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套房子,就在你们医院隔壁。以前有阿姨定时帮我打扫,不过,现在那位阿姨已经走了。你离得近,抽空出来,做个兼职赚点钱,不是很好?我开的工资比较高,至少是6000以上。”
“不行。”舒年几乎没有多考虑就拒绝了。
夜晏嗤一声,“你还钱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就嘴上说说?”
“医院不准我们出去兼职。如果能兼职,我早就做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当然,这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其二……她不想欠夜晏的人情,也不想和夜晏走太近,所以,自然不能答应他这样不明就里的条件。
“医院这里,我可以帮你摆平。这总行了?”
“……”舒年还是摇头。
夜晏冷哼一声,“怎么?你怕我吃了你?你看我像头吃人的狼吗?”
舒年看他一眼,嘟囔:“五年前就很像,现在也差不多。”
“……”夜晏瞪眼盯她。两个人离得很近,头顶上的灯光,笼罩着彼此,今晚的她,面上淡去了之前对他的冷淡,更添了几许柔和。都刚刚洗过澡,沐浴乳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发酵。
夜晏就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心下晃动得厉害,眼里的气焰渐渐散开去,化作了几许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无意识的把握着她的手又收紧几分。他可不是头狼吗?五年前吃了她,五年过去,对她的想法,不曾淡去一点点,反倒是更想……
可偏偏……
她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一想到向沐阳可以像这样肆无忌惮的接近她,甚至,可以和她做更亲密的事,夜晏心里那股嫉妒就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像利爪挠着他的心脏,让他觉得紧涩着疼。
他甚至想什么都不顾,告诉她过去的一切,把她直接占为己有。要逼向沐阳和她离婚,他夜晏有的是办法!可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她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
舒年被他盯得呼吸也跟着乱了些,尤其,他目光忽明忽暗,几番变化,更让她觉得心跳莫名加快。她另一手,抵住他的胸口,“夜晏,你……我们说正事。”
夜晏回过神来,目光里复杂的暗芒稍稍收敛一些。最终,他只道:“那就去打扫一个月。”
“一个月?”
“相当于是过度。一个月后,我会找其他人过来。而且——我很少会出现在那。”顿了顿,又道:“你不用担心会时常在那见到我。”
最后的一句话,听起来几乎有几分委曲求全。
他夜大少爷什么时候在别的女人面前这样低声下去过?要换做是平常,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才是。
舒年当然拎得清楚好歹,夜晏今天帮自己这么大一个忙,就算不拿工资,纯帮忙,她也依然要回馈他。
“嗯,我答应你。你给我地址和门钥匙。”
夜晏神色一下子明朗许多,“明天拿给你。”
“不过……你现在可不可以先把我松开了?”舒年微窘的瞥了眼他还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夜晏看她一眼,一会儿,才将手缓缓松开。掌心里,仿佛还有她的香味和热度。舒年将手背到身后,问:“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在家里反正也睡不着,所以,索性就来看看。你父亲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了危险。”舒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你赶紧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夜晏点了点头,“我送你到电梯口。”
两个人,肩并肩的往电梯口走。医院里很安静,两个人也彼此无话,唯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耳边回荡。
“电梯到了。”舒年摁着按钮,侧目看他,“我进去了。”
“嗯。去吧。”夜晏颔首,目送她走进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她淡然白净的小脸在自己眼里渐渐消失,夜晏心弦一荡,伸出手挡住了电梯门。电梯门,重新打开,舒年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他,“还有事吗?”
“今天在车库里,我说有话要和你说。”
“……”舒年垂了垂眼,大概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夜晏单手撑着电梯,目光定定的凝望着她,唇动了动,还是实话实说,“他和一个女人,去了离你们家不远的缪斯天鹅酒店。”
早就猜到的。
可是,心里还是会揪着疼。
舒年垂在身侧的手,稍稍握紧了些,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夜晏看着那副样子,有种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好好疼惜的冲动。他大步往前一迈,准备走进电梯。她却抬头,神色平淡的道:“我知道了,谢谢。”
夜晏脚步顿住,盯着她。似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就这样?”
这么淡然,这么平静?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现在就冲到那家酒店去抓奸吗?!
“我先上去了。”舒年要把电梯合上。
夜晏暴躁起来,心里憋着一股气,两手用力撑住电梯门,人就卡在电梯中间。
舒年心提起,皱着眉头,提醒:“夜晏,你这样很危险。”
“知道这种事,为什么你还不哭不闹?难道,为了那种男人,你甘愿委曲求全,甘愿装聋作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他继续这样过下去?”
夜晏心里不愤。
她当年是多么的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所以,当初她才那么看不惯他和胡洋那帮人。可是,现在为了向沐阳那种人渣男,她连这点傲气都丢了?那个男人,何德何能!
“夜晏,谢谢你今天帮我这么多。可是……”舒年顿了顿,“无论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夜晏一怔。
而后,眸光瞬间凉了几分。
言下之意,就是他这个外人多事了?
自嘲一笑,他把手缓缓放下,掀目瞥她一眼,“没错,这是你们俩的事,我一个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的人,跟着搀和什么?”
夜晏冷笑,“就算他出轨,就算你现在头顶绿得冒光了,那也是你心甘情愿!你活该!”
他说罢,他都没再看舒年一眼,转身就走。
他觉得自己有些像白痴。替她打抱不平,替她恼恨,可是,人家不但不领这情,反倒还觉得他多事!不是白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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