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手,是因为我们的相处,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爱,都不是能假装出来的……”阎冥琉璃般的色泽黯淡下去,自嘲地勾下嘴角,“不,是对越。我想,既然有那么深的爱,那当初又为何要害他?
容恩缓缓站起身,双腿发抖,她拉住阎越那双温热的手,心中只觉酸涩难耐,她俯下身,手指轻轻穿过他深褐色的短发,她暗了嗓音,沙哑道,“越,你呢?你也以为是我害了你吗?”
躺在床上的男子毫无反应,那张经常逗她笑的嘴,如今抿得很紧,皮肤由于长期呆在屋内而显得白皙,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被子中,他再也不能起来对着她说,恩恩……
她还记得,在藏山时他们曾说过的话。
“越,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吗?”
“傻恩恩,我们怎么会分开呢?”阎越语气宠溺,他还会一遍遍说,“恩恩,我爱你……”
记忆,很多都是淬了毒药的,你越是想,便越是疼,物是人非的感觉,容恩第一次这么深刻体会到,床头柜上,他们相拥的身影亲密无间,仿佛谁都不能将之分开,可就是短短的时间,就让他们有了隙缝,再难缝补。
南夜爵回到御景苑时,天色已经暗了,今天公司有事,忙的他焦头烂额。
走入客厅时,夜夜自个正耍着小球玩,见他回来,便撒着脚丫子过来抱住他的腿,南夜爵拎起她的项圈,将她带到沙发上,随口问道,“容恩呢?”
正在准备晚饭的王玲将碗筷摆上桌,“容小姐很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噢。”男人轻应,“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王玲摇摇头,“当时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匆匆忙忙跑出去,好像很急的样子。”
南夜爵蓦地抬起头来,俊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阴暗,他放下夜夜,掏出手机拨过去。
静谧无声的房间内,忽来的手机铃声显得尖锐而急躁,令人整颗心调动起来,容恩掏出来看了下,并没有接听。南夜爵的脸色在等待的过程中逐渐阴鸷,他按下重播,性感的薄唇紧抿起,眼角隐约有慌乱在溢出来。
容恩望向床上的阎越,他真的很安静,以前,他哪怕就是躺一天都呆不住,别说是两年了,手机在掌心内震动,容恩想了下,便按下关机。
随着那一声中断,南夜爵深壑的凤目轻轻眯起来,他动作很慢的将手机从耳边移开,起身拿起外套赶出去。
刘妈进来时,容恩正拉住阎越的手坐在床边,而阎冥,则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恩恩,二少爷,下去吃些东西吧。”她走进来,不忍见到容恩那副神色,她擦了擦眼泪道,“恩恩,对不起,刘妈瞒了你这么久。”
容恩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刘妈,阎家有意隐瞒,又是关乎远涉集团的大事,自然不能透露分毫,“刘妈,那我上次见到的,是他吧?”
刘妈点了点头,老泪纵横,“老爷说他有个朋友是中医世家,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少爷送去他那里,两年了,还好少爷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出现什么肌肉萎缩……”刘妈说到这里,便哽咽住,说不下去了,“恩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容恩咬着唇,嘴角因用力而渗出血渍,刘妈是从小看着阎越和阎冥长大的,两个孩子,她一样喜欢和心疼,“昨晚,我真的以为越会挺不过去,我打你手机,接电话的先生说让我们以后别再找你,我知道他说的很对,可是刘妈也没有办法啊,我总不能让你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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