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个狭窄的楼梯间,南夜爵停好车子,提了东西跟在容恩身后。
这儿环境并不好,没有电梯,只能靠腿跑,两边的墙壁已经泛黄,各种小广告的标签贴刷在上面,容恩还没有到家门口,就听到了来自屋内的吵闹声。
她急忙上去,邻居大妈见到她,忙拉住她的手,“恩恩,你怎么才回来,你妈和人吵起来了,我们怎么拍门她都不开。”
门外聚着好几个邻居,容恩忙拍门,“妈,妈你开门。”
听到她的声音,里面的门哐的就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刘妈,正在争吵的阎夫人冲到门口,“容恩,终于见到你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容恩忙挤进去,南夜爵眉头紧蹙,在阎夫人怒视中进了屋。
门被紧紧关上,但看热闹的邻居并没有散去,“那男的是她家闺女的男朋友吧,长的真美啊……”
“你个老糊涂,男人哪有说美的,那叫一个帅啊……”
“是哪,比社区那个小刘医生还帅,容妈妈福气真好,看那样子,好像很有钱的……”
南夜爵将东西放到沙发上,容妈妈气的两个手直抖,男人上前,唤了声,“伯母。”
“容恩,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原来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你个害人精,要不是你,越他也不会死……”不等容妈妈有何反应,阎夫人便扑上前道。
容妈妈生性淡泊,从不喜和人争吵,有时候受了委屈都是自己承受,可这会却坐不住了,她拄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们阎家做的对吗?为什么什么事都怪在我女儿身上?我倒要问问你,你说越死了,那之前那个又是谁,他要和恩恩订婚,临时却又反悔,说那么多话来羞辱我的女儿,你们阎家是大户人家,不管我们恩恩再怎么错,你们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你的儿子是宝贝,我的女儿就不是吗?”
容妈妈激动万分,脸色涨的通红,“如今,你们还闹到我家里来,越那孩子,我也很喜欢,他们两个孩子的感情你们也知道,我再问问你,越既然成了植物人,两年了……你们为什么没人和恩恩说一声?当初我女儿为了那孩子脱了一身肉,瘦的只剩皮包骨,你们谁心疼过?硬生生拆散他们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们……”
“你……”阎夫人伸出右手,直指二人,“你懂什么?现在越死了,说什么都晚了,容恩,你居然还将这个男人带回家,你真的是要让越走了也不安心吗?”
容恩眼眶通红,容妈妈抢白道,“你也知道晚了,当初越变成植物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至少让恩恩还有些希望……”
阎夫人还想说什么,那副尊贵的样子,全然不见了。
“恩恩,你先带伯母进去。”南夜爵朝容恩使下眼色。
“妈,我们先进屋。”容恩无力反驳,只得将容妈妈搀扶进去,外面还在吵着,都是阎夫人的质问,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弱,等南夜爵敲响房门,容恩带着妈妈出去的时候,外头已经恢复清静,人都走空了。
肯定是,受了南夜爵的威胁与恐吓,要不然依照阎夫人的性子,怎能这么轻易罢休。
容妈妈的气色这才好些,在容恩地搀扶下来到客厅,南夜爵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公寓真的很小,客厅摆了张吃饭的桌子,以及狭小的沙发后,人走路,几乎是要挤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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