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淡淡道:“你这僭越的贼子,竟然也敢自称天子,真是不知死活,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投降,负荆请罪,说不定还能落个全尸。”
黄巢大怒,喝道:“李晔小儿,你休得猖狂,真当朕治不了你?真当朕的大军,都是摆设?!信不信朕一声令下,你的平卢军,就要尽数灰飞烟灭!”
“黄巢,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该醒醒了,在孤王面前,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要还算个爷们儿,只管叫你的部曲出战。”李晔哂笑一声,调转马头,不再废话。
黄巢怒不可遏,他自视为天子,哪能容忍被如此触犯,当即举手呼喝:“众将士听令,开战!”
号角声呜咽,战鼓声轰鸣,二十万齐军冲过百十座桥梁,向平卢军大阵杀奔过来,声势震天,烟尘蔽日。
李晔回到阵前,调转马头,拔出横刀,向前一引:“杀贼建功,就在此时,平卢军,向前!”
平卢军爆发出响彻云霄的喊杀声,十万将士脚步重重踏在地上,地面都跟着震了一阵。
两军战阵很快碰到一起,在连绵十多里的战线上,分部奋勇厮杀,交战声远传百里,渭水河畔化为炼狱。
忽然间,交战的齐军军阵中,六个方阵亮起濛濛白芒,数千人的战阵,仿佛化作了巨兽,不仅防御力大增,连战力都大幅提升。他们面前的平卢军战阵,立即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黄巢漂浮在齐军战阵上空,他远远朝着李晔大小,志得意满道:“朕乃天子,自有天助,天地气运,朕都能调用,如今朕有六座兵家战阵,李晔小儿,朕看你拿什么跟朕斗,朕......”
黄巢的话说到一般,就戛然而止,如同给人卡住了脖子,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
平卢军战阵中,也亮起了一大一小两团白芒。虽然平卢军亮起白光的只有两座战阵,但是小的白芒就有对方两个大,大的那个白光战阵,更是三倍于齐军。
黄巢愣住:“这怎么可能......”
兵家战阵,首都在这场战争中交锋。
上官倾城率领的较小战阵,此刻正好对上孟楷率领的兵家战阵,但见银甲将军一马当先,手下没有一合之敌,率部勇猛精进,打的孟楷的战阵步步后退。
同样是兵家战阵,且不说上官倾城成为兵家战将,已经有好几年,对兵家战将、战阵的领悟,不是孟楷可比,单说平卢军的甲胄就比齐军精良,战力也更高,此刻哪有孟楷逞威风的余地?
很快,上官倾城的战阵,就将孟楷的战阵击溃小半。悠忽间,孟楷战阵白芒一闪,接着就如打碎的瓶子一样,轰然破碎。
上官倾城战阵发出一声高呼,趁势高歌猛进,将对方战阵彻底击溃,部曲突入齐军大阵中,再也无人能挡,瞬间前进数十步。
刘大正的情况跟上官倾城类似,在击溃眼前的兵家战阵后,他又率领一部分将士,去迎击另一个齐军兵家战阵。
黄巢看到这副景象,顿时又惊又怒。
好在他还有数名半步筑基的高手,此刻从齐军中飞跃而出,向平卢军战阵发动术法进攻,半步真人境的修士,一个术法攻击,哪怕是面对防御严整、甲胄精良的战阵,也能灭敌过百、伤敌过百。
平卢军的进攻之势,顿时被扼制住,受到打击的战阵,陷入一片混乱。
黄巢哈哈大笑,再度得意起来:“李晔小儿,看到没有,朕乃天子,得天地眷顾,有众贤才辅佐,朕的麾下,人才济济,不是你能比......”
话没说完,黄巢惊怒异常,脸上肌肉不停抖动,一声厉喝:“竖子尔敢?!”
只见李晔已经飞身而出,一身青衫,一柄长剑,人在半空若飘叶,剑气激荡如长虹,两剑劈下,两名半步筑基的齐军高手,身体就被击中,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接在半空坠落下去,掉在战阵中,被人潮一拥而上,瞬间淹没。
李晔轻笑一声,直接朝黄巢飘来,卢具剑当空斩下,剑气直奔黄巢头顶,“孤王有什么不敢的?”
领军进入中原的时候,李晔刚入练气九层,就能一剑重创无涯子,现在经过数月征战,连战连捷,他的声望不停攀升,自己就已经是半步筑基的境界,龙气更是凝实了一半,威力上升了一个台阶不止,又哪里会把同境的修士放在眼里?
黄巢拔刀挥斩剑气,对李晔怒目而视:“朕乃天子,世间真龙,你这逆臣贼子,竟然对天子动手?!”
刀气与剑气相交,黄巢原本以为,凭他真人境的修为,剑气会瞬间消散,并且刀气会直奔李晔。但是情况恰恰相反,消散的是刀气,而且剑气瞬间临面。
这让黄巢连忙后退,长刀不停挥斩,一阵手忙脚乱,才将剑气悉数展开。
“你算个屁的真龙。”李晔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之意,卢具剑纵横劈斩,两名想要来袭击他的半步筑基修士,立即被剑气斩杀一人,斩退一人。
李晔半步不停,追上黄巢,卢具剑斩在长刀上,两人顿时面对面,黄巢惊惶不定,但仍是咆哮道:“朕能借的天地气运,让臣子修为提升,如何不是真龙?!”
嗡的一声,卢具剑响起一声剑吟,锋刃上青芒大盛,黄巢只觉如遭重锤,身体不禁倒飞出去,胸口一阵气闷,差些口吐鲜血。
他看李晔的目光,充满震惊与不解,还有浓烈的忌惮。他想不通,对方一个明明连真人境都不是,为什么能反过来压制他?
李晔淡淡道:“真龙?既然你那么想要成为真龙,孤王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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