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气息随水汽流动,逼得人喘不过气。秦吾跪在地上,腰痛肚子痛现在连头都开始痛了。
“顾总,还是你先洗吧。”她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出去为妙,尽管看不见顾西爵的脸,可她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的热烈似乎要将她吞没了。
这儿太危险。
撑起身体,靠着淋浴房的墙壁,勉强挪到墙边,她抬手拉门,却被人拦住。顾西爵弯腰,将地上的花伞捡起,塞进她手里。
“洗干净,别弄脏我的地板。”说完,他开门,抬脚离开。
长裤上的水顺着裤管流下来,湿了洗手间的瓷砖,一路到房间,他踩过的地方全部湿漉漉一片。
一直等在门口的顾大白,看见地上的湿漉,爪子伸过去,每一脚抖踩在水上,欢乐地随顾西爵往前走。走到三楼的洗手间门口,它又被锁在门外。随后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不绝于耳。
冷水从头浇到脚,顾西爵那燃烧的遇冷,稍稍缓和下来。
顾西爵出去后,秦吾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身体往后,整个人坐在地上。他手指的冰凉还留在掌心里,花洒的水一直冲到她胸口。
尽量避开受伤的腰部,脱了衣服,扶着一旁的墙壁站起来,开始洗澡。热水流淌过每一寸肌肤,温热一片。这一天,秦吾过的筋疲力尽,伤痕累累。
一小时后,她洗完澡洗完头走出淋浴房,洗手台上方的架子上放着干净的毛巾,她拿过擦头,擦到一半才发现更要紧的事。
她没衣服穿!
而且她的“面包”还在一楼的包里,没有那东西自己怎么穿衣服走出去?想起刚才弄脏被单的窘迫,秦吾宁愿呆在洗手间,直到亲戚走了。
“咚咚。”洗手间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秦吾以为事顾西爵,望了眼玻璃门,没答话。
门外,顾大白一只爪子举着敲门,可里面没动静。它再敲两下还是没人回答它。
“汪汪!”顾大白对着门内的人大喊,以它的判断,还以为秦吾洗澡洗地晕倒了,它推不开门只能用叫声把她喊醒。
秦吾一听是顾大白,赶紧拉开玻璃门,从门缝里伸出一颗脑袋。
“顾大白,替我去楼下把我的包拿上来。”她讨好似地对顾大白挤眉弄眼,仿佛刚才被它捉弄的不快已经冰释前嫌了。
顾大白心领神会,转身跑下楼。一分钟后,它嘴里叼着一个包,跑进房间,秦吾听见它的爪子在地板上敲出节奏声,欣喜地将自己的手臂伸出门缝。
站着太高,顾大白太矮,她没够到。撑着门蹲下来,够到一个皮质的东西,她赶紧往回拽。
“面包”就在包里。
“……”
秦吾看见自己手里的东西,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男士公文包,这哪里是她的包,分明就是顾西爵的么!
这傻狗,连最起码的红色和黑色都分不清。
“顾大白,我要那个红的……”
“是不是这个?”突然,男人的声音钻过门缝,响在头顶,秦吾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
仰头,对上顾西爵的眼。
他手里捏着一只红色的女士包包,看见自己的公文包掉在湿漉漉的地上,极度不爽。
“那个,我的面包在包里面。”避无可避,秦吾只得硬着头皮。
“什么面包?”
红色的包的拉链是打开的,秦吾从来没有拉紧拉链的习惯。顾西爵往内撇一眼,一块白色的小东西正好从里面掉出来,落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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