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入夜,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自己与一个绝色佳人在梦中相会过,可是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来那女子什么模样,隐隐间只还有一点印象,那就是这女子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沐小腰身上也有异香,但方解肯定自己在梦中恨不得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只求说几句话的女子绝不是她。
因为梦中那女子的气质,与沐小腰完全不同。
费力的抬起手想揉揉皱巴巴的眉头,一动就忍不住疼的呻吟了一声。
“你这声音还挺**。”
坐在他床边的大犬嘿嘿笑着说了一句,让不远处站着的小丁点羞红了脸。她啐了一下骂道方解身边的人果然都好不要脸,然后扭着还不算太圆润挺翘的屁股一颠一颠跑了。大犬哈哈大笑道小美人果然有小美人的迷人之处,那小屁股扭的真他娘的带劲儿。
方解呸了一口说道:“你都这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难怪找不到个愿意跟你的娘们儿传宗接代。”
大犬极认真的解释说我们修行之人看淡世间一切,即便是流连花园也追求的是片叶不沾身的至高境界。见一个爱一个可以,那是风流本色。见一个上一个的,那是畜生。我境界虽然不高但好歹是五品高手,随便放出去话难道还少的了娇妻美妾投怀送抱?想当年二十几岁的时候老子走路都是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抬着,一路撒花而行,人称玉面公子,走到哪里不都是女人无穷无尽的尖叫欢呼。一个个那样子就跟二八月的猫咪似的,就差扑上来抱在怀里可劲的疼。
方解说是啊,那得花多少银子给人家做出场费。
大犬白了他一眼,索性打量起这屋子里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山水。
“不错不错,笔锋由浓转淡恰到好处,但笔法细腻,看起来倒像是出自个女子之手,而又不失大气,已经登堂入室,颇具大家风范了。”
方解想坐起来心口疼的却厉害,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又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你有看着那几幅山水胡说八道的时间,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到底伤的重不重?”
“不重。”
大犬连头都没回。
“可我为什么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为什么坐都坐不起来?”
“肋骨断了四根,脊椎也有些伤势能坐起来才怪。挨揍的那天你站起来就走我也以为你没受什么伤,谁知道原来是你硬扛着,不过说起来你能扛住真不容易,要是换了我说不定爬都爬不动。你也别担心,一心想收沐小腰做徒弟那个老瘸子在医术上看来也有不俗的见识,救你……他说没问题。”
“他说?”
方解苦笑一声:“大犬啊,第一次发现原来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一个人。”
大犬刚要说什么,老瘸子拎着那个两颗人头大的酒葫芦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方解淡淡的说了一句醒了就好,在椅子上坐下来喝了一口酒:“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劝劝沐小腰,她的潜质确实万中无一,老瘸子我一辈子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苗子,不教她我余生都不会好过。这几日她不应允,喝西北烧都没了味道……”
“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诚意吧?”
方解撇了撇嘴说道:“你先把我身上的伤势医好,我再去劝她。”
“你身上的伤势根本医不好,还费这个力气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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