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袁洪荒的描述,我心中也觉愤愤不平,他瞧见自己的儿子带了许多人在夜里悄悄奔赴潘家,心中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怕儿子吃亏,要暗中保护儿子!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磊落人士,首先不齿的必定是夜袭的行径!
也无怪乎阿罗十分气愤了。
只听那袁洪荒说道:“我是动手了,可是却是在帮你们潘家。”
“是么?”阿罗语带挖苦的道:“那可实在是感激不尽了啊,在您老的帮助下,我们潘家终于是没有死绝呀!”
袁洪荒的脸色一红,嚅嗫道:“我,我当时跟着这小畜生到了你们潘家,却发现他和你们火拼起来,我一时没弄明白状况,也就不便插手。”
这话让我心中又是一阵不以为然:一方是自己的儿子,一方是自己的朋友,两下相争,自己夹在中间,总该想方设法化干戈为玉帛?哪能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袁洪荒继续说道:“好一阵,我才从你们双方的对骂中听出来是这小畜生做了对不起你们潘家的事情了。可是那时候,潘时午夫妇已死,阿罗小丫头投水自尽,阿源逃亡东山岛……可真是为时已晚!”
阿罗不住的冷笑。
袁洪荒道:“我只能从别处挽救。我先是在东山岛上把这小畜生和宁楠琴等人打成了重伤,此后的数年间,只要这小畜生想靠近东山岛,我就暗中出手,或是伤人,或是把船给击沉,终究是没有叫他们再上来,算是留住了潘清琢墓穴的一片清净……”
“当年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袁重渡道:“那时候我就觉得您的本事和咱们袁家有些相像,可怎么也想不到是您啊!”
“你闭嘴!”袁洪荒喝骂一声,袁重渡乖乖闭嘴。
“呵呵……”阿罗冷笑不止道:“原来那些年,我们在墓穴里平安无事,是托了老爷子的福呀,您也真是辛苦了,舍不得大义灭亲,良心上还过意不去,啧啧,好生为难?不。、,不,您眼睁睁瞧着儿子作恶多端,心中恐怕还不免得意,瞧我的儿子多有出息,对?”
袁洪荒脸上稍稍尴尬,不敢接话,而是继续说道:“后来,我又获悉这小畜生把潘清琢的女儿给了,便想方设法的去寻找,但我自己的脑子也时好时坏,总是会忘事儿,所以过了许多年以后,才找到了封家——我当时想的真是要弥补这小畜生犯下的错,找到潘家的后人,把我一身的本事传给他……”
“我们潘家可不敢学……”阿罗依旧冷讽热嘲道:“就像您这宝贝儿子,还没把您的本事学全,就这么恶毒了,要是我们学了,还能做成人吗?只能做畜生了。”
阿罗如此这般几次冷嘲热讽,袁洪荒的脸上终于稍有愠怒,不过还是忍了忍。
他转而对封从龙说道:“当时我在你们封家好说歹说,你妻子李玉兰却不情不愿,我也只好作罢,先行走了,对?”
这件事情在三生石上有记载,倒不是袁洪荒说谎。
封从龙神情有些呆,不置可否。
袁洪荒又说道:“可谁成想,我走之后,没过几天,你们夫妇便去了太湖……我知道后,唯恐这小畜生或者宁楠琴会对你们做出不利的事情来,也急忙赶去,却仍旧是来迟一步,我赶到宁楠琴那里的时候,你妻子李玉兰已经奄奄一息,你身中奇毒,功力尽失,宁楠琴也疯了,我便急忙把李玉兰救走,冒险把她嫁接在一根藤子上,又把你给送到太湖的船上,留下了一封信,嘱咐你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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