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可是大喜事!不行,老奴这就得告诉老太君去。”
说着,刘嬷嬷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回了庆暿堂。
楚琏无奈地擦了擦虚汗,总算是将刘嬷嬷打发走了,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贺老太君身边这个‘精’明的老嬷嬷。
不过瞧刘嬷嬷方才的反应不像是作伪,难道贺三郎在给祖母的信中没有说军中升职的事?
这是为何?是心高气傲不想提及,还是觉得这么一个小小的校尉不值一提?
那为什么在写给她的信里又说了,不但说了还着重说了。
楚琏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是她这个乡君的封号刺‘激’到他了?贺三郎正拐弯抹角的向她展示他也是一个前途光明的,以后的诰命封号还要靠他这个夫君来给她挣?
楚琏摇摇头,笑了笑,觉得她这么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简直是有些奇葩。
贺三郎新婚后明显对她不喜,瞧那样子,如果不用理由就能将她休离了,他估计不会考虑一分钟,这样对她的一个男人,又怎么会为她着想呢!
楚琏扯了扯嘴角,这些就不是她该烦恼的,还是愉快的当一个什么都不用‘操’心的米虫比较自在。
喜雁在一旁瞧着自家主子时而变换的神‘色’,心里忐忑不已,不知道三‘奶’‘奶’如今是个什么想法。
后日就是靖安伯夫人的生辰,最近事情都挤到了一起,秋闱刚结束,就在靖安伯夫人生辰这日,恐怕秋闱的榜单也会张贴出来。不过,靖安伯府武将世家,没有子孙参加科考,也不必着重关心这件事,到时候也不过听个前三甲名单跟着后头唏嘘感慨乐呵一番罢了。
不过楚琏却知道,这届的秋闱首名乃是原书中的男主萧博简,这个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男人就是借着这次秋闱鲤鱼跃龙‘门’,在朝堂上占有了一席之地。
尽管这一切都不是楚琏想要看到的,但是她却并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她能力有限,萧博简身后有神秘的后盾,原书她并未看完,作者写到中间也只说了萧博简身后的势力不一般,却并未明白揭‘露’出来。
想到这里,楚琏真是后悔的想要垂‘床’,她当时怎么就没先看一下结尾,再去看开头呢!
搞的她现在不上不下,忐忑难安,也不知道后面萧博简会怎样。
不过,既然不知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到现在为止,后面发生的事情楚琏还是了解大概脉络的,倒是暂时不用过于担心。
靖安伯夫人生辰的前一日。
盛京已临近冬季,寒风吹在人的脸上如寒刀一般,割的人脸生疼。
院子里北风呼呼,庆暿堂的暖阁里却因为烧了地龙温暖如‘春’。
这个时候贺老太君已经起身了,刚用完朝食,现在正喝着暖茶与旁边的刘嬷嬷和木香说着话。
刘嬷嬷正蹲着给贺老太君捶‘腿’,“老太君,您是不知道三少爷小夫妻两,可甜蜜了,三少爷给三‘奶’‘奶’写的信这么厚呢!”说着她还两只比出一个缝隙,“老奴当时就坐在旁边,瞧着三‘奶’‘奶’看信,三‘奶’‘奶’手中的信纸可是足足翻了七八下。”
“哦呦,这个老三,去了边境,这才知道妻子的好来,也好,他们小夫妻还年轻,叫三郎记了这个教训,以后回来,两个小人感情才会好。”贺老太君前几日还身上不舒坦,可昨日一收到最小的孙子从边关寄来的信,她‘精’神头这才好起来,脸上也有了笑,人逢喜事‘精’神爽,瞧,今儿老太君面‘色’就更好了。
刘嬷嬷也知道老太君最是不放心贺常棣,所以也趁着这个时候说些好听的让她开心。
还有什么能比小两口感情好的事更能让贺老太君欣慰的。
邹氏一手牵着一个‘女’儿走到了暖阁‘门’口就听到了庆暿堂暖阁里笑声阵阵。
邹氏皱了皱眉头,这一个来月下来,邹氏竟然眼瞅着消瘦了一圈,原本还微圆的脸颊如今微微凹陷下去,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老了好几岁。
她咬了咬牙,眼里明显带着不悦。
马上婆婆的生辰要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这个当家主母来‘操’持,她忙的都快没时间休息,老太君不帮衬就算了,瞧瞧这院子里,笑成这样,都快连规矩都没了。
被她牵着的安姐儿和琳姐儿小身子微微一抖,小脸也绷着,好似感受到了母亲不悦的心情。
‘门’口守‘门’的小丫鬟给邹氏打了帘子,邹氏带着两个小的进了暖阁。
瞧见和蔼的贺老太君,安姐儿和琳姐儿就立马挣脱了母亲的手,奔向了贺老太君。
贺老太君乐呵呵的把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搂住,各在两人头上‘摸’了‘摸’。
“安姐儿和琳姐儿也来了,可觉得今早冷?”
安姐儿拉着妹妹的手,偷偷地看了一眼邹氏,而后懂事地摇摇头,“安姐儿不冷,安姐儿想早上来看看太‘奶’‘奶’。”
“哟,我的安姐儿真乖!”
贺老太君又连忙怜爱的将六岁的安姐儿往怀里搂了搂。
刘嬷嬷怕老太君刚刚好些的身子又因为抱孩子受到损伤,忙对着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奶’嬷嬷使眼‘色’,两个‘奶’嬷嬷急忙上来将孩子们抱了起来,带到一边儿玩去了。
邹氏瞧贺老太君与她的两个孩子亲热过后,这才蹲身请安,“孙媳给祖母请安。”
贺老太君挥挥手,让她坐。
“往后天气越发冷了,安姐儿和琳姐儿年纪小,又是‘女’孩,身子弱,你不必每日都将她们带来给我请安,让她们两个小人儿多睡会儿。”
原本是贺老太君体谅曾孙‘女’的关怀的话语,可落到了邹氏的耳朵里硬是变了味道。
她脸‘色’一僵,却道:“那怎么行,祖母,就算她们年纪再小,那也是您嫡亲的曾孙‘女’啊,早上给您请安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