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圣上有如此远见,早在那时候就在布局,您可要知道,那是在十八年前!”
“这些人也不是一次性生变,三年前才逐渐隐退完成。你留意一下两人,一位是生性秉直的丞相韦思谦,一位是魏元忠,此人将来极有可能也会提升为丞相,接替那位韦思谦位子。尤其是后者,他是属于太子集团之人!”
听闻此言,李之心中一动,细细回想一下记忆中事,果然想起这位魏元忠,武则天晚年罢免魏元忠与李峤是引发政变的起因,可见此人与武后并不是一条线上之人。
按照那时候政治集团划分,朝中除了武则天集团外,皇太子、相王李旦、太平公主都有自己的政治势力,魏元忠、李峤正是李显麾下最得力忠臣良将,政变时后者接替魏元忠成为宰相不久。
李之很敬服临淮郡王的锐利眼光,自己知道这些是因为前世记忆,而他却是完全出自于对时事分析,如此比较,高下立分。
“不管今后如何,您老所说这两人,我一定谨记在心!”
“紧盯前者,你会在圣上驾崩之前或许能发现些什么。紧跟后者是因为太子李显上位时必会重用之人,即使哪一日武后篡位,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动他,因为此人隐藏极深,应该是圣上提前布下的棋子,我也是极偶然情形下发现的!”
两人一番深谈就是一个多时辰,等他回到那处小院里已是凌晨时分。
因他早有交代,清绮三女没有等自己就早早睡下,但还是惊动了庞啼敏感感知。
“正文哥哥,你自己脱了衣服,妹妹给你端些水来洗脚!”尽管神情很是愉悦,她还是竭力压低了声音,匆匆起身,“春柔他们被安排在他处了,这处院子里就我们三人!”
李之竖指虚了下,牵着庞啼来到隔壁书房,“在这里也我们睡在一起,不怕引起郡王大人怪罪?”
庞啼嘻嘻笑着,“临睡前是清绮姐府中几位夫人、姨娘亲自布置的被褥,说是郡王大人安排的。其中郡王夫人还说了,这张床足够大,省得把我们家女婿挤到地上去,显然早知道我们的事了!”
李之呵呵直乐,“看来清绮在府里地位很高啊,如此不合礼仪之事也甘于承接下来!”
毕竟这里是清绮娘家,而且还未成亲,这般公然领着其他女人来此,临淮郡王府不仅不心生恼怒,还竭力促成,让李之深感意外。
“清绮姐姐说了,我们家生意足以保证郡王府两世吃穿不愁,而且你这位神医,还是他们身体健康依仗,傻子才会出头露面表达不忿呢!”
将庞啼搂在怀里,小丫头身子登时就软下来,显然较之从前,她此时对于男女之事懂得了许多。
李之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见到此女就心生疼爱,将之抱在自己大腿上,他低声询问生意上之事。
“营业额有四万五千多两银子,铜钱五十几万,乐得刘师爷长时间算盘打个不停,最后竟是留下了眼泪来?”
“咦?老爷子怎地忽然伤心了?”
“说是想起来老侯爷与夫人,好歹你这位唯一后人,没给他们丢脸,小小年纪就做出这么大事业来!正文哥哥,我公公婆婆是被坏人害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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