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路保重。”
“保重。”
彼此告别后,白月影深深看一眼已经恢复不少体力的龙御,带着莫邪安阳然,转身离去。
“御,我们也该回去了了,还记得我们当初居住的海底洞穴么?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会去看看,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好不好?”
目送着白月影等人离开后,羽然低头看着龙御,摸着他不满龙鳞的坚硬身体温柔的道。
“好。”
龙御的声音不再低沉性感,但对于羽然来说,就算是破锣嗓子,也是这世界最美妙的音符。
“我们比赛,看谁先到。”
“好。”
话音落下,一龙一鱼迅速的往前游动,不时的,两人的身体还交缠嬉戏,玩的不亦乐乎。
“月影,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去人兽族还是?”
此刻,白月影三人并没离开海域,而是往更深的海底飞了去,昨晚剿灭章鱼族的时候,白月影竟无意中在深水区域发现了水灵,而且还是一颗力量非常大的水灵,比当初吞噬的火灵还大。
白月影心里知道,吞噬那颗水灵的危险会很高,但是,自从达到天阶后,她才真正意识到晋级的缓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危险度越高,实力提升的空间也就越大,她,无论如何也不想错过。
“你们暂时进空间里修炼,我要吞噬那颗水灵。”
清冷的语气里带着绝对的坚定,莫邪心里一阵郁闷,就知道会这样,这人老是爱做这种极度危险的事情。
“白月影……”
“莫邪,你清楚我的脾性的,确定要阻止?”
白月影双眼一横,直接打断莫邪将要出口的话,莫邪委屈的扁扁嘴,他不是担心她么?要是换了别人,他才懒得管对方是死是活呢。
这么凶干嘛?
“安阳,莫邪就交给你了。”
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无奈与宠溺,白月影抬首看向站在莫邪身后的安阳然。
“嗯,放心吧,你确定你不会有事?”
安阳然点点头,俊脸上万年不变的微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无踪,赤红眼底闪着赤果果的担心,这次跟上次他吞噬暗灵时是不一样的,此时的他,已经真真正正的将白月影当成了他的亲人。
“去吧。”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白月影右手一挥,两人瞬间消失在他的面前,搞定了两只,白月影旋身,飞速往水灵的所在而去。
昨晚因为匆忙,她并没有仔细的探查水灵的精确位置,只大概的寻思了一下,可现在越是往下飞行,白月影的心情就越沉重。
水灵的气息越来越重,但却没有发现水灵的踪迹,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只水灵比想象中还强大,不知道已经在这深海里修行了多少年了,不过,不管有多大的危险,她都要试试,决不放弃。
由于越来越接近水灵的所在,海水的阻力也就越来越大,如果十一班的水族生物,哪怕是强大的龙族,恐怕都会被如此大的阻力推出去吧?
但偏偏白月影的身上有避水珠,一切的谁都没办法近她的身,除非是她自己用魔法召唤出来的水。
“终于找到你了。”
急速前行中的白月影突然停了下来,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颗因为她的到来,正在狂躁跳动的水灵,白月影摸摸下巴,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幽光,水灵,我既然来到此,就对你势在必得。
强制压下心里的激动,白月影一边盯着水灵,一边试探性的挪动脚步慢慢靠近它。
“轰轰……”
谁知,她刚刚移动一步,水灵就发现了他的存在,猛地悬浮起来,巨大的压迫迎面而来,漂亮的小脸瞬间苍白如纸,额角的汗水数颗数颗的往下滴落。
“哈哈……本灵正愁没有实体,竟有人自己送上来了。既如此,本灵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突然,悬浮在海水中的水灵竟然开口说话了,白月影一怔,拥有自己意识能够说话的水灵?尼玛会不会太牛逼了一点?这恐怕是在傲风大陆形成之初就存在的吧?
“哼,谁吞噬谁还说不定,有本事就来啊。”
定住心神,白月影冷冷一哼,一手魔法一手真气,随时准备展开全力战斗,面对这种骨灰级灵物,保留实力明显是行不通的。
“找死!”
话音落下,无数的水系灵力迎面扑来,纯粹的灵力甚至令白月影的混沌宝体自主的张开细胞,贪婪的吸收着。
白月影压下心里的剧烈翻涌,一只手拉出一个土系魔法盾,一只手运足真气狠狠的朝水灵推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击中水灵了,哪知它竟然灵巧的躲了开来,见自己的第一波攻势竟被白月影变态的吸收了,水灵不再保留实力。
犹如一个大西瓜那么大的身体慢慢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连带的,他周围的海水也被卷了进去,十息不到即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白月影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力,注意着水灵与漩涡的变化,两只手臂上源源不断的环绕着纯粹灵力,随时准备攻击。
突然,旋转中的水灵停了下来,还没等白月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水灵将身旁的海水卷成一道巨大的激浪,猛地扑向白月影,速度之快,白月影根本连丝毫反击的机会有没有就被席卷而来的海水吞没了。
待到海底深处恢复一贯的平静,海里哪里还有白月影的身影?她竟然跟水灵一起消失了。
无限的空间里,白月影静静地躺在湛蓝的海水中,双目紧闭,神情安然,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艳绝天下的小脸浮出水面,依旧是美的那么惊心动魄。
倏然,戴在他右手上的珠链中闪过一道金黄色的刺眼光芒,等到光芒消失,金黄色的光芒渐渐凝聚成一个穿着紫色锦衣的高大男人。
男人有一双金黄色的眼眸,如刀刻般精致的脸颊俊美无比,眉间一个火焰形状的印记鲜红似燃烧起来的火焰,一双丹凤眼明明是带着担心的,可里面却透着丝丝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