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都出了门,往二楼去。
五人一个拍卖间,恰沈槐奚、阮淮序和江晏栖五人一起。
一楼拍卖已是开始了,底下人喊得热火朝天,一幅画被喊到了十金,真是让人瞠目结舌。沈槐奚淡淡一笑,“淮序兄今日赚番了不是?”
“哪里,今日的拍卖品都是珍品,阿槐若皆要了,自是阿槐赚了。”阮淮序容色温和。
阮枝听着自家兄长对这美人少年的称呼,那温和的嗓音有几分别样的柔软,她怎么觉得……嘶……怪哉!
江晏栖看了一眼阮淮序,这懿昭行竟是阮家的,虽只开了一家,但在上京可是第一所拍卖行。
阮枝见江晏栖似乎感兴趣,直接便揭了自家的老底,“枝的祖父那辈便尤爱珍藏古物,家中别的没有,只稀品多。前些年生意被江南世族和孟家垄断后,大哥便想出了拍卖的法子,只得抛出家中几件珍品,不过几日收效便甚好,如今枝家中稀品都少了一半了。”
阮枝见江晏栖颔首,便又继续道:“阮家本是世代经商,经此一事,大哥便在大齐各主城开了懿昭行,连带动了阮家先前产业发展,如今倒也算是有口皆碑。”
阮淮序见阮枝一股溜的便将老底揭了,看似冷峻俊美的面庞却是携着几分羸弱笑意,“看来枝枝在惊阙书院学得极好。”
倒不是阮枝毫无防人之心,而是她对江晏栖发自内心的敬仰,“有先生在,惊阙书院自是极好。”
“难得见枝枝如此敬仰一人。”阮淮序看向江晏栖,白衣温宁,嗓音温缓,如春风沐雨,“江先生胸藏千壑,亦有大气魄。能办起惊阙书院,确是益于天下每一个女子,某亦敬仰。他日惊阙书院若有某可以效劳的地方,先生只管带话给枝枝便是。”
阮淮序温缓的眉眼带着诚恳,江晏栖见他看向阮枝的眼是宠溺的。他是真的想让女子们在这大齐有一席之地。江晏栖清沉的容色多了几分肃然,“有阮公子此话足矣。阮公子有此经商之才,还有此高山之思,世人亦难比及。”
“先生称缪了。”
“我见阮公子容色虚白,大概是不足之症?”
“也不瞒先生。一直听说玄清楼主有妙手回春之术,某来此便是想前去拜访楼主的。”
阮枝闻言,看着自家兄长清癯的身影,眸色有些低迷,“可惜楼主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兄长早前已来了上京两次了,一直不曾见到。”
江晏栖也不意外,师父的确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且他只会在每月既望后才来,只留个几天教她习医。江晏栖只安慰阮枝道:“不必沮丧,皇天不负有心人,或许阮公子过几日去拜访便能遇到了呢?”
阮淮序闻言,只淡淡一笑,“借先生吉言。”
沈槐奚见两人这一来一回聊得好不畅快,不由轻轻挑眉,琥珀色的凤眸闪烁着流光,他只淡淡一笑道:“别的便不要淮序的了。只是那串蓝凝珠,淮序要给我留着。”
“你要它——”阮淮序看了一眼江晏栖,“蓝凝珠虽稀世罕有,却是女子饰物。”
“我知道,若不是,我还不要呢。”沈槐奚清澈的眉眼微抬,薄唇边带着淡而慵懒的笑意。阮淮序见此轻叹一声,还真是一副傲娇慵懒的嘴脸,年轻确是好。
阮枝在江晏栖旁解释道:“蓝凝珠比暖玉的功效好过百倍,带着温养个几年,体寒的女子自就不怕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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