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影静静的看着两个女人的胡侃,唇角边荡着浅浅的温暖笑意,母亲原就是白虎国的公主,认识长孙卿卿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两人竟能瞒着大家这么久。
不愧是一国公主,面具戴着听牢固的,难怪当日叶莫离那么容易就请来了长孙卿卿,想必他也是认识长孙卿卿的吧?
南宫澈一步步走向白月影,温柔的将她揽进怀里,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众人围在中间的两个女人。
思及当日驿馆失火时,长孙卿卿处处认同叶莫离的话,并明里暗里帮着白月影说话,他一直都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终于明了了。
白月影抬起头丢给南宫澈一个浅浅的笑容,身体更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柔顺的依偎着他。
“南宫国主,昨日玄武国传来父皇的急招,本皇子叨扰这么久,也该离开了,趁此机会就跟南宫国主告辞了吧。”
玄武国小皇子濮阳浩瀚小小年纪,气度却不凡,凤眸里流光溢彩,甚是耀眼,假以时日,成就绝对不会低于南宫澈等人。
“是吗?那朕还真的不能再挽留了,至于驿馆失火的事……”
“这件事本皇子认为绝对不会是映月贵妃做的,相信一定有人故意陷害,南宫国主,映月皇妃,抓到那个人一定要重重的严惩一番,敢诬陷皇妃,简直太放肆了,时间不早了,本皇子就此告辞,玄武国随时欢迎南宫国主与映月皇妃大驾光临。”
见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身后,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濮阳浩瀚不自在的动了动脚,挡在侍卫的面前,主动帮白月影洗脱嫌疑,并迫不及待的再次告辞。
奇怪的是,他身后的侍卫却皱紧了眉头,南宫澈南宫宁纳兰凌轩三人对看一眼,悄悄将两人的变化记在心里。
“朕一定会去的,濮阳皇子一路珍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月影总觉得南宫澈的话里好像夹杂着其他的别的意思,好奇的抬头看了看他,南宫澈却将大手压在她的头上。
像平时白月影抚摸莫邪一样揉了揉,搞得白月影脑门儿瞬间布满黑线,低头不再理会他。
“告辞!”
朝所有人拱拱手,濮阳浩瀚带着他的人跨步离开。
“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媳……啊,月影姑娘,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本少主去夜神宫玩玩?”
纳兰凌轩的媳妇二字在白月影冷漠的瞪视下,不得不硬生生的吞回去,厚着脸皮跟白月影套近乎,不能拐到媳妇,气气某人也好啊。
“聒噪”
还没等白月影作出回复,他怀里的莫邪倒是伸了伸懒腰,毫不留情的嫌弃道。
“你……”
纳兰凌轩无语,食指颤抖的指着它,凤眸瞪得老大。
“你说谁聒噪来的?小猫”
“小猫你妹,老子是神兽,神兽懂不懂啊白痴。”
小猫二字瞬间让莫邪炸毛,呲牙咧嘴的朝着纳兰凌轩一阵怒吼,该死的,它哪里像小猫了?明明就是神兽,该死的聒噪男,没眼光,没品位,没……什么都没。
“哈哈……神兽,有你这样的神兽吗?别笑死大爷了。”
纳兰凌轩也不遑多让,仰天大笑两声,实现故意在莫邪小小的身上溜两圈,意味不言而明。
“你这个混蛋的,老子撕了你……”
说着,莫邪就想挣脱出白月影的怀抱,变身朝某人扑过去,还好白月影阻止它,否则,继嗜血杀戮后,又该上演一场人~兽大战了。
“放开本神兽。”
莫邪不断的挣扎着,虎目恨恨的瞪着纳兰凌轩,一副非要拍死他的样子。
“莫邪,再动我就拔了你的毛。”
清冷的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却硬生生让挣扎不已的莫邪停了下来,半响后,郁闷的放松身体,谁让它清楚的知道白月影说到做到的个性呢?
“多谢纳兰少主的邀请,我对夜神宫没什么兴趣,你还是邀请该去的人去吧。”
见莫邪停止挣扎了,白月影宠溺的摸摸它,抬首对纳兰凌轩说道,也不管他会怎么回答,动了动肩膀,示意南宫成放开他,将莫邪对给南宫澈,一步步走向白云枫夫妇。
“爹娘,女儿今日便要离去,你们要多保重身体。”
白月影的话无疑是丢下一颗炸弹,除了南宫澈,其他的人全都震惊地看着她,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她跟南宫澈的感情看起来更加稳定了,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离去?
“你……影儿,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叶碧玉颤抖的抓住女儿的手,明显不能接受自己刚刚听到的。
“不,娘,我没有开玩笑,等骑士纵队的人回来,我就要离开了。”
反手将叶碧玉颤抖的双手包裹住,白月影再次说道,她相信叶碧玉会明白的,即使没有司徒洪横插一杠,她也会离去,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影儿……”
叶碧玉眼眶含着泪水,刚想再说点什么,却被白云枫一把抱进怀里,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女儿总有一天会离开,会去外面闯荡,会成为搏击长空的苍鹰,可没料到竟是这么突然,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怎能不担心?
“影儿,既然你决定了,为父就不阻拦你啦,但你记住,不管走到哪里,你都是我白云枫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事,白家都会成为你最坚固温暖的依靠,用你自己的实力告诉整个傲风大陆的人,你不是废物,爹娘还有寒儿他们,别担心。”
不愧是久战沙场的老将,热血豪迈,男儿味十足,片刻的功夫就接受了白月影即将离开的事实。
“是,女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上白云枫锐利的双眼,白月影慎重的点头。
“嗯,不愧是本将的女儿。”
眼眶好像有点湿润的感觉,白云枫慌忙移开视线,女儿始终是长大了啊。
“寒哥,宇哥,安哥,爹娘就交给你们了,这个给你们,希望三年后我回来时,你们都能冲破自己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