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大陆云染之森中,气势磅礴的宫殿一座接着一座的耸立起来,在白月影南宫澈离开的这三个月来,湛天门在光明神殿与魔法公会的阻挠,天衡学院,炼药公会与魔教的帮助下,逐渐强大,旗下弟子突破万人,真阶以上的长老上百人,甚至还有两三个隐世尊者,虽然他们尊者的级别还比较低,不能与北冥傲等人相抗衡,但比起真阶武者来已经强太多了。
“尘飞,你还好吧?”
这三个月来,司空尘飞将湛天门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尉迟他们,自己却躲进了密室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今天终于出来了,可她刚出现在大殿上,众人见到她的第一眼,脸上就挂满了担心,她的脸色真的太难看了。
“冥,我没事。”
在黑冥的搀扶下,司空尘飞边走向一旁的椅子,边跟其他的同伴们点点头。
“你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你没事。”
司空尘飞刚坐下,屁股还没热就遭到了闻人峰的质疑,看看站在她身旁的黑冥,黝黑双眸快速滑过一丝隐晦的阴暗,放在桌下的双手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他,真的错过这个至诚至真的女人了吗?
“去……闻人,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吐槽别人了?”
司空尘飞翻翻白眼,神经粗大的挥挥手,丝毫没感觉到闻人峰语气里夹杂着的浓浓关心,略显苍白的脸颊上,一双妩媚惑人的双眼却反常的炯炯有神,瞬间抛开刚刚被吐槽的郁闷,面对着众人,语带骄傲的道:“给你们看样东西,这可是我辛苦了三个月的成果呢。”
将众人的视线引到自己的手上,司空尘飞苍白的脸上绽放个灿烂的笑容,手腕一翻,掌心朝上,随着她紧握的拳头缓缓张开,耀眼的白光逐渐蔓延,刺激着众人的眼瞳,待到她的手完全张开,整个大殿全被笼罩在白光之中,一颗纯白无暇的珠子凝聚着强大的灵力,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心上,表面布满一层层纯洁无暇的光芒。
“哇靠,尘飞,这是什么,感觉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年龄最小的司空韩一跃跳到她面前,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她手上的珠子,一脸的好奇。
“嗯,尘飞,我也想知道,那个东西有什么用?”
作为老大的尉迟艺也兴味十足的道,其余人点点头,他们都对那颗珠子很有兴趣呐。
“嘿嘿……就知道你们会有兴趣,这个是我耗尽几乎三分之二的灵力凝聚出来的,只要有了它,湛天门就不怕遭到光明神殿和魔法公会的偷袭了。”
司空尘飞嘿嘿一笑,骄傲的道,这可是她精灵之森特有的防御珠呢,虽然这颗珠子因为她现在的能力和湛天门地域问题不能跟精灵之森的防御珠相比,但对付那些背地里使阴招偷袭的人绰绰有余。
“真的?太好了……”
独孤晓也跳了过去,这三个月来,他们真的是不堪甚扰啊,有了这个,应该会轻松不少吧?
“尘飞,你……难怪你的脸色这么苍白,三分之二的灵力,这要多久才能补回来?你真是太乱来了。”
不愧是骑士纵队的老大,尉迟艺没有被她说的利益所迷惑,可观的道,紧皱的双眉表示着他心里的不满于少许的自责。
“飞儿,尉迟大哥说得对,你真的太乱来了,凭你现在的能力,制造出来的防御珠也只能挡住真阶以下的武者而已,万一对方趁我们松懈心房的时候派来的是尊阶武者呢?”
黑冥也颇为不赞同的附和道,双眼心疼不已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颊。
“尘飞,这次我也赞同尉迟大哥说的,你太乱来了。”
闻人峰亦皱眉不已,连带的,其他人貌似反应过来,本来兴奋不已的独孤晓和司空韩心里一堵,抱歉的看她一眼,垂头丧气的走了回去,是他们太不成熟了,竟忽略了司空尘飞因此付出的代价。
“把它炼制吸收掉。”
罗珈桀骜的视线一扫,直接命令道,不管敌人怎样骚扰,他都不允许伙伴们在损害自己的前提下保护他们,上次的大战带给他们的不止是心灵上的伤痛,更多的是灵魂上的冲击,保护骑士纵队,不让白月影担心的决心从未有过的坚定。
“喂喂喂~我说你们当老娘是死的啊,炼制出来的东西还让我再吸收回去,那我这三个月不是白忙活了?告诉你们,没门儿,我现在就将它展开。”
见所有人都一副你赶紧给我吸收回去的样子,司空尘飞脸一黑,她好不容易弄出来,怎么可能说收就收?
语毕,浑身灵气泛滥,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档口,身形一晃,瞬移到庭院里。
“尘飞不要……”
众人阻止不及,只见司空尘飞丢给他们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手腕一震,白光直冲天际,迅速如一道从天而降的帘幕一般将蔓延千里的湛天门笼罩其中,光芒闪了闪,最后消失无踪,但知悉内情的骑士纵队都知道,防御珠的防御功能已经展开了。
“嘿嘿……这样你们就不会再让我将它吸收回去了吧?”
司空尘飞贼笑着拍拍手。
“飞儿,你简直太乱来。”
黑冥脚尖一点,黑着一张俊脸站在她面前,眼底心疼交织,复杂的看着她,为什么不管前世今生,她都一点改变都没有,总是这样为了心中坚持不顾一切呢。
“冥……”
司空尘飞脸上的笑容一敛,看看他,片刻后视线越过他看向其他人。
“你们也这样想?”
众人无言的点点头,不论她是不是他们中最强的,是不是精灵神,在他们的心目中,她都是他们骑士纵队唯一的女人,他们做男人的,怎能让她为了他们如此牺牲?
“呵呵……说到底,你们还是把我当成一个弱女子啊!”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司空尘飞怎么可能不知道?背对着他们,笑声里充满无限凄凉,难道女人就天生要成为被保护者吗?她不甘心,五万年前不甘心,现在更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