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琴摇头,“四妹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叶梓媚气冲冲地出去,朝着一旁的桃花树狠踹了几脚。
扈氏出来,低声道,“看来,还得靠自己。”
“二太太,这大姑娘是铁了心不会管咱们。”良妈妈在一旁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叶梓媚冲着耦园内吼了一句,便气冲冲地走了。
“她这是……要气死我。”扈氏怒瞪着叶梓媚离去的背影,捂着胸口道。
良妈妈扶着扈氏,“二太太,二姑娘还是年轻气盛,为今之计,还是尽快地寻到耳坠子吧。”
“这让我从哪里找?”扈氏皱眉道。
“老奴先送您回去。”良妈妈低声道。
“哎。”扈氏重重地叹气,头一次觉得如此无力。
毕竟,她也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落到这等地步,原本巴结她的人,如今反倒都不见了踪影,而她想要寻个帮忙的人,也没有。
扈氏当真体会到了何为人走茶凉,更何况,她还没有到那一步呢。
如此一想,扈氏这心里头的气性反倒越来越大了。
等她离去之后,不远处,便瞧见有一个丫头匆忙离去。
晚些的时候。
叶梓萱正看完这几日遗留的账本。
巷妈妈那处也将如今库房内的东西,还有公中的银两都清点清楚。
叶梓萱仔细地看过之后,才说道,“这亏损还真是不少。”
“大姐姐,这可是要将母亲的家底都要掏空了。”叶梓琴咋舌。
“怕是不够。”叶梓萱慢悠悠道,“还没有算上被换掉的。
“我天。”叶梓琴再次地咋舌,冲着叶梓萱眨了眨眼,“看来母亲要被气吐血了。”
“不妨事。”叶梓萱勾唇一笑,“咱们慢慢算。”
“哦。”叶梓琴倒也无所谓,对于她来说,母亲也只是个称呼罢了。
毕竟,她自幼跟在老太太身边,扈氏对她本就冷淡,也不曾有过母女的关爱,她又何必在意呢?
更何况,这也是扈氏该受的。
谁让她有了害人之心呢?
叶梓萱看向叶梓琴,反倒乐了,“三妹妹看的还真是通透。”
“大姐姐,你说二姐姐当真能寻到那耳坠子吗?”叶梓琴看向她问道。
叶梓萱摇头,“依着她的本事,应当能。”
“额?”叶梓琴蹙眉,“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
“等结果就是了。”叶梓萱直言道。
“哦。”叶梓琴轻轻地点头。
扈氏回了自个的院子,渐渐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与五姑娘有关,那便先去五姑娘那看看。”扈氏直言道。
“可大姑娘这些时日已经将各处院子内的东西都清点过了,倘若真的发现了,便也不会找二姑娘了。”良妈妈回道。
“冯氏?”扈氏又说道。
“此事儿倘若真的牵扯到大太太,那便好办了。”良妈妈压低声音,附耳与她说道。
扈氏听过之后,双眸闪过一抹狡黠。
当夜。
叶梓萱回了自个的院子,径自去歇息了。
叶梓琴与叶梓窈也各自散了。
无月旋身落下。
叶梓萱靠坐在床上,掀开帷幔,瞧见无月那冷冰冰的脸。
“主子。”无月恭敬地开口。
“说。”叶梓萱低声道。
“主子,二太太自耦园离开,便瞧见一个小丫头匆忙离去。”无月低声回道。
“去哪了?”叶梓萱慢悠悠道。
“是五姑娘院子里头的。”无月回道。
“这耳坠子当真与她有关系?”叶梓萱挑眉道。
“属下偷偷潜入五姑娘的屋子,见她趁着无人的时候,打开了一处暗格。”无月又说道,“奴婢趁着她睡熟,打开了暗格,便发现了此物。”
她说着,便将锦盒递给叶梓萱。
叶梓萱拿过,打开之后,挑眉道,“果然是。”
“主子,这五姑娘为何会留下此物?”无月回道。
“是为了陷害。”叶梓萱直言道,“你且放回去,看来,明日,二太太那,便能找到了。”
“是。”无月双手接过,便闪身离去。
叶梓萱待无月离去之后,她揉着眉心,不知为何,她试图想起前世的事儿来,却只记得自个在启府是如何如何的,却不记得后来自个出嫁之后叶府发生的事情。
这到底是为何呢?
叶梓萱有些烦躁,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秋月。”
“大姑娘。”秋月是侯在外头了。
如今听叶梓萱唤她,连忙入内。
叶梓萱低声道,“五姑娘近来都在忙什么?”
“五姑娘?”秋月一怔,随即回道,“五姑娘性子冷淡,不喜欢与其他姑娘在一处,素日也只是去大太太那请安,旁的日子,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头。”
“那日她撞倒二姑娘之前,去了何处?”叶梓萱又问道。
“这……奴婢便不知道了。”秋月回道。
“去查查。”叶梓萱轻声道。
“是。”秋月垂眸应道,便退了下去。
叶梓萱缓缓地躺下,翻了个身,便睡了。
翌日天未亮,叶梓萱便起身了。
秋月伺候她洗漱。
待梳妆穿戴妥当之后,叶梓萱便去了耦园。
叶梓琴与叶梓窈也到了。
二人见她神色无恙,反观,叶梓窈还在不住地打着哈欠。
她昨儿个也不知怎得,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今儿个又早早地起身,如今正混混沌沌的,没有半点精神。
叶梓萱见她这般,便说道,“四妹妹昨夜做贼去了?”
“倒是去了呢。”叶梓窈委屈道,“昨儿个不知怎么,就睡不着。”
“想来是有心事了。”叶梓萱好笑道。
“大姐姐,莫要打趣我。”叶梓窈头疼道。
“我有一个法子,你定然能睡着。”叶梓萱凑近叶梓窈,冲着她眨了眨眼说道。
“是什么?”叶梓窈双眼一亮,看向她。
“捧着账本睡。”叶梓萱笑吟吟道。
“噗……”叶梓琴喷茶了,在一旁咯咯地笑着。
叶梓窈冷哼一声,不过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叶梓萱对庶务也算是游刃有余了,许多事儿提前都准备妥当,倒也没有出错。
各处的管事禀报之后,领了对牌对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