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走得,但老跟着咱们就不行珰头瞪眼道。
都是往北京赶路,碰上了在所难免,值得大惊小怪吗。锦衣卫千户大摇其头道: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大爷对尔等的菊门没兴趣话音未落,引得锦衣卫的人怪笑一片。
你东厂档头气得鼻子都歪了,但看对方各个目蕴精光肌肉结实,显然都是有练过的,绝不是自己手下的一群绣花枕头可比。只好恨恨别过头去,低声道:不就是为了囚车里那人么,却不敢直说,在这儿扯些没用的
哼哼锦衣卫千户咧嘴笑道:这可不是咱说的,不过那人好像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了,怕是到不了北京,就一命呜呼,倒要看你们怎么交差。
你们也一样没法交差东厂档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回过头来,他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但似乎跟太监们混得时间久了,举止间总有些女气。
这时候驿丞带着伙夫上来,先向两边的上差请安,然后再把饭菜源源不断的送上,一会儿就摆满了饭桌。那锦衣卫千户拿起个包子,自顾自的吃喝起来,东厂珰头也不再说什么,端起饭碗也吃了起来。他们的手下也跟着吃起来,一时间屋里不再有说话的,只剩下一片吭哧吭哧声。
吃了有一会儿,一个番子从外面进来,走到那珰头边上,躬身小声道:摆上饭菜,那位又是不吃一口。
珰头的眉头登时拧成朵菊花,这要是再不吃不喝,非出人命不可,到时候可真没法交差。遂望向在对面胡吃海塞的锦衣卫千户道:哎
锦衣卫千户既然在胡吃海塞。
哎,叫你呢。珰头提高声调道。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那锦衣卫千户才抬起眼皮道:俺不叫爱,你大爷的。
外面那个要是饿死了,你们也一样交不了差。珰头气得直翻白眼,但现在没法跟他一般见识:有办法就别藏着掖着了,不然真要出人命了。他还是有一定水平的,看到对方这时候还有心情胡咧咧,便知道应该是有办法的。
把手里最后一快肉饼送到嘴里,又舔舔指头,那千户才慢悠悠的站起来,打个饱嗝道:先把那位老大人放出来,鸟兽才在笼子里吃喝呢
这个,上面有封条的。珰头为难道。
他站都站不稳了,怕个球千户道:这一路上风吹雨淋的,啥封皮能糊得住
珰头沉吟片刻,方咬牙道: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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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门被打开,一个番子把车里的老人背到了偏房,搁在座位上坐定后,锦衣卫千户便清场道:都滚出去
可是一众番子为难道。
可是个屁,我带着他能插翅飞了千户很是暴躁道。
那好吧众人只好退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再将偏房团团围住。
一个番子不无担忧的问道:头儿,他会不会说着做了个斩头的动作。
那感情好。珰头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瞧着他道:厂公正愁着没机会收拾他们呢。
被骂得番子缩缩脖子,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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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中,那千户把提着的一个饭篮,放到了桌子上,接着揭开了篮盖,从里面端出了饭食还有两碗小菜,使劲抽鼻子道:啧啧,还真香啊,这是专门给老大人开的小灶,咱们是吃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