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吾走在街头,津阳市内的路灯打得极亮,投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长。秋风四起,她穿着抹胸短裙,裸露在外的肌肤毛孔收缩成团,走过空旷的路口时,身体止不住打颤
脸上的湿润被风一吹,即刻风干,化了妆的小脸上一片紧绷。秦吾打算先回家换套衣服,再去医院陪父亲。
秦宅内,佣人早已入睡,秦吾用钥匙开门进去,将高跟鞋拖在玄关,赤脚走去三楼。经过秦媛房间,里面的灯亮着,她转身走进去。
脚步还没踏进房内,握在门把上的手听见里面的哭声,怔住了。伸出去的右脚,收回来。
屋内的人,趴在上,一手捂着嘴,把喉咙里的哽咽声音生生地压回去,就怕哭声惊扰了别人。
秦吾静静地站在门外。
姐姐向来是个外刚内柔的人,表面上对任何事情都可以不计较不在乎,受了委屈有了伤害也从不放在脸上,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细腻敏感,别人做出的寻常反应她也会想得很多。
秦吾不知道,自己和纪言恺离开酒店之后,她和那个白衣男人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姐姐现在的伤心一定和这个人有关。一定是有关系的。
“二小姐是你啊。”
一直在楼下佣人房里睡觉的芹姨,起上厕所时听见玄关有动静,脚步声很轻,后来上了楼。她从洗手间出来,到三楼来看看,没想到却看见二小姐站在大小姐的房门口发呆。
房里的哭声,戛然而止。
秦媛快速抹去眼泪,从上起来,走到门口。她看见妹妹,还有她脸上探究的表情,转而对芹姨说,“芹姨,你去睡吧。明天早上别忘了给爸爸熬粥,我给他送去。”
“大小姐、二小姐,晚安。”芹姨道完晚安,下楼。
秦吾知道自己一向不会隐瞒心思,她上前一步,拉起姐姐的手臂,关心道,“姐,你为什么难过?”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委婉的问法。与其说自己对那个白衣男子好奇,不多说自己是想知道关于姐姐更多的事,好替她分担。
秦媛任妹妹拉着,两姐妹走进屋内,一同坐到沿上。
“想起爸爸的病就难过了。”她完全避开自己与顾少廷的牵扯,拿秦烈当借口。
秦吾自然知道这是她的借口,但又不能拆穿,于是换了一个更直接的问题,“那个穿着白色棒球服的人是谁?你认识他吗?”
离开酒店时,听纪言恺叫那个人“少廷”,可是津阳市有这么多同名同姓的人,而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恩。他是我许久不见的朋友,正好和纪言恺也认识。”秦媛知道,有些事想要真正的瞒得住,就要真假混合,不能一味的找借口,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回答了也无妨。
她和顾少廷的事,并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妹妹和父亲。那些过往,三年的时间,早该烟消云散了。
秦吾恍然大悟,原来只是朋友啊。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为什么姐姐见完他回来就哭了?以她的性格,不会轻易掉眼泪,更何况还是压制不住的哭。
“姐,那个人好像和纪言恺很熟。那他应该是津阳市的人吧。”秦吾顾左右而言他,主要目的还是想套秦媛的话。
“恩,是的。”
“他是纪言恺介绍给你认识的吗?但是在我记忆里,你好像和纪家从来都没有来往。”秦吾打算刨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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