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担惊受怕的不止卢颖一人。
在京城郊区华兴置业那个楼盘最靠里的小区中,一栋巨大的别墅里,诗诗居中而坐,大咧咧的,胥威和丁广海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垂手站立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
丁广海的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老婆,你大人大量,就不跟我一般见识了吧?”
胥威哭丧着脸,恳求道。
“我不是大人,我是贱女人,我不要脸!”
诗诗毫不客气地给他堵了回去,气哼哼的,其实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了。这他妈的感觉真爽。诗诗并不是真的很在意周敢,那样刚出道的小明星,对于诗诗来说,也就是图个新鲜,新鲜劲一过,就该换新衣服了。诗诗在意的是胥威的态度。
他妈的,不是搭帮老娘,你这家伙都被人家逮好几回了,哪一回坐实了,能少个十年八年的?老娘不过花了你几个臭钱,玩了几个小帅哥,就敢开口闭口骂我贱女人?
有本事你老胥不要去把小姑娘啊!
以为有丁淮阳的儿子撑腰就了不起啊,当真是井底的蛤蟆,没见过世面。一个市局的副局长,给人家提鞋子都不配!到了老胥这里,还当成什么大人物似的。
对了,大人物!
凌雅以前不就给自己说过,他是个大人物吗?合着那时候自己还不信呢!
也不知道柳俊打了一个电话,搬出了什么狠角色,将丁广海吓成这副德行。脸上那个巴掌,该当是柳俊的跟班打的吧。
想起柳俊那个杀气四溢的跟班,诗诗也不自禁的顺着脊梁骨往上冒寒气。
在诗诗想来,柳俊不过是个副厅级干部,家里老爷子再了不起,一个副厅级干部也还不够资格配贴身警卫吧?估计这是柳总理的卫士!
那可当真都是一等一的狠角,杀人不眨眼的。
凌雅这回,是真的吊到金龟婿了,柳俊对她挺好的,都关照到凌雅家里人身上了。
胥威神色尴尬,瞥了丁广海一眼,丁广海立即狠狠给他瞪了回去,眼里凶光四射。胥威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晚上在绿苑那一幕,他是亲眼看到了的,那人下手毫不留情,丁广海不过挨了两下,就差点屎尿齐流。想堂堂丁公子,几曾吃过那样的亏?
没多久,丁淮阳就急匆匆的亲自赶到了绿苑。丁广海见到大救星,正准备向老子哭诉,不料丁淮阳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儿子一个火烧火燎的大耳刮子,打得丁广海原地转了一个圈,差点没趴下,想来丁局尽了全力!
“你……你这个混蛋!”
丁淮阳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迸出这么一句话来。那神情,几乎恨不得要将儿子一口吞下去。
丁广海那一刻是真的吓傻了,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暴跳如雷的父亲,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自然早就惊动了绿苑的老板,紧着跑过来想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丁淮阳的两名随行人员毫不客气的挡在了外边,掏出证件晃了一晃。
老板就知道惹不起,点头哈腰的去了。
丁淮阳甩了儿子一巴掌,怒气冲冲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点起一支烟,狠狠抽了两口,许是抽得太急被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勉强定住神思,狠狠盯了丁广海一眼,说道:“怎么回事?”
丁广海再迟钝,也知道闯了大祸,联想到老胥的老婆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更是胆战心惊。一时三刻,让自家老子这么火烧屁股似的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耳刮子,对方的来头,绝对大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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