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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师姐在考核中遇鸳鸯眼异瞳

五个情景模拟,分别是:小孩杀母、叔嫂通奸、老汉讹人、宗妇不慈和英雄纵火。

索娜娜本来想随便选三个,但是小唢对小孩杀母、老汉讹人和英雄纵火比较感兴趣,索娜娜就满足了祂的好奇,选了小孩杀母、老汉讹人和英雄纵火。

刚一选定。

索娜娜面前的场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她正坐在公堂之上,身份是一名县官。

堂下跪着三人。

一个低垂着头不满十岁的小孩。

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愁苦的老汉。

一个浑身缚锁失魂落魄的壮汉。

索娜娜随手翻阅桌面上的卷宗,快速浏览三人的记录。

很快搞清楚了三人的身份及其案件情况。

首先是英雄纵火。

英雄不是那个英雄,而是姓英名雄。

英雄不知为何发疯放火烧了自己家的房子,却因火势太大波及邻居,后被邻居索赔,又狂性大发出手伤人。身上的锁链是衙差们怕他再次发狂而特意禁锢。值得一提的是,自始至终,英雄都没承认放火,只承认伤人。但人证物证聚在,任他如何辩驳都没人相信。

其次是小孩杀母。

小孩和母亲都是英雄家的仆人。小孩从小受母亲虐待,因此怀恨在心,趁英雄家着火,大家都慌乱往外逃跑时,小孩掏出一把刀刺进母亲背后,母亲当场气绝身亡。和英雄纵火一样,人证物证聚在,小孩却始终不肯承认杀母。

最后是老汉讹人。

小孩杀母后跑到外面,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摔倒在地,好心上前将其扶起,老汉却反讹是小孩将其撞倒,要小孩赔偿。小孩不肯承认是自己将老汉撞倒,老汉也不承认是讹人。双方各执一词,没有证据证明谁真谁假。

今天是最后一次堂审,索娜娜的判决结果不仅决定三人的命运,也决定她自己能否通过考核。

底下的师爷见索娜娜迟迟不说话,不得不小声提醒道:“大人,大人,该宣判了!”

索娜娜合上卷宗,心道:【是该宣判了,却不是按照卷宗上的罪名宣判。】

然后对师爷道:“传唤证人王久珍。”

师爷微微一愣,不明白已成定局走形式宣判的案子为什么还要再传唤证人。

但他是索娜娜带上任的师爷,是自己人,自然不会在公堂上反驳索娜娜的话。

话传下去,王久珍很快被带到。

王久珍跪地行礼,索娜娜并不叫起,而是威严的声音问道:“堂下何人?”

“民女王久珍。”

“你说你亲眼所见小孩杀人?”

“是的,大人。”

“现将你当时所见场景再当众描述一遍。”

“是的,大人。”

王久珍说着就开始描述当时的情景:“当时主家起火,我们都在往外逃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啊’一声惨叫,回头一看……”

王久珍很快描述完。

索娜娜却只问了一个问题:“小孩是以什么方式和角度向其母亲背后刺刀?”

王久珍微微一顿,正要思索,就听索娜娜手中的惊堂木狠狠拍在桌面上,下面两排衙差立刻发出“威!”“武!”的声音,手中衙板重重点在地上“砰砰”作响。

王久珍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场就吓得瑟瑟发抖。

紧接着又被师爷一声厉呵道:“大人问话,还不赶紧回答!”

“是是是是是。”

王久珍哆哆嗦嗦回答道:“我,不不不,是民,民女。民女记得他是突然抽出刀,然后直接刺入他母亲背后的。”

索娜娜面无表情问道:“你确定?”

王久珍有些犹豫。

但是下一秒惊堂木再次响起,“威”“武”和衙板点地的声音越发响亮吓人,王久珍的犹豫就变成了肯定,她忙不迭点头道:“我确定,确定!”

索娜娜让王久珍当场比划了一下亲眼所见小孩杀母的动作。

王久珍就做了一个右手举刀往下刺的动作。

索娜娜没有再说什么,让人将王久珍待下去,又吩咐道:“传证人李阿满。”

依旧是相同的对话。

李阿满和王久珍的描述相差无几,但比划动作时稍有迟疑,右手换成了左手,往下刺也变成了斜刺。

接下来,索娜娜将自称“亲眼所见”小孩杀母的证人一一传唤,得到的答案相差无几,但比划的动作无一相同。

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亲眼所见小孩杀母”的证人被带下去,索娜娜才一拍惊堂木,威严道:“将刚才的证人全部收监,胆敢串供伪证,藐视公堂,一律按重罪处置!”

师爷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赶紧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说着匆匆退下去重审王久珍等人,不多久就带回了王久珍等人的口供。

索娜娜看完口供后按捺不发,又命人分别传唤英雄的弟弟英泽和英雄的妻子杨氏。

杨氏刚一到堂,索娜娜手中的惊堂木就重重往桌面上一拍,两排凶神恶煞的衙差立刻发出“威”、“武”的声音,衙板重重点在地上,威严紧张的气氛立竿见影。

杨氏一个妇道人家,第一次上公堂的三分胆气就只剩下一分。

接着又被索娜娜一声厉呵,问道:“杨氏!英泽已承认与你通奸纵火杀人一事!你还有什么辩驳!”

杨氏惊魂之下,最后一分胆气也跟着去了。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大喊冤枉道:“火是英泽所纵,不是我,不是我!”

通奸一事,却是默认了。

另一边,索娜娜审讯杨氏时,让人先将英泽带到死刑牢房转一圈,确保各种刑讯手段他都见识过,才在杨氏之后提审他。

英泽一上堂,索娜娜手中的惊堂木就重重拍下,厉声喝道:“英泽,还不赶紧认罪伏法!杨氏告你污奸她,你奸嫂行为被英雄发现,竟然想要纵火烧房杀人灭口!现如今人证物证聚在,看你如何抵赖!”说着,大声唤衙差道:“来人,给他上刑!”

衙差应声上前,手里的锁链抡的“哗哗”作响。

早已经见识过各种刑具的英泽被吓破了胆,顿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抖如筛糠道:“冤枉啊大人!明明是杨氏那个娼妇自己耐不住寂寞勾引我,与我通奸!纵火也是她怂恿我做的!请大人明鉴!”

索娜娜没有理会英泽喊冤,命记录员将杨氏和英泽的认罪的口供记下后,就让人将他和杨氏一起带下去收监。

公堂之上再次只剩下小孩、老汉和英雄三人。

索娜娜翻开王久珍等人的证词,问英雄道:“八年前,也就是明历年九月初三,你可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英雄双眼迷茫,想了半晌摇头道:“不记得了。”

索娜娜提醒他:“你从西域带回的那个舞娘,现在何处?”

英雄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杨氏说她死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

“你就没问过杨氏?”

英雄摇头。

索娜娜念出王久珍等人的证词:“小孩生于明历年六月底,其母原是西域一舞娘,后难产而死丢于乱葬岗。小孩被杨氏交给英家一仆妇养大,因其天生鸳鸯眼异瞳,被视为不祥。仆妇在杨氏的授意下对其非打即骂,后杨氏和英泽通奸一事暴露,英泽纵火欲杀你,仆妇听从杨氏的命令斩草除根,不想小孩人小力气大,推倒仆妇后就趁乱跑出了英家。杨氏、英泽见仆妇办事不利,合力杀她灭口。后买通家中仆人串供伪证,将你们父子二人共同送入大牢。”

索娜娜说完,也不管英雄是个什么表情和心情,直接合上证词看向老汉,威严道:“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坚持告小孩撞倒你要赔偿一事?若你坚持,本官即刻可开审;若你弃告,本官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老汉早就被索娜娜雷霆万钧的审案手段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坚持,此时听索娜娜一说,就赶紧顺着她的话,道:“不告了,不告了,我不告了。”

至此,小孩杀人、老汉讹人、英雄纵火,包括叔嫂通奸和宗妇不慈都有了结果。

索娜娜在各方都没有异议的情况下,按照相应的律条给予了各人宣判,时间刚刚好一个时辰。

小唢大呼:【好悬!】

然后对索娜娜道:【你就不该管叔嫂通奸和宗妇不慈的案子!差一点儿就就超时了!】

索娜娜道:【审都审了,顺便就判了。】

下一秒,模拟场景的空间开始扭曲。

索娜娜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将她排斥出去。

就在索娜娜即将脱离模拟场景的一瞬间,从开始到结束一直低头不语的小孩突然抬起头朝索娜娜的方向看去。

冷冰冰的小脸上看不到一丝人气,一双鸳鸯眼异瞳泛着冷光,在扭曲的场景下格外渗人。

不待索娜娜细看,下一瞬她就回到了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面前的五道场景模拟题,小孩杀母、叔嫂通奸、老汉讹人、宗妇不慈和英雄纵火,全都亮起红光,代表她考核通过。

索娜娜走出光柱,脑海中小孩一双泛着冷光的鸳鸯眼异瞳始终挥之不去。

她对小唢说道:【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能看到我。】

小唢也有同感,且比索娜娜还心有余悸:【我觉得他怪怪的,不像个劫后逢生的小孩,倒像是地狱来的讨债修罗。一双鸳鸯眼异瞳,简直太渗人(灵)了!】

索娜娜问道:【你说他会不会和音魂塔的灵气异样有关?】

小唢迟疑道:【不可能吧,就是个情景模拟的虚拟人物。】

索娜娜觉得有道理,但脑海里那双鸳鸯眼异瞳盯着她看的渗人感觉始终萦绕不去。

小唢安慰她道:【别想了,管他是个什么东西,你现在考核最重要!赶紧进下一个光柱!】

索娜娜微微点头,然后转身进入代表计司堂的黄色光柱。

依旧是四四方方的小屋子,一个时辰内五选三,情景模拟的题目分别是:一村之账、一镇之账、一县之账、一省之账和一国之账。

索娜娜直接选了一县之账、一省之账和一国之账。

半个时辰内,索娜娜不仅实现了身份三级跳,从掌管一县的财政官员到掌管一省的财政官员再到掌管一国财务的财政部长,顺便还把一镇之账和一村之账也给算了,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索娜娜一身轻松从光柱中走出来,鸳鸯眼异瞳带给她的渗人感觉被一扫而空。

她忍不住感叹道:“术学果然是最解压的方式之一!”

说着,照例环顾大厅四周一圈,见没有人就直接去了代表多宝堂的紫色光柱。

这一次,索娜娜的身份变成了鉴宝师。

在看了一堆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宝物后,索娜娜成功通关。

接着,索娜娜又进入了几个光柱,情景模拟的身份,先后经历了训练堂的武师、任务堂的管家、知微堂的观察家、祭祀堂的舞蹈家、器物堂的炼器师、外事堂的使者、灵草堂的灵植者和丹药堂的丹药师。

要说这里面哪个身份让索娜娜感觉最爽,训练堂的武师和祭祀堂的舞蹈家可并列排第一。

前者是打架打的爽,后者是跳舞跳的爽。

总结一句话:“运动使她快乐!”

索娜娜非常享受那种突破身体极限挥汗如雨酣畅淋漓的感觉。

等到索娜娜考完最后一科从代表丹药堂的褐色光柱内出来,第三层大厅依旧没有人。

小唢高兴道:“你是第一个,娜娜!”

索娜娜正好奇为何不见周琦的身影,下一秒就见周琦从代表器物堂的棕色光柱中走出来,面色苍白、双手颤抖不停,跟得了帕金森病似的。

索娜娜上前关切问道:“你还好吗?”

周琦缓缓摇头。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但是不想说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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