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

抵在王瑶腰上的是刀。

刚才一直跟着秦欢的人，正是拿刀抵着王瑶的男人，若不是半路冒出个王瑶，男人就对秦欢下手了。

王瑶闻到了鱼腥味，很重的鱼腥味，她吓得大惊失色，却又不敢叫：“别杀我，我没有钱的，你是不是想要钱，刚才那个女人，她很有钱。”

这种持刀歹徒，一般人都认为是劫财劫色。

男人不高，一米五左右，跟王瑶也差不多高，长得其貌不扬，跟河边秦欢见到的人身形相似，但是眉梢多了一颗痣，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

男人阴狠地说：“老子最痛恨你这种靠男人养的女人，刚才我把你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你这种好逸恶劳的女人，就该死。”

“大哥，你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还有女儿，我女儿还小啊，我不能死，我也是被逼无奈，那个男人欠我的，他害死我男人啊。”王瑶把脏水往陆天身上泼：“我跟你说，刚才那个女人，又有钱又长得漂亮，她才是最坏的，她当小三，专骗男人的钱……”

王瑶贬低秦欢，她很聪明，从男人刚才的话里，得出了一个信息。

男人对花男人钱的女人，很是嫉恨，估计是自己被女人骗过。

男人阴冷一笑：“若不是你，刚才我已经对那个女人动手了。”

听到这话，王瑶心里忽然起了杀心和恨意，壮着胆子转过身：“那你帮我杀了她，我不会说出去，我会帮你，我们一起杀了那个女人，除掉这样的祸害。”

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

男人闻言，也是微微错愕，旋即笑了：“你叫王瑶？你跟分局的陆神探是什么关系？”

刚才他听到两人对话，从对话中知道的。

王瑶点头：“嗯，我是王瑶，我男人被陆天害死的，我恨陆天，恨刚才那个女人，若不是他们，我不会落得今天债台高筑的地步。”

王瑶不清楚男人跟陆天什么关系，但是看这架势，她必须得否认和陆天的关系。

男人冷笑：“你这个女人，倒是聪明，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王瑶心里是很怕的，声音有点发抖，她一直在克制着恐惧，是对秦欢和陆天的怨恨，让她支撑着。

男人很是嚣张与放肆：“我们会见面的。”

他压根不怕王瑶去报警，收起刀，就这么走了。

王瑶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平复好自己的恐惧，随后，她提脚朝小区外面跑，追上刚才的男人。

“等等。”

男人也很是诧异，他都放过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还敢追上来。

王瑶站在距离男人几米远的地方，说：“借我五十万，我被催收公司逼得实在没办法了，你给我五十万，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男人片刻诧异后，对王瑶竖起大拇指：“敢跟我要钱的，你是第二个。”

男人扯下口罩，露出一张跟河边男人一样的脸。

王瑶鼓起勇气说：“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敢，我也不怕死。”

男人既然扯下口罩，也就说明对王瑶坦诚相待。

“这是个不错的游戏。”男人觉得王瑶有趣，也能让他的杀人游戏，更加精彩。

男人正是这几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而王瑶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男人或许可以给她钱。

男人笑得阴冷又瘆人，她朝王瑶走过去，拍了拍王瑶的脸：“五十万，我今晚给你，欢迎你加入。”

王瑶不知道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男人给她钱，她能还一部分贷款，她没有意识到，这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因为虚荣，跌入万丈深渊。

她甚至有点遗憾，男人这么大方，她没有开口多要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