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次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情而已。
正在楚琏出神的时候,问蓝进来传话,“三‘奶’‘奶’,秦管事到了,正在外头‘花’厅候着。”
楚琏起身去见秦管事。
不用一刻钟,秦管事就离开了。
站在楚琏身后伺候的桂嬷嬷满脸不解,“三‘奶’‘奶’,你这是要做什么?”
方才就瞧楚琏给了秦管事一封信,然后说了三个问题,让他将这三个问题挂在归林居‘门’口,上面写上,若是能答对这三个问题的人便可以当即进入归林居免费吃上一桌席面。
楚琏神秘的一笑,“嬷嬷放心吧,不是什么坏事,还是个惊喜呢!”
桂嬷嬷更糊涂了,根本就猜不到自家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有楚琏这句保证,桂嬷嬷到底还是放了心。
下午的时候,前院来人催楚琏写给贺常棣的信。
来的人是刘嬷嬷在前院当差的儿子。
其实楚琏昨日就已经将信和东西准备好了。
那来拿信的小厮要不是瞧见三‘奶’‘奶’身边的丫鬟提着硕大的一只包袱,早就要‘抽’着嘴角提醒一句这封信太薄了。
捏在手中轻飘飘的,瞧那厚度,可能信封里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三‘奶’‘奶’难道就没什么体己话要与三少爷说的吗?
三少爷那信可是那么厚呢!
小厮背着包袱离开松涛苑的时候嘴巴都瘪了起来,这么薄的信,一会儿叫他怎么与他娘汇报哟!
三‘奶’‘奶’心也太宽了,难道就不怕三少爷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有了机会,也不知道赶紧巴结着些自己的夫君,三‘奶’‘奶’还是太年轻呐!
要是这小厮知道贺三郎在北境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恐怕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靖安伯府上的家信和寄的包裹物什都到了晋王这里,这些东西要通过晋王的关系再一同捎到北境,最后才能送到贺三郎的手里。
晋王府的前院书房,晋王此时正背手来回在书房中走着,一双迥异于人的青碧眼在烛火的掩映下闪着光,片刻过后,书房屏风外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停下后就听到男子粗矿的声音,“属下参见晋王。”
“进来。”
一身玄‘色’飞鱼服的带刀男子绕过屏风,来到了晋王身边。
“本王吩咐的事办的如何了?”
方正脸的男子顿时脸‘色’一紧,屈膝跪在了晋王脚边,“属下无能,还未寻到王爷要找的那个人。”
晋王叹息,走到书桌后坐下,提起旁边沾满墨汁的小毫,在一张信纸上笔走游龙,不多时,他拿起信纸晾了晾就装到了一只信封里。
把那只信封放入靖安伯府的包裹中,起身对还跪着的玄‘色’飞鱼服男子道:“将这些东西送到鹰组,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办。另外本王‘交’代的事情继续查,务必尽快寻到那个人!”
飞鱼服男子带着信和包袱离开后,晋王又坐回书桌后,他眉微蹙着,尽管贺常棣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之一,可是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贺常棣信中说的话。
靖安伯夫人的‘毛’病已经二十来年了,那位姓缪的游方郎中真能治好?
晋王不知道,前世,就是这位缪神医在承平帝重症不治病危的时候,由萧博简引荐入宫,为皇上续命,让承平帝多活了五年。
后来靖安伯偶遇到这位缪神医,将已故妻子的病症说与他听,他当时亲口承认此症可以根治,痊愈后只不过身体会比平常‘妇’人弱一些而已。
当时刚从明州回来的靖安伯知道了这个结果,足足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也正是因为靖安伯突然这样反常的举动,才叫整个靖安伯府的主子们知道了靖安伯夫人刘氏的病症不是不可以痊愈的,只不过一直没碰到一个擅长此症的大夫而已。
十月十六,是靖安伯夫人四十五岁生辰。
虽不是个整数,逢五那也算是半个整了。
加上靖安伯夫人身子一直都不好,近几个月也不知道是‘药’材的质量没以前好还是什么关系,病情越加的严重。
有时候好几日都起不了‘床’。
贺老太君也忧心不已,儿子与儿媳感情深厚,如今儿子还在明州戍边,万一儿媳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儿子都见不到一面,这可怎么是好!
况且不但是靖安伯,还有那个叛逆的三郎此时也在外头呢!
何老太君便想着借靖安伯夫人的生辰给她多增些喜气。
不过也没广发请帖,只请了几家相‘交’好的世家夫人小姐们今日来府上做客。
顺道给左武卫的二郎贺常珏捎信,叫他当日回府吃饭。
贺常珏平日里因担心家中长辈‘逼’婚,等闲都不回家里,平日里都歇在左武卫。
可是这日是母亲生辰,自然推脱不掉,和同僚换了值班的时辰,一大清早,二郎贺常珏就带着给母亲的贺礼赶回了家中。
楚琏的贺礼也早就准备好了,是一套她之前亲手画了‘花’样叫金石轩里师傅做出来的珍珠头面。
珍珠养人,比那些亮眼的宝石更适合靖安伯夫人。
况且楚琏画出来的这些首饰‘花’样,大武朝可从来没有过,新鲜又典雅,最适合四五十岁的贵‘妇’人佩戴。
今日端佳郡主也会来,这是之前两人见面的时候就说好了的,如果不是怕打搅了靖安伯夫人的生辰,魏王妃也想来呢!
端佳郡主一大早就由王府护卫护送到了靖安伯府的大‘门’口。
楚六说了,若是她来的早,就亲自下厨给她做朝食。
楚六是个会吃的,端佳郡主还没亲眼瞧见她做吃食呢!
于是,端佳郡主可是在府上盼着这日盼了好久,所以下马车的时候难免急躁了些。
马车还没停稳,她就急急要跳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马儿嘶鸣,随后就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