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将车停稳后向屋内走去,经过阳台时抬头,他眸子轻微眯起来,望向容恩时,那滩深邃仿若也放柔了。
南夜爵来到二楼的时候,容恩已经从阳台上回到卧室内。
她穿着睡衣,显然是刚洗好澡,头发还是湿的,夜夜睡在地上的小被子里面,只露出个头,南夜爵打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容恩已经坐在床边。
他来到她身侧,修长的手指穿过容恩乌黑的长发,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容恩避开他的动作,“晚宴完了吗?”
南夜爵搂住她的腰,将下巴轻抵在她头顶,“你和裴琅很熟吗?”
容恩怔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垂下眼帘,“不是很熟,但他帮过我,那时候……还帮我照顾妈妈。”
“他想要你,是吗?”
容恩拧起眉头,心想,是不是南夜爵察觉到了什么,她推开男人的胸膛,语气愠怒,“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南夜爵轻叹一声,又重新将她拥在怀里,“你也真是大意,被人反锁在屋子里头都不知道,裴琅是个禽兽,当初居然能放过你,实在难得。”
容恩抬起一双眸子,“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
“既然夏飞雨这么对你,当初怎么不说?”
容恩嘴角勾起,语露讽刺道,“当初,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既然你是不会相信的,我又为什么要花那时间去解释。”
“那避孕药呢,被你换掉的那些药,在哪?”
容恩蹙眉,面色不解,“南夜爵,你今天是怎么了,那些药我早就用水冲走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现在倒问起来了?”
倘若没有萧馨的话,没有裴琅的话,很多事,夏飞雨自己不说的话,就真正成了迷局。
而容恩换药的事,又偏偏那么巧合。
南夜爵双手捧起她的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吻了下后就出去了,那双眼睛中的悲哀还未散去,他没有逼她。
接下来,又是二十几天过去了,这个新年的气氛一点一滴随着时间在流走,容恩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叶梓有时候会过来陪她说说话,南夜爵年后仿佛忙碌不少,很少抽身呆在御景苑,容恩一人在家的时候,会继续找寻光碟的下落,可那东西真的藏得很好,她几乎将书房翻个个都没有见到它的影子。
而之后的一天,容恩见南夜爵在书房时,又将那张光碟拿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瞥了眼,待到南夜爵回去休息后,便蹑手蹑脚来到书房内。
容恩每次都不敢开着大灯,她坐在南夜爵先前办公的地方,双手在桌面上探了下,并没有找到什么,她以为会有暗格,可是摸来摸去,还是找不到。书房门敞开一道缝,她每次都是在确定南夜爵熟睡后才会过来,她找的很仔细,侧脸透出某种焦急。
门外,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南夜爵黑暗中的俊脸散发出阴霾,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着痕迹紧握,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口,嘴角勾起抹冷笑后,退出几步。
容恩自然是找不到的,南夜爵虽然知道了,但也没有拆穿,依旧同往常一样。
那天,男人回来的很早,让王玲准备了很多菜,容恩站在阳台的时候就见下面一副忙碌的样子,她抱着夜夜走下去,“怎么想起烧烤了?”
“容小姐,是先生让准备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南夜爵让王玲抱着夜夜刻意躲开了,那些银杏树,由于季节的变化而变得光秃秃的,容恩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外面套件羽绒外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想起来在外面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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