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渊从姜清漪的身后缓缓走上前来,看见的便是满榻子的狼藉。
姜清漪一脸惊慌的想要挡住这榻子上的东西。
可是没用,墨璟渊他已经全看见了。
墨璟渊垂着头瞧着姜清漪羞红的脸,微微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墨璟渊故作正经的问,歪着头,脸凑到了姜清漪的面前。
姜清漪看着自己面前猛然放大的脸,咽了咽口水,脸变得更烫了。
可墨璟渊却是还在不依不饶的继续说:“若是你要这些东西,我们初到院子里的这一日,床上不就都有吗?你还叫我把它们拿掉诶……”
“墨璟渊!”姜清漪听着他慢条斯理的声音,咬着牙吼了一句。
没错,谢姨娘干的事情跟唐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们都是给了她一些乱七八糟的羞人的她根本不需要的东西!
“好了,好了。”墨璟渊看着她害羞的反应,兴致盎然的笑出了声,笑得连肩膀都在发颤,“不逗你了,我帮你收拾一下。”
他虽然不知道姜清漪跟着谢姨娘说了些什么,谢姨娘才会专门又给他们送来这些东西,可他却因为这件事情,对唐令的暗地里的黑暗交易有了些许的猜测。
这唐令和他身边的姨娘,一个个都不走正道,拐着弯干一些旁门左道,若是正经官宦人家的姨娘,哪里会想到,又或是哪里会得到这些东西?
墨璟渊想着,又抬头望向了姜清漪,开口问道:“你跟她出门的时候,可是有打探出她的出生?若是寻清白人家出生的姨娘,怎会给你送这些东西?”
姜清漪见墨璟渊问她,不着痕迹的把软榻上还有的一袋中药往自己身边藏了藏,那中药她都不用靠近,便闻到了味道,里面含着的药材都是用来治疗墨璟渊的“隐疾”的。
之前这些东西百年也就算了,可若是这袋中药材被墨璟渊瞧见了……
想到这里,姜清漪又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墨璟渊的脸,煞有其事的说话,手上的小动作可是没停。
“我确实打探过她的出生,她的说辞前后有矛盾,里面一定是另有隐情!”
墨璟渊垂着眸,含笑的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动作,本来以为那软榻上的中药是姜清漪自己配置来救人的,可现在瞧瞧,里面可是大有乾坤……
“哦?”他挑了挑眉,示意姜清漪继续讲。
“她一开始说自己出身青楼,可后来又说自己是被唐令救了,况且她好像知道唐令生意上的不少事情,凭着唐令的戒心,若是寻常的姨娘,一定不会让她知道太多事情,所以我觉得这谢姨娘一定是同唐令在‘生意’上相识的。”
姜清漪一鼓作气讲完,见墨璟渊听得认真,便以为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她的小手挪啊挪的,最后把那中药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笑得活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猫。
墨璟渊听完她的话,心中又多了几分肯定,姜清漪的猜测与他一样,只是她没有见识过这社会的险恶、官场的**,一定是猜不到唐令干的是什么生意。
而这种腌臜事情,他也不愿意在姜清漪的面前过早的提起。
如今所有的猜测都还是只是猜测,要看证据,便是还要探到那地窖里。
想到这里,墨璟渊朝着姜清漪微微一笑,又垂头往她的腰上看去。
“你背后藏着的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瞧瞧?”他说完,便伸手往姜清漪的后腰处,想拿到她藏着的东西。
“不行!不行……”姜清漪看见墨璟渊的动作,便急忙往后倒去。
这一倒不要紧,可她后面就是软榻,步子迈不出去,身子又往后倒了下去,便是要直直失去平衡,摔到那软榻上。
墨璟渊瞧着她这副冒冒失失的样子,又伸出两手掐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身上拽。
两人的身子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一起,让两人同样是一愣。
姜清漪发现自己的头一个不慎撞上了墨璟渊的胸膛,让他疼的闷哼了一声。
眼睛霎时被一片漆黑笼罩,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好闻的白檀香。她觉得自己这阵子都要泡在墨璟渊这令人心安的白檀香里了。
她一个发愣,便觉得自己背后攥着的东西,被墨璟渊伸手拿了过去。
墨璟渊单手搂着她,一边却是举起了那中药材。
那中药材用着一个荷包包着,若是不仔细看,便会以为是一个香囊。
墨璟渊没顾姜清漪的阻拦,反倒是眯着眸子闻了闻这里面的药材,存了几分捉弄的意思。
他从前时常在战场上带着,自己或是属下受了什么伤,都是要他自己来解决的,因此他也是颇通药理。
可问着这中药材,他的瞳孔却是不可置信的缩了缩。
“鹿角胶、枸杞,又有鹿茸、海马,何首乌……”墨璟渊每念一句,眼眸便是要幽深一分,身上的气场也变得更加的风雨欲来。
到了最后,就连姜清漪都有些自暴自弃的没有阻拦。
“姜清漪,这可全都是滋补肾阳的东西——你到底跟那谢姨娘说了些什么,她才会给你特地送来这些东西?嗯?”他说着,嗓音都低沉了几分。
墨璟渊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她,她便只能紧紧贴在他的身前,抬头的时候,也只能望见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随着他的说话,正在上下滚动,看起来倒是十分性感,姜清漪又是咽了一口口水,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真的——你真的要听吗?”
墨璟渊垂着头看着她的脸,幽深的眼眸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姜清漪几乎是要溺死在墨璟渊的眼眸里了,她直直的盯着墨璟渊的眼睛,无意识的开了口:“我是——我跟谢姨娘说——说你不行……说你身患隐疾……”
“不行?”墨璟渊瞧着姜清漪小鹿似得杏眸,嘴里咀嚼着她的话语,一息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我不行?”墨璟渊眸光沉沉,盯着姜清漪的眼睛,搭在她腰上的手搂的是更紧了。
“你觉得到底是哪里不行呢?”墨璟渊压着喉咙道。
姜清漪只觉得像是有一匹狼正在死死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