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带队镇守渔民养殖基地一代的梁飞撂下电话,一脚把海边的贝壳踢到了海里,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又他妈啥情况啊?之前还他妈指着鼻子凶我,让我务必守好这一代,这会儿又他妈让我带队去支援羊圈子拆迁,竟整这吐鲁反帐的事!”
当天中午,二十几辆特警大队的车开进了羊圈子村,梁飞走下车上前与姜军相互敬了个礼,然后握了握手:“姜队,我们又见面了!”
“不见面不行啊,里面又是炸药又是枪支的,就凭我手里的这点胶皮棍子也拿他们没办法呀!”姜军指了指郭辉老巢的方向,打趣地说道。
“咋样,你现在有啥高招没有?可别是又跟我借枪,这回我可是带了整个特警大队来的,这露脸的事不能可你一个人干喽!”梁飞一边问着一边开起了玩笑。
姜军挠了挠头,微微一笑:“你少拿我逗乐子,我先跟你说一下我的想法吧。
首先,郭辉的老巢是十几间平房打通了院墙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地方足够大,据我初步估计,里面至少有一百多个小混子跟郭辉待在一起。就算里面之前储备了粮草,但那是一百多口子的人,所以我准备掐断他们的粮食供应,消耗其体力。
其次,对这一片区域进行断水断电,没有水电这帮混子应该扛不了多久。
最后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出来一个咱们拿下一个,查查里面的人跑得差不多了,咱们再想办法突进去,将郭辉等几个主要的首脑给绳之以法!”
梁飞听后频频点头,怼了姜军一杵子,笑着骂道:“你这他妈做的可够绝的啊,行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过刘局可是下了死命令,限期两天之内把郭辉一伙人拿下。”
“放心吧,我有数。刘局是怕媒体曝光这件事,所以要尽快镇压郭辉,我已经让我的队员把羊圈子村给拉起了警戒带,以拆迁现场不安全为由拒绝任何形式的采访。
只要媒体不报道,市政府就不会给刘局施加压力,刘局自然能多宽限几天,不行的话我求你师父高处去跟刘局说说,他俩可是老搭档了,那关系可不是一般的铁。”姜军的这一套计划可以说是当下对付郭辉最稳妥最保险的办法,但是却需要时间,他深知一天两天的饿其体肤之苦,不足以让郭辉手下那群穷讲究的混子选择背叛。
“成,照你的意思来,来的时候刘局说了,让我多参考你的意见!”梁飞点头说道。
姜军噗哧一乐:“我听你这话里咋那么大醋味儿呢?”
到了晚上,繁星点缀,明月高悬,就听见郭辉的老巢里传出一阵嘈杂的叫骂声:“我草,咋停电了呢!”
“草,停了水又停电,这可咋整!”
“总不能生吃大米,干噎白面吧”
特警队的指挥车里,梁飞跟姜军听隐约听到了这些平日里潇洒惯了的小混子们的抱怨声,相视而笑。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负责警戒外围的队员急促的声音:“姜队,姜队!嫂子来了,没拦住!”
姜军没好气地拿起对讲呼道:“你没事儿拦她干啥!整得我好像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了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辆米白色的宝马MINI开着远光灯,以每小时至少一百公里的时速狂飙而来。
开到了特警指挥车的面前,一脚急刹车停了下来,“吱嘎”一声长音刺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闫思彤气势汹汹地下了车,围着特警队的指挥车是左看又看,那劲头比起车检来还要严肃认真。
“咋地呀兄弟,气管炎呐?”梁飞憋着笑问道。
姜军尴尬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你咋来了呢?知不知道这多危险?”
闫思彤先是没说话,伸头在车里瞅了一圈,确认了车内没有其他女性,才嘟着嘴说道:“来看看你不行呀?一连好几天都没个动静,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看着闫思彤心疼自己的模样,姜军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我能出啥事?这不好好的在这呢吗!“
见了这一幕,老财带头一声狼嚎打破了沉寂的夜,紧跟着五百多名姜军手下的队员跟着狼叫了起来,特警队的不少人也愿意凑个热闹,口哨声此起彼伏。
那声音叫一个渗人,臊得闫思彤的脸通红,将头深深埋进姜军的怀里,良久,才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车钥匙:“诺,去把我后备箱开开,我带来了二百多只全聚德的烤鸭,车后座上还有好多熟食跟香肠,这几天你的兵都让你给折腾瘦了,我再不过来看看,估计你手底下的人全都得跳槽喽。”
老话讲得好,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这一点闫思彤做得实在是无可挑剔!
姜军用手刮了下闫思彤的鼻头:“谢谢关心喽,老实待在车里,等我把东西给他们这帮饿狼分吧分吧,就来陪你。”说着姜军把闫思彤抱上了特警指挥车的副驾驶座位,然后关上车门向闫思彤的车走去。
刚才隔着玻璃,梁飞没有看清楚闫思彤的容貌,这会儿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看了个仔细,立刻惊为天人,心里一颤,就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处男见到了心仪的女孩儿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你你好,我叫梁飞,特特警大队长,你你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