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寒在之前经历了一场刺杀之后,便暂时在府内休养。
冯侯爷一直没问过他会武一事,而他自己也并没有过去主动提及。
甚至,因为受伤,他几乎是数天都不曾离过自己的院子。
事实上,因为腿也被刺了一下,虽然不曾伤及筋骨,可是当时皮肉外翻,看上去还是很恐怖的。
这日,冯知寒正半躺在了榻上看书,一只手去端了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两口,茶杯见底,再一拿茶壶,发现也是空的了。
“来人,上茶。”
“是,公子。”
冯知寒自成为了侯府世子之后,一直要求底下的人唤他公子,而非世子。
下人只以为他是为了顾及夫人的心思,所以个个儿都觉得三公子是位孝顺又仁义的好主子。
冯知寒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曾理会,眼睛仍然是专心地盯着手上的书。
很快,翻动书页的声音响起,冯知寒似乎是读到了妙处,竟然连连点头,甚至是表情还有一丝丝的激动,“妙,果然是妙呀!不愧是名家,竟然能有此见地。”
“在看什么书?”
“在看……”冯知寒听出不对,猛地抬头,发现站在一旁给自己斟茶的,竟然是父亲。
“儿子不知父亲驾到,请恕儿子不孝。”
说着,正要起身,就被冯侯爷给扶了起来。
“你的身子还不曾痊愈,先躺着吧。正好,难得今日空闲,我们父子俩也说说话。”
“是,父亲。”
冯知寒面色恭谨,头微微低着,眼睛也不敢直视对面的父亲。
“知寒,为父知道这些年你们这兄弟几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你们是庶子,你大哥是嫡子,而且你母亲的性子,只怕对你们也会有些苛刻。这些年,你可怨恨父亲对你们的管束太过严苛了?”
“回父亲,教子当严,您是对的。儿子不敢有半句怨言。”
冯侯爷呵呵一笑,听得出来,语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自嘲,“知寒,为父只是对你们这些庶子太过严苛了些,对你们的大哥,为父却一直是有些纵容,甚至是过分的宠溺了。你们的心里,难道就真的没有半分的不满?”
“父亲,您何出此言呢?大哥是嫡子,而且一出生,便是侯府的世子,身分尊贵,被您宠着,自然也是应该的。”
不料,冯侯爷却是再度苦笑,这一次,看得出来,不仅仅是面色发苦,就连眼神,也黯淡了许多。
“知寒,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父亲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你的。这些年,外人只看到了咱们侯府的风光,却不知道咱们私底下的艰难。如今你既然已经是侯府的世子了,也是咱们冯家的继承人,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冯知寒面色微有些茫然,似乎是对于父亲今日的表现,有些意外。
事实上,他这个侯府庶子,当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了父亲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来跟他说话。
“在此之前,知寒,你先跟为父说说,你这身武艺,是从何处习来的?”
冯知寒的面色微窘,“回父亲,儿子不敢隐瞒父亲。最开始,就是跟着府上的护院学的,后来,就是跟着几位好友学,也不曾正经地拜过师父。”
其实,那天冯知寒与那些刺客过招,冯侯爷也的确是没有看出什么门路来。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冯知寒的功夫,似乎也没有什么武功路数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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