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先生愣了一下才将这个“称呼”与自己的得意门生联系起来。
我扁扁嘴,露出很是无辜的神态。
“呵呵,小俊,看来你得罪严专员了。”
先生笑着,瞧样子很是开心。
我也笑道:“哪有的事,我对他可恭谨了,比对伯伯你还要恭谨。他这是嫉妒……”
“哦?他嫉妒你什么?”
“他嫉妒伯伯你偏心,将压箱底的本事都教给了我。如今论起学问,严专员可是不如我这个小师弟了,许多成语都弄错……”
我在背后给严玉成上眼药。而且当着大伙的面开口闭口“严伯伯”,有时还厚着脸皮猛叫“岳父大人”,这会子却以“小师弟”自居。貌似如此一来,我成了严菲的“师叔”,倘若日后真娶了她做老婆,照孟夫子的话说,以叔娶侄,“真禽兽也”。
“哟,这么说你的学问又长进了,那我先考考你……”
先生笑眯眯地。颇为不怀好意。
糟糕糟糕!
一不小心忘了这茬。石头当真砸到自家脚上了。瞧先生地样子。这一场考校只怕是躲不过去。当下只得打叠精神。准备应对。
“欲则不达。这个成语知道如何解释么?”
我不由愕然。先生这是考校我来着?
“伯伯。你是说。严伯伯这次没指望了?”
我忙即问道。
“其实他已经三年副厅,进一步也不算太‘’吧?关键是,他肯为老百姓实心办事啊,省里的大佬,总该将国计民生放到第一位来考虑吧?”
面对先生,我毫无顾忌地起了牢骚。
密室之间没外人,先生也不生气,淡然道:“他们考虑最多的,是平衡。”
“如果是这样,最好是刘文举上。”
眼见得先生已说了“欲则不达”的话,估计省里应该是有了初步选择,基本上这回严玉成没戏了。我当即举荐刘文举。
“哦?为什么?”
对于老爸与孟宇翰的龌龊,先生也是清楚的。却不知我这时为何要举荐刘文举。
“康睿太年轻了,而且能力似乎也在刘文举之上。他做了专员,严伯伯日子不会太好过。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出头。如果刘文举上去,经济建设这方面,严伯伯应当有更大地话语权,也能更好的为老百姓半点实事,免得将精力都消耗在内耗之中。”
我倒也坦白。而且紧扣“为民办事”这个大帽子,叫先生不好推脱。
尽管先生只是宣传部长,但是毕竟一个省委常委的头衔也不是吃素的。
先生微闭双目,陷入了沉思。
他们这些大人物,都有这么个习惯。
“事情也未到完全不可为的地步,我们去建明那里坐一会……”
稍顷,先生睁开眼睛,说道。
我大喜,不过也有些忐忑:“这么大的事,我去白书记家里,合适吗?”
先生笑道:“你再大几岁,就不合适了。现在嘛,倒没关系。听说白杨那个小丫头,快要结婚了,以你和她的交情,也该去贺个喜……”
“啊?”
这回我又是大吃一惊。
白杨要结婚了?这么大地事情,我事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亏得每周都要和她通次电话。
“是和彭飞吗?”
“好像是吧,那小伙子还不错。”
眼见得先生已经抓起了电话,我纵有满腹疑窦,也不好再问。且稍作按捺,到了白家再好好“审问”白杨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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