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许铭恩风尘扑扑得来到了京城, 他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 贾政他逆行倒政, 与他背道而驰, 怎么可能天下无一人识得他的虚伪野心。
“您就是许大人吧,请!”
入得城门后, 就有人来接应他。
抖了抖衣袍上的黄土灰尘,许铭恩轻咳一声, 忍住想舔自己干痒的嘴唇, 让自己压下不安,四平八稳得跟着那人而去。
在一个并不出奇的茶楼小馆里, 许铭恩连人也没见着, 隔着道木屏喝了杯淡茶就款款而谈,大书特书, 将自己说的是卧薪尝胆, 风高亮节,实是不敢与山西的官司同流合污,才会被贾政公器私用,捏造罪名撤职。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 言之切切, 那人才相信,“那你可以写折子了,我会代为替你转交皇上,交由皇上来龙意定夺的。”
“是, 多谢大人为下官做主。不知道大人是……”许铭恩想看看这人是谁,当初与他付酒钞结欠款的那人虽然含含糊糊,但他人虽醉还没有糊涂到不记事的地步,反复缠问了很久,知道他是某位王爷的手下,这才愿意从山西跑过来,只因为他也明白,贾政背景雄厚,就是他的岳山也得罪不起,只有真正的亲王候爵,才有可以将贾政治死,才有他的起复之机。
“呵,你不必知道!”
那人自然不会说出自己是谁,谁知道会怎么样,王爷的清名是不能有半点污溅的。
“臣许铭恩,千辛万苦,悲泣含泪禀于圣上,吾原为山西一任知州,却因身负皇因的布政司大人贾政,借圣上旨意行威,倒行逆政,先是以奇淫技巧之名有辱山西上下斯文,对妓-女收税……不但如此,更心胸狭窄,锱铢必较,凡不听从他令者,必将报复……”
“母亲,母亲,母亲,快听我说啦。”
美玉看着母亲仍坐在案几之后书写着什么,等候良久的她终于忍不住了,母亲太忙了,根本没有看到她故意给她打的脸色嘛,害她故意端了那么久,连哥哥都没有告诉,还想第一个告诉母亲呢。
王桂枝头也没抬,“嗯,美玉乖,你说吧,母亲听着呢。”她正在抄录的是朝中有关商税律法,也不能说是抄,而是要按照她的理解意思翻译出来,这个初稿大概没问题之后,她还要让珠儿帮她看看有没有解错才行。
以前她也知道农工商都要纳税,可到底是怎么个赋税法,她知道的并不是明白。在王桂枝的认为里,贾政做为一方要员,要发展地方经济(才能弥补亏空),除了他自己在干的山西学院(名声),基础建设(查田查地查人口,鼓励开荒,深耕精种),晋商原就发达,于国内也敢豪言称首,怎么让他们的财富发挥出自己应该有的实力呢?
宝玉拉住美玉的手道,“妹妹你乖啦,哥哥陪你玩,母亲在忙呢。”
美玉扁起嘴,“可是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有点重要。”她点了下头,跑到王桂枝身后拉住她的衣袖道,“母亲,您听我说完嘛。”
“好好,听我的美玉说话。”王桂枝放下笔,抱起小女儿哄着,“到底有什么事啊,我的乖乖。”
美玉嘻嘻笑着,“母亲,今天墨天来找我,说他奶奶说,有人要对付我们呢?什么叫对付我们?是请我们去吃席饮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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