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朱鑫终于听到了有关朱糊糊的消息,他没有怀疑成仰周说谎话,因为朱糊糊被烧死的事情,这个世界上除了凶手之外,只有他知道朱糊糊的死状,对了还要加上一个一起埋尸体的柏琛睿。
成仰周或者有些猜测,他是一个老鬼,对于朱鑫为什么与那个被烧死的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然后就在那个人死亡之后,朱鑫开始走红,这些能有些前后联系,就算猜不精准,但是两者之间一定有关。
“是在日暮西山酒吧外边,那个人被打晕了绑走了。那人运气不好,日暮西山酒吧是他们的据点之一,当天他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事情,看到一群人正在交易毒.品,就被那群人处理了。”
成仰周轻飘飘地用一句话就带过了朱糊糊的死因,好像一条人命在那些人眼中根本不值钱,也许就是一点也不值钱。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当天在场有两个人的身份敏.感,在电视上看到的时候都是一副德艺双馨的嘴脸。他们不能冒险,所以那个人就成为了牺牲者。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记得那个人有些邋遢,像是有段时间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如果不是认真观察,还发现不了他与朱先生的相似。他们为了毁尸灭迹,就扔到了京郊的一个废弃厂房里面,放了一把火。根本没人知道死在这个里的是谁。”
朱糊糊竟然就是这么死了,就像是一只被随手处理的死老鼠。
朱鑫想到朱糊糊的死因,他的心中升起了一阵愤怒,生命本来应该是崇高的,因为生而为人并不容易,可是在这些人的眼中,却丝毫不值得敬畏,没有了同情与怜悯,人将出离人的范畴,堕入黑暗深渊,被罪恶腐蚀。
朱鑫能明白成仰周心中的仇恨,这已经不再事关他一个人的死亡,而是在这三十年之间,他目睹了太多丑恶的罪行,家破人亡的事情不只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但是罪人活得逍遥自在,好人却不得善终。这种不公坚定了成仰周的信念,哪怕魂飞魄散,受尽各种酷刑,也一定要把对方拖下水。
“即便你掌握了所有的证据,想要把这样一个利益链条粉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柏琛睿虽然黑了一张脸,心中也很愤怒,但是他知道活人世界的规则,即便有法律的存在,可其实它并不能保证所有人的权利。“如果一股脑地捅出去,在一环环的利益相互下,只会进入无限扯皮阶段,这个过程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最好的办法是先针对他的海外势力进行蚕食,然后一步步封死他在国内各种关系。这样一场行动下来,必定会涉及到很多人,为了社会的安稳也不能操之过急。”
“呵呵,活人总是有太多的顾虑!”成仰周讽刺地冷笑着,他当然明白如果通过法律来解决问题,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他已经等了三十年,再等上三四年也不算什么,可是凭什么呢?!这段时间里面,谁能保证没有新的受害者,又为什么他要考虑这么多。他等不及了,他是一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散,在这之前他要看到仇人的死亡才能甘心。
“柏先生,你别忘了,我已经死了。我根本不用思考那么多。”成仰周看向朱鑫,“朱先生,我找上你,并不是为了等待法律的制裁。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法律能保证绝大多数的公平,可是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例外,我不希望等了,因为我的仇人很有可能能逍遥法外。那个大老板不是一般人,他有太多的钱,随时可以换一个身份避居海外。那么你们活人做不到的报仇,一个鬼却是能够做到的。朱先生,你也想要手刃仇人吧!我可以做你手中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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