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晓很喜欢疼她、她的爹娘,而对心有偏颇的祖母虽是不恨,但也无法当她是亲祖母看待。
要善待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真的有点难度,没有女人不善妒,不管她爱不爱自己的丈夫,女人要的是掌控,而不是分的威胁,谁跟她抢她跟谁红眼,誓不两立。
「……」这是谁家的娃儿,傻到没边。
少年不想推开她,手改成揉她发,心生怜悯。大户人家谁家没几件见不得人的糟心事,她家并不安乐。
听到她说的话,他想到自家那些说不得的烦心事,祖父尚在,二叔父就吵着要分家,还想变祖产和祭田,趁他爹戍守边境时分走大半的家产,只留个空壳子给大房。
他的大哥、二哥如今都在边关镇守,虽长他没几岁,却已有少年将军之美称,声名远播。
「小哥哥,你教我轻功好不好?」要是她也能飞来飞去该有多神气,一脚踹飞老在她面前炫耀他会骑马的弟弟。
宫明沅骑的是小牝马,此回到桃花寺上香,要在寺里斋戒三天,原本他也要来的,可是一看他大哥宫明湛骑在马上的样子很威风,他便吵着要兄长带他到郊外跑马。
双胞胎其实很不相似,各有各的偏好。
轻功?「你太胖了,快起来,别压断我的腰骨。」
他自己都练不好,拿什么教人?
又说她胖,宫清晓不快的往他肚皮重重一坐。「我不胖,小哥哥看错了,我身轻如燕。」
「身轻如燕?」他嗤的一笑。「你跟猪比吗?」
「猪会飞吗?」一在天,一在地。
他一噎,好像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对。
猪会飞,那就承认他是一头会飞的猪。
反之,猪飞不起来,他不是正沉着嘛!被一只不轻的小兔子压着,横竖他和猪成了亲戚。
「不过我要谢谢小哥哥救了我,要不是你飞身一扑我就摔惨了,你真的是个好人。」宫清晓是感恩的人,她缓缓移开小小的身躯,让被她压在下面的少年能起身。
少年不禁夸,一被夸奖,他面皮薄得又脸红了,恶声恶气的掩饰赧意。「以后别爬梯子,小心摔死你!」
她一吐小舌,模样调皮。「那是意外,我一向很稳重……」
一说「稳重」,少年嗤笑地拍拍个矮的她头顶。「再垫十块豆腐也不稳,你倒符合一个『重』字。」
变相的说她胖,人美口贱,实在是……算了,原谅他的有眼无珠,皮相长得好,旁的事便不成事了。「小哥哥,帮我摘花吧!我们把后山的桃花都给摘了。」
他不摇头也不点头,神色如一块正待雕琢的白玉,有玉的光华却无玉的圆润。「你摘花干么?」
「酿酒。」
「酿酒。」他露出狐疑的表情,好似听错了。
宫清晓得意洋洋的仰起小巧鼻头。「是我酿的喔!我酿的桃花酒连我爹喝过都赞不绝口。」
「你会酿酒?」少年一脸怀疑,全然不信。
任谁都不相信一个没酒缸高的五岁娃儿会酿酒,而且是能喝的那种酒,说是玩泥巴还比较能叫人信服。
「小哥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看我小就当我什么也不会,悟道不在年龄,而在通窍,我灵智是比别人早开通了一点,天生有酿酒的才华。」清澈的眼儿闪了又闪,活脱脱是求赞美的小松鼠。
「你……」他想说几句贬低人的恶语,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无声的好笑,他都几岁了,还跟个站起来只到他腰高的小丫头计较个长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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