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讲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道理有很多,选用适合自己立场的道理来说,就是有理。
就事论事,只拿辽国和金国之间的仇恨这件事来论理,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就能讲出不同的道理来。
若是站在金国的立场上就可以这样说:契丹人压迫我们女真人多年,我们反抗还不行么?
而若是站在辽国的立场上,那就更有道理:你女真族只是我大辽国所属的多个民族中的一个,你们是大辽的子民,国家管理你们有什么不对?有意见可以找上级部门反映嘛,造反就不对了。
从前,完颜阿骨打是做过辽国的官的,同时他所领导的部落也是自认为属于大辽的。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的臣服变成了今天的反叛,反叛时可就不再承认这件事了,你们是契丹,我们是女真,咱们从来都不是一个族类!
这样的道理,几乎每一个契丹人和每一个女真人都能讲得出来,都能单方面站在自己的民族利益上来诉说委屈。同样,观音菩萨和九天玄女各占一方立场,分别拿出有利于自己立场的道理来讲,就形成了一场不可能分出胜负的辩论。
玉皇大帝一看两个女人吵得益发厉害了,就想让老君发话制止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是太上老君的代言人。既然如来没有出面,那么在讲道理的时候老君就不能直接与菩萨对话,这叫自高身份,不论私下里他和菩萨的关系是怎样的。
你太上老君是道家的鼻祖,这事儿最终如何处理,终究得是你老君给出意见才行,至于西天雷音寺方面是否接受,到时再行磋商,总好过这样争来辩去的没个结果。
玉皇大帝把目光看向老君,老君的目光却仍在看向下界若有所思。
此时他作法已毕,桥下已经恢复了原状,他人只能看见桥下湛蓝的天空和天空里翻涌着的氤氲白雾,却不知道老君是否仍然能够看到凡界里的那场战斗,不过仙人们自然懂得红尘俗世中光阴的快慢,知道此时那场战斗早该结束了。
只有老君自己才知道,此刻地上的那个少年正仰头向天,两道清冷的目光扫视上来,与自己的目光相对,感觉中,这少年竟似乎能看见自己这个道家鼻祖。
你真的能看见我么?老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少年的眼睛,心中默默地发出了询问。
白胜当然看不见老君,他连天庭的琼楼玉宇都看不见,他只是觉得刚才那一瞬间的万物静止很是诡异。
在骑兵冲向他的那一瞬间,他用星辰神刀的无形刀气割开了他对面的战马铁链。
无形刀气也是可以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不要说此时白胜这样无以伦比的无形刀气,只说当年段正严在少室山上,仅凭六脉神剑的剑气就削断了慕容复的几十把刀剑。
当年的段正严已经可以用剑气断折敌人的兵器,何况是今天的白胜?
在一排排铁浮屠与他相对的位置上,铁链一条条连续被星辰神刀割裂,铁浮屠却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并没有遭到来自两侧的攻击或压力,所以他们如同洪流一样滚滚向前,从白胜的两边擦肩而过。
站马上的重装骑兵只当白胜必定会被铁链兜到,而后倒地被踏为肉泥,他们当然不会回头检视,他们身上的重甲也不允许他们在马上做出回头的动作。
即使明知道这员宋国将领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他们也不会停下冲锋的节奏,回过头来查看,他们的目标是这片原野上的所有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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