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穆戎清死都不会承认当年的事情,皇帝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他绝对不敢随便动他,毕竟他还是朱雀国的右相,那件事过去二十几年了,所以的证据都已毁灭,他不相信南宫澈能拿出什么强而有力的证据来,大不了就是辞官不做。
可惜,穆戎清忘了一点,南宫澈不是先帝,他要灭了谁,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只看想不想而已,穆家注定在今日走进历史。
“呵呵……好,很好!”
轻笑着点点头,南宫澈放开揽在白月影腰际的手,身姿正了正,邪肆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跪下下首的右丞相。
在穆戎清以为他赌赢了,南宫澈不敢轻易动他的时候,仿若地狱判官的宣判传进他耳朵里,直接将他打回原形。
“查,右相穆戎清跟太后二十七年前同谋谋杀先帝宠妃,朕之母妃,现又污蔑映月贵妃,实属大逆不道,罔顾朝纲,居心叵测,念其辅佐两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诛灭其三族,慕容一族永世不得入朝为官,钦此!”
语毕,穆戎清傻了,连求饶都忘记了,跟在他身后的朝臣们一个个吓白了脸,再次见识到帝王的绝情。
坐在南宫澈腿上的白月影一点也不同情他,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君臣君臣,为人臣者,所有的一切都皇帝所赐,皇帝高兴的时候能将你捧上天,一个不爽,狠狠将你踢进十八层地狱也正常。
既然你开始分不清君君臣臣了,被抄家灭族也是活该,不值得任何同情。
淡然的视线不动声色的看看南宫澈,也许他的行为很让世人误解,可那又怎样?
天若负我,我必逆天,管他邪帝也好,明君也罢,能保住自己和自己想保护的人就是天道。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同党,白将军,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记住,不管是谁,敢参与陷害朕的母妃和爱妃,朕都绝不姑息!”
这些话表面上是嘱咐白云枫的,实际上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警告他们,想管皇家的家事,首先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有多重。
“末将遵旨”
没有人知道,如妃与白夫人叶碧玉曾是手帕交,所以这份差事白云枫是答应得极其干脆。
“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白云枫点点头,南宫澈重新靠回去,再次拥上白月影,视线淡淡的扫一眼下面的大臣们。
太后党就不用说了,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被煽动的一些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貌似他们被蒙骗了倒是真的。
“微臣有话请问贵妃娘娘,请陛下恩准。”
半响后,其中一个大臣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南宫澈抬眼看了看他,轻轻的点点头,唱了这么久的主戏,也该轮到他看看戏了。
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白月影轻叹口气,抚摸莫邪的手一顿,抬首看向那位还敢站出来的大臣,对他的勇气表示敬意,可……
坐在他身边的白云枫见状一怔,心里又开始为他担心。
看了穆戎清的下场,他更是怕南宫澈一个不高兴杀了她。
白云枫哪里知道,人家南宫澈对白月影宝贝着呢,更何况,白月影是那种任人杀之的人么?
就像人家南宫澈就一点都不担心,默默的坐在一边,边喝茶,边准备看戏。
“贵妃娘娘,微臣乃监察御史司马齐,恕微臣冒犯,请问你是否真的在御花园杖毙若干美人宫人?”
监察御史品秩不高而权限广,弹劾谏言都在他们的职责内,就是皇帝,他们也能弹劾,当然,此弹劾非彼弹劾,不是被他弹劾两次就能下台那种。
“是又怎样?”
抬首淡淡的扫他一眼,白月影根本没将他放在眼底。
她不出手杀人人就等着杀她,难道她就该乖乖的等着别人来杀她吗?
抱歉,她白月影可没那么好心,对于那种对自己动了杀心的人,不管是谁,她都会先发制人,斩草除根。
“陛下,既然映月贵妃承认她无故杀死众位美人,臣斗胆,请陛下处罚。”
一证实在这件事上,穆戎清没有污蔑他,司马齐立即行使他督察御史的权利,当场弹劾他。
“请陛下处罚”
几个大臣们见此状况,纷纷附和道。
南宫澈看看他们,再看看他的小宠物,什么都不说,也不作任何表示,明摆着要看戏到底。
南宫澈的态度跟他一样,依旧静静的看着,可这却急坏了一旁的白云枫,许是武将使然,性子终究没有文官沉稳,准备起身替白月影求情。
可,就在这时,白月影抚摸莫邪的手抓住站起来的白云枫,白云枫转过头看向女儿,却见她对着自己摇摇头,虽然心里还是很焦急,但也不得不重新坐下来。
见父亲坐下了,白月影缓慢的站起来,抱着莫邪走到司马齐面前。
“如果本宫刚刚没听错,也没记错的话,司马大人问的是本宫是否在御花园杖毙了数位美人吧?”
见他点点头后,白月影脸上的淡漠笑容突然一收,换上的是令人不敢逼视小瞧的狠戾。
“那为什么后面司马大人参本宫的时候却加了无故两个字?难道司马大人真认为本宫是废物,傻子,可欺不成?”
一步步逼近他,白月影咄咄逼人,身上散发着令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对于那些对他动了杀心的人,她还没善良到任由辱之的地步。
这世上总会有一些人是生而为王之人,白月影目前虽然没有任何真气加身,可单单是身上这股子强大的气场就能吓退任何人了。
司马齐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他其实并没想过陷害于她,真的是无意识犯的错,不想却是弥天大错,堂堂的督察御史污蔑欺负贵妃,这可不是小问题,轻则丢官,重则累及家人。
那些刚刚还站在他身后附和的大臣们如果在这一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话,那他们也不配为官了,纷纷远离司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