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和贾宝玉互视一眼,两个人站了起来,在老太君这里说了两句,便结伴走到了外面。
庄园之中娇花映水,假山溪流。
王熙凤已经闪身一边,避免这两位心头有气,遇人就撒,隐匿在假山背后,恰好听到了宝玉和贾琏两人的对话。
“真见官了我们也不怕,这敬老是不知道我们和现在官场上的关系,只是这件事情托给了贾雨村,不晓得贾雨村怎会将事情闹到此步。”
贾琏叹气说道。
现在贾雨村就在那边暂做一个小官。
“贾雨村此人本就有枭雄之心,狼顾之相,事情给他我本就不放心,不想和他那边还结交一个血帽子……”
宝玉对贾雨村断无好评,在未来贾家被抄,这里面就有贾雨村的煽风点火,宝玉做和尚之前,曾经流落江湖多日,也见到了“你方唱罢我登场”,见到了贾雨村也发配边疆,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钱财扣点,本是常事,只要仍旧有落入百姓手中,让百姓能另起家业都是好的,这一个村子,百来人口,难不成我们要给他们送一个庄园?那岂不赔死?”
贾琏抱怨说道。
“不必。”
宝玉心中有数,说道:“我舅舅在京中手握军权,我去他那里一趟,那他约束一下什么血帽子,在那里给百姓们起一个安居乐业的地方也就是了……只是这鲸卿,这件事情来找我谈谈,也就罢了,今天我不过就是说他两句,他倒是告状到了伯父那里,平白让人生厌。”
贾宝玉的舅舅,就是现在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顶梁柱王子腾,手握军权,是京城中的一方大员。
两个人凑在一起又谈论了两句这上面的事,贾琏就改口说道:“今天已经晚了,我就先去外面府上,有事情你便去那里找我。”
宝玉一听点头,而后问道:“那瑞哥儿真就如此**?让你这几天皆在他那里?”
贾琏一听,面露微笑,对宝玉说道:“这其中味道,难以言述。”
两个人告别,左右离开。
王熙凤手脚冰冷,从假山后面显出身来,看着贾琏的背影,只感觉心头被一把针扎了一样。
倘若是贾琏在外面养了小老婆,王熙凤听到这话也不甚奇怪,毕竟现在贾琏本事见长,便是她在家也拿捏不住,倘若真有小老婆,王熙凤也不过就是闹一场,将这小老婆接进来,然后慢慢打算,可是他妈的贾琏居然在外面养男人,还养的是贾瑞。
一想到贾瑞那等面貌,王熙凤都要呕吐出来了。
昔日贾瑞猪油蒙了心,多次想要王熙凤的账,王熙凤不过略施小计,就将贾瑞折腾的生不如死,据说是断了根脚,才保了一命,被贾代儒打发去城外庄园,只是不想这贾瑞居然在什么时候回来了,竟然还和贾琏睡在一起了。
昔日贾瑞那等龌龊样子,就足够王熙凤反感,现在贾琏和贾瑞这般,让王熙凤对贾琏的失望一下拉满,心头一会儿疼,一会儿酸,一会儿又空落落的说不清楚什么滋味。
脸色煞白的回到了房中,便是给平儿都吓的不行,连忙搀扶王熙凤先坐下。
“这贾瑞分明就是在报应我们。”
平儿听王熙凤言明前后,说道:“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奶奶你整治过后,现在心头一腔怨气,所以来和你抢二爷。”
王熙凤何尝不知道这是贾瑞的报复手段,只是不得不说,贾瑞的报复手段挺狠,一击致命,把王熙凤的贾琏抢过来,让王熙凤这妇道人家在贾府之中都不知该如何立足。
“奶奶,你一定是有法子将二爷抢回来的。”
平儿劝慰道。
“抢回来做什么?”
王熙凤问道:“他都和贾瑞在一起了,难不成还要和我再睡一起?想想都恶心!”
将贾瑞的味道带到家里,沾染到她王熙凤的身上,这事情想想都不能忍。
“以前琏二爷也玩小厮,也玩男人的。”
平儿依旧小声劝慰,希望王熙凤能够想开一点,毕竟夫妻关系上面,一直都是劝和不劝离,平儿是绝对不能说出贾瑞好恶心,贾琏品味好差,我们和他分割干净这等话来。
毕竟这个时代,女人离开了男人是难以生存的。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
王熙凤埋头说道:“以往我就恶心这等行径,现在是更加恶心,并且在这事情上,所有人都可以,就是贾瑞不行,这家伙獐头鼠目,观之欲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是猪油蒙了心……这一次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王熙凤所料不差,贾瑞就是在报复。
之前他找王熙凤约,炮,连续两次,王熙凤放了他两次鸽子,并且对他百般玩弄,第一次差点冻死,第二次更是被屎尿泼了一身,被贾蓉,贾蔷这两个家伙勒索,让他生活水平骤降,平常又撸的多,差点就没命了。
幸好贾代儒在还真道人的指点下,一道割了他的祸根,算是保了他的性命。
在这上面,贾瑞不怨恨贾代儒,也不敢去埋怨还真道人,只能将这断根之祸也归结到王熙凤的身上,在乡下多日,贾瑞看到了几个秘卷,进京之后又找红牌讨教,终究是练了一身功夫,将贾琏给勾引上床,凭借这一身功夫,让贾琏开始乐不思蜀。
把王熙凤的立身根本贾琏给抢走,这就是最果断最狠辣的报复手段。
正如贾瑞所料,这等手段,王熙凤无从招架。
贾瑞在这边得意的笑着,王熙凤在贾府之中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