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日、三日……希影一直默默扳着手指数,五日了,自那日去叶司尓处做客,已经过去五日,整整五日贺嘉桓都不见踪影。与贺嘉桓一起失踪的还有幻葵和李大厨子,这让希影觉得愈发诡异。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她有些不安。
希影问贺彬远,却也套不出什么话。虽然贺彬远看起来毫不知情,但她确信贺彬远知道些什么。他不告诉她,大约是怕她担心。贺彬远虽然孩子心性,但决定的事绝不会改变,希影知道凭自己没法儿从贺彬远处套出话来。
担忧更甚。
第六日晚上,希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穿上衣服去后院散步,院中夏花繁盛,隐隐有虫鸣,本是清爽舒适的平静夜晚,可这安宁夜色却难以将那份安宁染进希影心里。
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
她无意识地散步至贺嘉桓在水榭行馆暂住的院落,此刻月上中天,几缕薄云却遮住了皎洁月光,透出的色彩显得几分模糊几分诡秘。
风吹得树叶儿互相摩挲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外墙中没关上的红木雕花小窗“彭”地被风吹开,窗扉撞到墙上,发出极响的声音。希影被那响声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这一看,更是吓得不轻。
透过那扇小窗,她看见一个婢女端着一盆子水悄然自屋中走出。正巧那被薄云遮住的月探出了头,一霎那天地明净许多,也让那盆子里的水的血色愈发明显……
希影愣了一会儿,贺嘉桓暂住的院子不可能会被安排给别人住,那么那个受伤流血的人是……
她的脑中空白了一瞬间,然而虽然脑子仍旧一片空白,身体却先行动起来,顾不得平日里那些规矩,她拔腿就往贺嘉桓院子里跑,就连推门的劲道比起平日来都要大一些。
房内贺嘉桓听见响声,转头看过来,见到希影一脸担忧冲进来,不觉微怔一瞬,随即浅笑问道:“宝宝,这么晚还没有睡下?”
屋内只点了一只蜡烛,光线略显灰暗,烛火摇曳着,明明灭灭,烛光照在贺嘉桓的脸上,更显得他有些憔悴。她看着他,想,面色似乎比以往苍白一些……一瞥眼,又见他手侧有一块染血的布条。
“师父……你受伤了?”
贺嘉桓略一沉吟,笑道:“皮外伤罢了,上了药,几日便好了。”
希影深深蹙眉,在她记忆里,他一向是强大的,更从未受过伤,这一次是发生了什么事?
贺嘉桓叹息:“确实只是小伤,宝宝,小小年纪的别学大人皱眉。”
“……我也不小了。”她小声抗议。
她隐隐有些不满——为什么他将满二十六,她却才仅仅十二。这样的差距,显得她的关心都有些微不足道。
贺嘉桓也没有与她争论这问题,那日在希影去叶司尓处后,他外出处理一件事,本以为至多不过第二日中午便可回来,然而事情却比他们想得要严重,整整六日才回到水榭行馆,且事情办得不算成功。
“彬远有告诉你具体的事情吗?”
希影摇摇头:“从司尓姐姐家回来的第二日,我便出门了一趟去买东西,下午回来才从贺彬远处知道你和幻葵姐姐他们都出门了。”
贺嘉桓点头。
贺彬远早就知道他们出门所为何事,大约是等到第二日中午还未见他们归来,便忧心发生了什么事,更忧心希影胡思乱想,故而才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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