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点委屈,虽然克鲁多没有把她那啥,重点部位也都没有被碰到,可是又是拖她的腿,又是拤她脖子的,这也是把她欺负了。
李子安温声说道:“水里的牛奶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你,另外我也需要一个机会,贸然出手,克鲁多一叫,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
这是真实的原因。
大师在淡水之中闭气半个多一个小时完全没问题,但牛奶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凭借声音来判断克鲁多和尼娅雅度的情况。
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他必须要等到一个一击搞定的机会,如果贸然出手,克鲁多大吼一声,外面的保镖就会冲进来,那个时候他就傻逼了。而男人在那种时候的防范是最松懈的,所以他听到克鲁多说“给我”的时候,他一直等着的机会就来了。
尼娅雅度将脸颊贴在了李子安的胸膛上,她其实不是“问责”,只是想撒一下娇而已。
李子安凑唇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下。
这算是以资鼓励了。
这时克鲁多从水里浮了起来。
加了牛奶密度大,浮力也比普通的水大得多。
不过,就算是他不浮起来,李子安也会将他拖起来,计划进行到这里,才只是一半而已。
“快去把衣服穿上,我得把他拖出来。”李子安说。
“嗯。”尼娅雅度很乖巧的应了一声。
她的心里越发的相信李子安是灯神转世了,因为她在这泳池之中泡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李子安就一直潜伏在水里,如果不是灯神转世,他怎么可能在水里闭气那么久?
李子安将尼娅雅度放了下来,抓住克鲁多的一只脚踝,拖着他上了岸。
克鲁多呛了很多水,又被止行膏药倒,呼吸很微弱,但还不会死。
尼娅雅度爬上泳池,小跑着去客厅穿她的衣服。
李子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点愧疚的感受。
这个女人毫无保留的爱着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可他却在欺骗她。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和补偿尼娅雅度的时候,李子安将克鲁多抱了起来,往后院墙角的一只井盖走去。
那是泳池的排水沟,泳池换水的时候就会打开闸门排水,然后水就会从地下的排水沟流向几十米远外的一条河。
这是一早就选好的撤退路线。
李子安将克鲁多放下,单手提起了井盖。
井盖下面就是排水沟,是用两尺直径的涵管建成,人在里面爬行是没有问题的。
排水沟里放着一支假天香,一支战术手电,这些都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尼娅雅度跑了过来。
李子安说道:“你先下去,我得盖上井盖。”
尼娅雅度跟着就跳下了井盖,然后往前爬。
李子安将克鲁多扔了下去,然后他自己也跳了下去,踩在了克鲁多的身上,就踩在克鲁多的身上将井盖挪了过来,重新盖在了井口上。
排水沟里黑黢黢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李子安打开了战术手电,雪亮的光束驱散了排水沟里的黑暗。
李子安照着前面的尼娅雅度,催促道:“往前爬,我在后面跟着你。”尼娅雅度点了一下头,手脚并用往前爬。
李子安又从合金工具箱中取出了一根假天香,拉掉了埋在在香柱尾部的火柴棍,一根天香顿时被点燃,浓烟滚滚。
浓烟都聚集在井盖下,冒不出去,扩散的范围也小。
这是防备有人下来追击。
搞定之后,李子安合上合金工具箱,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套在克鲁多的一双脚踝,然后拖着他往前爬。
他很快就追上了尼娅雅度。
尼娅雅度听到后面传来的声响,停下了回头看了一眼。
恰好,李子安也在回头看后面的情况,并没有停止爬行的动作,结果就一头撞在了尼娅雅度的满月上。
“呀。”尼娅雅度的小嘴里冒出了一个声音。
李子安这才回过头来,有些尴尬的看着尽在咫尺的满月。
还好是包装月,不然就更尴尬了。
减震的效果也相当不错,虽然撞得很结实,但是一点都不疼,甚至还很舒服。
“快走吧,不要停。”李子安催促道。
尼娅雅度又往前爬。
李子安跟在她的后面,右手的手腕上套着绳子,他爬一步,克鲁多就被他拖一步。克鲁多的身上没有衣服,光着甚至在水泥涵管里摩擦摩擦,背部和腿上的皮肤被活生生的刷掉了一层,在他身后留下了一道宛如用拖布蘸血拖出来的痕迹,惨得一逼。
原本是一场白人大叔大战天竺未亡人的好戏,结果成了人形拖地机。
同一时间,库伯领着几个保镖,跟在好几十个山地师的精神小伙后面冲到了那对篝火前,那个僧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往前,高耸入云的喜马拉雅山脉,放眼看去黑黢黢的一片,到处都是嶙峋的山石,极易藏身,没有擅长跟踪的军犬和人息成像装备,要想在这样的大山里找见一个人,而且是在夜晚,那几乎是大海捞针。
库伯眺望着不远处的峡谷入口,心里很想带人冲进去,可是又有点犹豫,万一对方在峡谷的山坡上设伏,拿着狙击步枪居高临下点杀他,那是很危险的。
“那人就在峡谷里,你们去抓他!”库伯对一个带队的尉官说道。
那个尉官只是看了库伯一眼,没动。
库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们的长官拉瓦舍在哪?”
那尉官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上校在营地里,你可以去找他。”
“克鲁多先生付了重金,你们就得听我们的指挥!”库伯怒了。
那尉官说道:“我可没收到钱,你给我们钱,我们马上进去抓人。”
库伯一头的头发都快被气倒立起来了,可他却拿这些天竺军人没辙。
突然,几个靠近火堆的山地师精神小伙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那尉官愣了一下,惊呼道:“隐蔽!”
几十个山地师的精神小伙纷纷找地方隐蔽,场面乱成了一团,也没人去看那几个倒地的同袍是死是活。
然而,并没有什么冷枪打过来。
库伯往地上啐了一口。
这尼玛也敢号称精锐山地师?
山地尼玛啊!
一口痰落地,好像敲中了灵感的弦。
“糟糕!”库伯猛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