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却不这么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又没法逃脱,尽心尽力做一只四肢着地的小马驹可比用两条腿走路快多了,一样是出原始资本谋生,谁又比谁高尚?
她忍辱负重不说,还会用调弄精油和芳香的伎俩讨好摄政王助兴,随着年龄变大又越发迎合了摄政王喜欢年长女性的喜好,在伦敦的公开社交场合越发风光,不但如此,她还有一个女儿。比起正牌公主,她的女儿反而能更常见到这位父亲。
这便造就了日后的格雷诺耶夫人,就连真正的女主人费兹赫伯特夫人也开始避其锋芒。
待她趾高气昂地离开后,班纳特一家都还没回过神来,伦敦的贵人圈子离她们实在太遥远了,就连格雷诺耶夫人的耀武扬威,都没有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感。伊丽莎白想,这大概就是身为乡下人的好处,因为从没见过,所以没法感受,但她早已见识不同,心里便不禁深深担忧。
照安妮和她私下八卦的格雷诺耶夫人的发迹史,显见她已经是整个伦敦社交圈令人最不齿但也是最风光的妇人,可她却仍念念不忘当初的执念,这样的人到底是有多可怕。
班纳特太太则不断痛骂着班纳特先生:“好哇!这个女人回来冲我炫耀了,可还不是因为你们的父亲当初招惹她?!”她又气又伤心:“摄政王的?就是摄政王养的狗我们都招惹不起呢!你们父亲一声不响就溜走了,这让我们一屋子妇人要怎么办才好?!”
简虽然也六神无主,却轻声细语地安慰母亲:“就算是摄政王自己,也不能胡乱作为,先不说摄政王还未登基,就是他以后坐上那个位子,也还有议会制约呢!我们家未曾犯错,格雷诺耶夫人并抓不到把柄,也是不能怎样的。”
这让班纳特太太大为心安。
简的话并不是不对,但是伊丽莎白和安妮却不敢这么乐观。
“我该回家了,”安妮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女人的事情告诉公爵夫人,老太太这么多年都对这个女人不假辞色,说不定会有办法:“有了消息我再来看你,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她的父亲走得不是时候,如果她已经成为了达西的未婚妻,那么她出面说话的立场就会权威很多,可她又舍不得埋怨班纳特先生,只好祈祷嘉丁纳舅舅赶紧把人给找回来。
安妮回到尼日斐庄园之后,几乎是急急忙忙跳下马车,一路小跑着回去找公爵夫人,公爵夫人皱着眉看她气喘吁吁、毫无仪态的模样,安妮也顾不得了:“妈妈,妈妈,那个格雷诺耶夫人跑到班纳特家去了!”
公爵夫人虽然奇怪一个乡下家庭怎么会和格雷诺耶夫人有所牵扯,但她示意安妮手边有一封信:“我收到格雷诺耶夫人的来信了,她明天会来拜访尼日斐庄园。”
“什么?这个女人要来?”安妮无措地打转:“那我们婉拒她,就说表兄们要去打猎,我们全家都出门。”
“安妮?”公爵夫人不赞同地看着她:“无论她打的什么主意,都不应该由我们回避她,你的教养端庄呢?难道等你成了女公爵,遇到事情也只会想到一跑了之吗?”
安妮不做声了,她又不能告诉公爵夫人,自己觉得这个格雷诺耶夫人不太正常。迄今为止还有好几个穿越者没有出现,但她又不敢确定她是穿越者,因为她一旦是的话,那可就太恐怖了,毕竟她二十年前就差点和班纳特先生订婚,一个人在游戏里执着地待了二十年,最后动手的时候恐怕谁都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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