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三人相视大笑,书房里沉闷的气氛为之一松。
“砰砰”,有人敲门。
“是菲菲……”
我笑着,起身去开门。
严玉成瞪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这时候来敲书房门地,不是解英就是严菲,但这母女俩敲门的节奏是不同的,这其间细微地区别,严玉成整日考虑大事,却如何有我这般敏锐?
我嘿嘿一笑,不理他。开门一看,果然是严菲,端着削好的苹果“劳军”来了。
严玉成诧道:“这小子,真成了诸葛亮了?”
老爸便呵呵地笑。
“爸,谁是诸葛亮啊?你们刚才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严菲端着水果盘莲步姗姗,笑着问道。
小丫头转眼要满十七岁,当真是亭亭玉立,一张俏脸吹弹得破,薄薄的毛衫下双峰高耸,紧身运动裤包裹下的一双笔直的大腿展现出惊人地弹力,从头到脚,充满青春活力和文静典雅混合而成的魅力,生生叫人爱煞!
“还能有谁?你地同班同学柳俊同志啊!”
一见爱女,严玉成便即笑眯了眼睛,语气自然而然变得怜爱无比。
严菲瞥我一眼,扁了扁嘴。
这丫头,和我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也染上了这个毛病。只不过她扁起嘴来,不知要比本衙内好看几千万倍。
“他呀,名义上是我地同班同学,一个学期,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班上见着一回!”
我立即抗议:“菲菲,不兴这么冤枉好人啊。我……嗯,前天不是去上过课来着?”
听我提起这茬,严菲更是不忿:“你那也叫上课?笼共在教室里出现不到十分钟,转眼就见人了。”
呵呵,小丫头片子公然撒谎,貌似本衙内差不多呆了整整一节课呢。害得老师上课都心不在焉,不知道生了何种特别的大事。
对我经常跷课的事情,严玉成也是略有所知,只是不清楚居然这般严重,瞪起眼睛问道:“小子,你就这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地?”
“严伯伯,这也是没法子,肉食品加工厂那头,正干得热火朝天……这可是二位府台大人的政绩工程,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不去看着,能放心得下吗?”
我双手一摊,又露出很是无辜地神情。
这倒是实话,在我的一再严厉要求下,“腾飞实业展总公司”地办事效率,那不是一般的高。李爱国这个大骗子鼓捣了半年,才下了一半基脚,腾飞公司一接手,估计半年就可以投产了。当然厂房办公设备之类,难免简陋一些,将就能用,关键机器设备不含糊就是了。
“哎呀,满是烟味,你们就不能少抽一点吗?小俊可受不了……”
严菲伸手在鼻端扇了扇,大为不满,随即走过去打开窗子。
严玉成和老爸吃了挂落,居然难得的脸露愧色,不约而同将手里的半截香烟掐了,当真虚怀若谷。
“菲菲,你讨厌抽烟的人吗?”
我心怀惴惴,忐忑不安地问道。
本衙内如今对尼古丁诱惑的抵御力越来越弱,估计不用多久时间老毛病就要犯了。
“不是啊,也不是很讨厌……关键是爸爸和柳叔叔抽得太多了……”
严菲笑着走回来,拿起水果盘递到老爸面前。
“柳叔叔,少抽烟,多吃苹果,嘻嘻……”
“好好,我虚心接受批评。”
老爸笑眯眯地捏起一片苹果,放到嘴里。
我长长舒了口气,也不客气,伸出五爪金龙,抓了两三片苹果一股脑塞进嘴巴,大嚼起来,啧啧有声,腮帮子高高鼓起。
本衙内的吃相,一贯难看得紧!
严菲又将水果盘递到严玉成面前,抿嘴轻笑,端的是风华绝代,不要说本衙内,便是严玉成这个亲生老子,瞧得那也是目眩神驰。
“不行……”
严玉成边吃苹果便含含糊糊嘀咕了一句。
“爸,什么不行啊?”
严菲奇怪地问道。
我也停止咀嚼,望向严玉成。人家现今是专员同志,每说一句话,都有偌大威力,不认真不行。谁知这人当真十分可恶,说了莫名其妙的两个字,便将嘴巴闭得铁紧,再不肯吭上一声,让人好生费思量。
我再望望严菲,忽然有所感悟,问道:“伯伯,你不会是说我和……”
才说了半句,慌忙打住,难得老脸泛红。
“哼,你知道就好!”
严玉成大咧咧地道。
“我跟你说,小子,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吧,你要考不上重点大学,这事想都不用想!”
“爸,你胡说什么呀!”
严菲大羞,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呵呵,姑娘家大了,终于知道害羞了。
房间里又是一阵大笑。
“小子,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是肖志雄?”
笑过一阵,严玉成的思路又回到“掺沙子”上头来。
“肖志雄今年该是三十岁了吧,正科级上了几年,听说在向阳县芙蓉区搞得风生水起,群众对他都很满意,这时候进一步也不算突兀吧?关键是他年轻,脑瓜子活,抓经济建设工作有一手,放到地区财政局去,我觉得蛮合适的……吴伯伯这人,正直廉洁,那是没得说的了,就是年纪大了点……”
说到这里,我适时打住。
吴秋阳最大的缺点是没抓过经济建设,一直在组织部工作,个人操守绝无问题,但对这个“集资项目”的操作模式,只怕领悟力不如肖志雄。
最关键的一点,我料想严玉成安排这个人,是预备时机合适的时候,接替姚语梅的。吴秋阳年纪偏大,纵算成功挤掉姚语梅,也干不了多长时间,到时还得换人。
老爸见我否了他的人选,倒也不以为忤,笑道:“仔细想来,肖志雄确实比吴秋阳更合适呢……”
严玉成便重重一点头,说道:“那就是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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