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月对着消息消化了半天仍然不敢置信:“怎么可能!!”随即又想到什么,疑问脱口而出,拳越捏越紧,再开口声音因为紧张有了不同以往的沙哑:“这件事,皇上为什么要告诉臣妾?!”
慕容殇带情的眸子,定定的瞧着萧寒月的眼:“朕要你知道,朕爱你就不会隐瞒你任何事,而你要的,朕也一定能给你,只要你给朕时间,寒月,给朕足够的时间。”慕容殇揽住萧寒月,心里被一个前所未有的疯狂想法充斥,一个连他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
待到江山平定时,朕就摒弃后宫,独你一人。
但萧寒月不知道慕容殇的想法,她逃避着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即使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她,慕容殇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被萧寒月用理智生生的硬压下去,因为她根本不相信慕容殇作为皇上,会愿意一生就一人相伴。
“皇上,臣妾还未用膳。”这样的慕容殇令萧寒月无所适从,站起身想走。
“留下来”慕容殇三个字带着恳求,却让萧寒月更是心慌,这不是她认知中的慕容殇,他柔情似水的声音,让她想逃。
“皇上,不要忘了明天的早朝。”萧寒月冷着声音提醒慕容殇也是提醒自己,他显然忘了慕容言的事了。
慕容殇被萧寒月如此提醒,愧疚横生,更多的担心袭上心头,手不自觉的放开了萧寒月。
萧寒月立刻匆匆往门口走去,第一次在慕容殇面前失了冷静落荒而逃。
慕容殇没有动,见到萧寒月的仓惶,笑了,无论明天早朝上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再担心,因为他知道,从今天起,不会只有他一人的心乱了,有个人会和他一样,心乱如麻!!
蜿蜒小路,长延回廊,萧寒月走的沉重而沉默,连身边跟着的小珠都感觉了出来。
“娘娘,有心事?”小珠问。
萧寒月好一会才回答:“小珠,你知道吗?皇上在本宫心中不算是好男人!!”他今晚如此对待自己,让她惶恐,让她害怕。
如果枕边人随时会要自己的命,她没办法动心,只有想逃的念头。
小珠吓了一跳:“娘娘,这话可不敢随便说呀。”今日的娘娘是怎么了,行至花廊,连隔音的墙都未有,又在这黑夜。
明天他就会陷自己于不仁不义之中,今日却用感情来动摇自己的心,这样的男人算好吗?而且萧寒月不知慕容殇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那么自信,自大,自负而且自私的人,是真爱上了她,还是在骗她而已。
就算是真的爱她,难道他觉得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恩惠吗?她并不是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
“娘娘。”突然一个人挡了主仆二人的路,也断了两人的对话。
“秦御医?”回宫后有两日没见着他了,萧寒月没想到他还会来找自己。
“借一步说话。”
“秦御医,现在是在皇宫,您这样对您自己不好,对娘娘更是不好,还望御医检点些。”小珠维护的上前,赈灾之时他的放肆,任谁都能看出他对娘娘怀有别样的感情。
小珠清楚的知道秦御医的这种感情是不被允许而且会为娘娘招来祸事的,所以想也不想就希望秦御医不要靠近皇后娘娘。
秦淮楠根本不看小珠一眼,只是盯着萧寒月:“我绝不会为难娘娘,请借一步说话。”
萧寒月盯着秦淮楠的眼,看了一会,开口:“小珠,你守在这,我和秦御医说两句话就好。”
“可是,娘娘……”小珠还想拦。
“听话。”说完萧寒月跟着秦淮楠行至回廊边的花圃,不算远没有离开小珠的视线。
萧寒月说:“就在这,有什么话说吧!”
秦淮楠看了看萧寒月,又看了下站在回廊里焦急张望的小珠,转过头对萧寒月说:“如果你要走,我带你走,不是慕容言不是程鸣一,答应我,跟我走。”
“秦御医找我就为了说这?”
“对,我想要你的承诺,如果离开只跟我走,你心里其实也明白,我是最好的人选。”
“我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烈焰堡少主。”其实也是北国的太子,因为烈焰堡其实是一个统治着北国的古堡,连南宫绝的无情堡也难望其项。
“如果我不走,你会怎么样?”
“用秦淮楠的身份守着你,直到你愿意跟我走。”
秦淮楠动情的话让萧寒月皱了眉:“秦淮楠,你还要本宫跟你说多少遍,我是风国的皇后。”萧寒月一晚上被一波又一波的感情冲击,人已经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心里放的是谁,如果你要走,我就带你走。”
“……”萧寒月被秦淮楠眼里的坚定震慑住,不在乎,他一个古人都不在乎,为何她从现代穿越的人却还顾及的如此多。
南宫绝虽然是养育她的人,但是她对他而言就是一颗棋子,一颗帮助凌越天造反的棋子,她为何要为了无情堡忍受皇宫中现在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所谓的责任抑或是报答南宫绝的养育之恩?
“好,那就等着我要走的那天再说。”
萧寒月敷衍着说完,立刻离开,只留下秦淮楠一人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发呆。
“少主,你可以强行带她离开的。”脑海里飘进一道声音,打断了秦淮楠的思绪。
“女人是拿来疼的,如果她不是自愿,强行带她离开这金碧辉煌的牢笼,我带她去的地方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座牢笼,懂吗?”没张嘴的秦淮楠,用冥音回答。
“不懂!”
“不懂就少问,跟你说过少拿冥音跟我传话,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秦淮楠生气的迁怒。
“我又不能现身,又不能拿冥音传话……那怎么联系少主!!”沙影委屈的声音在秦淮楠的脑海里响起。
“消失!!啰哩啰嗦的。”
深夜已至子时,尚书府内闵尚书的屋子里还亮着烛火,门被轻轻推开,身着灰衫的老仆端着红木托盘,托盘中央放着一碗冒热气的莲子羹,进门,声带关切的说着:“老爷,夜深了,睡吧。”
闵尚书放下手中握着一夜都未翻动的书:“老程,没想到我闵然一生坐的端行的正,老矣老矣,居然子女不争气。”
“老爷,二小姐已去,人走错不留,有什么不对也随着小姐一起离开了,老爷就不要多想了。”
闵尚书无言:“唉。”只道一声叹息,万般无奈。
小厮此时来报,“老爷,门外有人敲门求见。”
“这么晚了?叫人回去,有什么事,明天说。”闵尚书有些累,以为又是些来求官职走关系的人,只想打发了才得清静。<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