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阳光灿烂,缕缕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落在病房的地砖上,为窗外的芭蕉树投下一层一层的阴影。
秦吾跪坐在病上,从清醒到现在,始终保持着防卫的姿态,她时刻准备好了甩开顾西爵凑上来的双手。
眼前这个男人,三年前自己心心相念,甚至还以为他会用自己宽厚的肩膀帮自己撑起半边天空,于是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就把秦氏集团的股份全转到他的名下,让他来抵抗穆旭臣手里的股份,以此来保全秦氏集团不落入外人之手。
没想到,她的不过是一副皮囊,一张英俊外表下披着狼子野心的皮囊。顾西爵接近她,娶她,她,这一切地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她手里的股份,所以当事情得逞,他才会迫不及待地送她去长滩,而自己却留在津阳市,忙着召开记者会,就为了吞并秦氏集团。
后来,她从长滩坐着货机赶回来,当面质问他的时候,他竟然搂着别的女人对自己的卑劣手段承认地冠冕堂皇……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秦吾越来越激动,她抬手指向门口,对顾西爵下逐客令。
那段过去,于她而言终究是在心口上生生地剜去了血肉,时隔这么多年,依然血肉模糊。
如果失忆后的自己可以像个傻子一样快乐生活,那么现在恢复记忆后的自己,就只能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和仇恨,她毫无退路了。
“小吾,我欠你的,我会补偿给你。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顾西爵刻意把声音放轻了一些,秦吾正在气头上,他不能再刺激她。
秦吾抬起的手臂横亘在两人之间,绑在手背上的白色绷带已经松了,静脉血管里的吊针左右摇晃,差一点就要掉出来了。
但是秦吾的心思全在往事上,她不顾手背上的吊针,手又往上一扬,干脆将吊针一把扯了下来,摔在被子上。
输液管里的消炎水还在往下流淌,湿了被。
秦吾感觉左边的脸又疼又烫,烫地几乎要烧着来了。除了脸,她还觉得浑身不舒服,特别是脑袋,昏昏沉沉地连思绪都断断续续地连不成片儿。
但是她强撑着,纵使身体难受地快要死掉了,她依然强撑着身体,腰背挺直,小脸上扬。
她再也不会当着顾西爵的面示弱了!
“如果我要你死呢?”她跪在上,膝盖往前挪了一分,靠近顾西爵一点。她质问他,一样的面无表情。
她看见顾西爵的眼中,有丝毫的动容,他对她的要求,非但没有反驳,而是有了动容?
“顾西爵,随便说几句轻佻的话就想让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么?你想着的可真简单呢!”
“只可惜——”
“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秦吾收回目光,她从病上下来,赤脚踩在大理石地砖上,脚底冰凉一片。
她不知道顾西爵眼里的动容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不管是什么意思,不管他会做什么乞求自己原谅的事情,这一次,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她要在有生之年,用尽所有的办法来折磨他,让这个男人为当初做过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秦吾往前走,走到门口,她打开病房的房门,对顾西爵冷道,“你出去!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就马上走!”
她在逼他。也在逼自己。
她怕自己一犹豫,就会想起这些天顾西爵对自己的百般温柔,然后动摇了报复的决心。如果这样,在天上的父亲又怎么能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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