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n嘴里的所谓“好处”,维持时间还没超过一分钟毕竟他们以前都是真正的进化者,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地就“程序崩溃”。林三酒在心里暗骂一声,拽着波西米亚掉头往来时的方向跑去,吩咐道:“你先回工具间!卫刑跟着我来!”
“那你呢?”
“我想办法把他们从走廊上引开,围在门口的人越少,我越有可能进去,”她匆匆说到这儿,将快要从肩膀上滑下去的n又往上抬了一抬,“他们马上要出来了,你快走!”
“你一个人带着他们两个?”波西米亚反而住了脚,“还得引开警卫?你能行吗?”
林三酒很清楚现在该说什么,能够叫她干脆利落地走掉:“不用照看你就行。”
“去你妈的,”波西米亚果然转身就走,“我一会儿来替你收尸。”
红脸人这回没有犹豫,立刻选择跟上了波西米亚。见他们二人一起往更安全的工具间去了,林三酒自己也不敢浪费一点时间,抬手在半空中卷出了一个气流漩涡,朝反方向的走廊上扔了出去。“轰隆”一声巨响,墙壁上登时开裂、深陷下去,灰尘与碎粉远远地汹涌席卷起来,像是惊醒了昏暗中的某种巨大生物一样,回音一路远远地激荡在了走廊里。
等警卫们顺着声音找过去的时候,林三酒早就跑远了。她背上扛着一个活地图,只要把意图一说,n就能迅速给她指明方向而卫刑好像也知道情况紧急,始终一声不吭地牢牢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不会被引开多久的,”n警告道,“发现那边没人他们就会回来到时你打算怎么办?”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你吃牛扒的时候,是不是得切开?”林三酒答不对题地说,“不可能一口吞下去吧?”
她能感觉到n朝她投来的目光,好像充满了对她神智正常与否的疑问。不等对方说话,她先喘了口气,笑了:“你不是想吃掉这个副本吗?我来帮你把它切成小块。”
这个医院地下层里的墙壁、走廊、天花板统统都是可以打碎的,而林三酒又恰好是一个徒手拆迁专家。
龙卷风鞭子虽然被医院拿走当抵押品了,但她还有金属拳套、集装箱以及气流漩涡。在n的指点下,她一路跑一路放出了好几次假动静,果然将警卫们一点点地引向了她想让他们去的地方:地下层尽头。
不等亲眼看见他们真的走进了死路,林三酒就掉头跑了回去。当她来到几条走廊的交接处,也就是从死路上折返时的必经之路时,她停了下来。
“你站远一点,”林三酒头也不回对卫刑说,“免得我不小心砸死你。”
接下来的,就是简单的力气活儿了。
医院地下层里一条走廊接着一条走廊,就像是个四通达的兔子洞想要在兔子洞里抓兔子,那么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走廊毁掉,将目标都困在一个区域里而毁掉走廊最有效的办法,则是打碎天花板。
仅仅几次气流漩涡之后,天花板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在迅速开裂的沉重响声中接连碎成了几块其中一块轰然砸进了没有墙壁支撑着的走廊上,将地板都撞得龟裂了。林三酒将集装箱也当成了攻击手段,反复将它卡片化、再解除卡片化,一次又一次地用集装箱撞击着两侧墙壁。灯管、电线、标牌一切小物件都早就被碾压得变形断裂了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不住了,在撞击下散成碎块没过几分钟,整段走廊都塌陷下来,仿佛遭受了强烈地震一样,彻底堵死了这一个出入口。
林三酒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和汗,回头朝卫刑一摆手,重新抓起n,就朝“副本引擎”的方向冲了回去。
崩塌的走廊无法将那群警卫永远困住,但争取到的这段时间应该足够她用的了。在回去的路上,林三酒远远瞧见了另一队急匆匆赶来的警卫他们大概都被刚才的山摇地动给惊着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自己的目标就从数米之遥外滑了过去。
赶过去查看情况的人越多,留守在“副本引擎”门口的人就越少,林三酒巴不得能多遇见几队才好呢不过可惜的是,直到她回到了那一个拐角处,也没看见第二队人马。
“可是还有警卫守在门口,”卫刑头一次开口说话了,“你打算怎么进去?”
警卫人数少了一大半的话,那么或许她也能试试黑泽忌的办法?
林三酒心里有点儿没底,一边琢磨,一边探头飞快张望了一眼。剩下的警卫至少还有十来个人,此刻都学乖了,呈一个半圆形将门口牢牢地包围了起来,很难再像黑泽忌一样借站位发力了。她想了想,将n放下来,吩咐卫刑道:“你扛着他走过去。”
“我?”卫刑脸色一变,“就算我的任务是骗人进入实验室,也不代表我就有自由活动的许可。我每次下来只能待三十分钟,就得找那个我们一起见过的女n重新带我出去我这次找不到她,待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三十分钟了!我如果就这么走过去,我也会被抓的,到时你还怎么靠我拿点数?”
“少废话,”林三酒懒得和她多解释,将胖子往她身边一推,“叫你过去就过去,我不会让你被抓走的。”
“你只是要我们吸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卫刑犹豫着问。
“你这不是挺知道的吗?”
卫刑也真算是个当机立断的狠人,稍一在心里衡量过情况,就立刻点了点头。不仅决定下得快,她还迅速明白了林三酒的计划,补充道:“你要在他们要来抓我还没抓到之前,冲到合适的位置上。只有你进了门以后,再来拉我们进去”
“我真的不用你来教。”林三酒打断了她,“准备好了吗?”
卫刑颇有几分紧张地“嗯”了一声。
在推她出去之前,林三酒再次往走廊里扫了一眼。正是这一眼,叫她浑身都凝住了。
她刚才没发现,是因为那人正站在另一头的拐角处,正好被几个警卫给遮住了。此刻他似乎有点儿心神不宁,来回走了几步,从警卫投下的阴影中露出了半个身体,这才叫林三酒察觉到那一群警卫身边不知何时还站了个人。即使离得老远,视野中又是一片昏暗,她依旧认出了那一张点缀着斑驳红漆的面孔。
他不光是一个人。
他手里正拄着一根长杆子,杆子顶端挂着一只巨大的捕虫兜里鼓鼓囊囊地,显然装了一个人。此时那兜布的表面不断起伏、扭动,但不管里头的人怎么挣扎,却连一点儿声息也传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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