向羡慕,他的肆意已经到妄为的程度,他讨厌束缚,讨厌权力纷争,更讨厌无知天真,讨厌虚情假意。
烈拥着满腔的热烈,个性看似是好接近的人,但慕容殇知道其实烈比自己更难亲近,只因他对能靠近他身边的人要求太高,天下难得有几人符合,烈是追求极致的人,而追求极致换种说法也是冷情,对不入眼的人,他绝对不留余地。
冷情而绝情的男人也是世间最深情的人,这句话是高僧对烈的评价,高僧说这句话时的眼神是同情,可同情的不是烈一个人,还包含了慕容殇。
摇摇头,慕容殇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高僧的话和眼神。
“你说。”
沉默……
朗斯烈一口饮尽杯中茶,放回桌上。
慕容殇手执茶壶,再给他续上一杯,心中的不安如同从壶中散出的茶叶,忽沉忽起,越来越浓烈时,朗斯烈开了口:“殇,我喜欢她。”
喜欢上最好朋友的皇后,终于明白老和尚问他们的话
朗斯烈一向是个直接的人,他今晚来就是为了萧寒月的事,迟早要说,所以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慕容殇手中的茶壶倾斜着,任由壶里的水注满茶杯,流了一桌,朗斯烈也不出声提醒,两人之间一时静默的可怕,诡异蔓延。
慕容殇笑着再将茶壶放回灶炉上,说:“她是朕的皇后。”
“你真有把她当做妻子吗,她嫁你,不值。”伤人伤己,如果是敌人或许争夺还没有如此痛苦难堪。
“金发!!”慕容殇勃然大怒,榻上上好的木桌却像脆弱的搪瓷碗般一应而碎,木片四溅,茶杯不堪重力也破成了零星。木屑,碎瓷,茶水,落到慕容殇身前,也落到朗斯烈脚下。
多久没有唤朗斯这个戏谑的名字了,往事全部重现,原来高僧的话都有意义,只是他们年轻,当时不懂得。
房间慕容殇黑色长发翻飞,映着金黄的龙袍和怒气,面对自己旁边一头金发紫衣黑缎的朗斯烈,他脸上闲适的笑,扎的人眼疼。
“你是朕的朋友,不要用那种无谓的态度来挑战朕的底线。”慕容殇在心中说服自己,朗斯烈只是闹着玩。
朗斯烈无所谓的笑,说出来反倒轻松:“殇,你知道我的个性,对她该不只你我有心吧。”慕容言,程鸣一,或许还有其他。
对于朗斯烈来说,直言不讳不是那么难的事,慕容殇是君王,而他未来也会是君王,君王很风光,但也很可怜,连听真心话的机会都没有,所以现在他还没坐上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对朋友能做的就是多说说知心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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