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有何事启奏啊?”汉灵帝刘宏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现今天下危在旦夕,陛下却不思进取,奋发图强,整日里沉迷女色,宠信宦官,祸在眼前呐!”陈耽神色大恸,直言死谏。
十常侍闻此大惊,这陈耽是要搞事情啊。
“诸位大臣不能相容,臣等无颜伺候陛下!只愿乞性命归乡里,尽遣家产以助军资,可是程大人你说天下危在旦夕,恐言过其实啊,不知程大人究竟是何居心!”十常侍皆免冠跪伏于汉灵帝身前,大哭说到。
“大胆陈耽,如今汉室天下,江山永固,你在此造谣生事,必定包藏祸心,来人给我推出去斩首示众!”汉灵帝闻言大怒。
“陛下,我等死不足惜,可怜大汉百年江山,到此结束,毁于一旦啊!”陈耽被武士拖走时,仍以头撞地,血流如注,披头散发,形如厉鬼。
谏议大夫刘陶急步走出,跪伏于地大声谏到:“陛下且慢啊,陈司徒虽言过其实,但也是为皇上考虑啊,万万不可斩首示众,否则将会寒了天下的心啊。”
“哼,寒了天下的心?是他能代表天下还是你能代表天下?朕想问这个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来人给我拉出去一并斩了!咳咳!”汉灵帝神色俱厉,愤怒的咳嗽了起来。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两股颤颤,心中恐惧。
“陛下还请息怒啊,身体要紧,千万不要为了这些小事气坏了身体啊!”十常侍之首张让见汉灵帝咳嗽不已,急忙上前轻拍其背宽慰道。
“罢了,孤今日已乏,就此退朝吧,有事明日再议!”汉灵帝疲倦的挥了挥手,准备散朝。
“陛下且慢!臣还有一事启奏。”太尉刘虞硬着头皮开口。
“嗯,太尉有何要事啊?”这语气任谁都能听出刘宏很不满,就差说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看到我刚刚斩了两个人?”了。
太尉刘虞的额头上流下了几滴冷汗,好好整理了语言:“微臣有两件事启奏陛下,第一件事便是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黄巾起义已经快要扑灭了,贼首张角已经伏诛。”
说完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刘宏,见其脸色好转,便继续开口道:“第二件事便是北方羌族大举来犯,号称将要以三百万铁骑横扫中原,现如今西凉镇西将军韩遂手下兵力只有两百万余人,臣恐其不支,诚请陛下派兵支援。”
“哼,韩遂!你不觉得这些年韩遂的势力愈发强大了吗,朕听说其治下军民只知有韩家,不知有皇室,此事传遍西凉,莫不是他早有谋逆之心?”汉灵帝闻此冷笑一声说到。
刘虞被吓得冷汗淋漓,心中想到莫不是陛下认为我心有不臣,急忙跪伏:“陛下恕罪,微臣也是宗室中人,岂能如此之想,只望我刘氏江山永固,传承万世!”
“呵呵,我知道太尉之心,只是希望太尉不要被小人蒙蔽,放心吧,此事我心中早已有数,且看我的镇西将军如何为我镇守国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汉灵帝刘宏轻笑了几声,眼中尽是狠毒。
“对了,给韩遂一封圣旨,就说:朕素闻韩氏一族,能征善战,其祖韩信更是被誉为“兵仙”成为大汉帝国的开国功臣。
今听闻羌族三百万铁骑兵发中原,欲谋求天下,但由于现今帝国国内黄巾未平,因此不能相助,便加封韩遂为征西大将军,望其发挥先祖遗风,御敌于国门之外,甚至击败羌人,开疆扩土,建功立业,不负皇恩。”
刘宏想了一会儿却又是补充着说到,嘴边冷笑连连。
百官一听便知道皇帝想要借此机会铲除韩遂的势力。
现在羌族三百万铁骑压境,仅仅是名义上的升官,却不发一兵一卒,不给一点粮草,这不是想铲除他是什么,实在是太明显的借刀杀人之计了!
不过这是正大光明的阳谋,韩遂就算是知道这一点也无可奈何。
不过百官心里明白却也不说出来,一个个的面色不变,像是啥都不知道一样,比任何影帝的演技都要好。
刘宏见此情此景心中甚是满意,挥了挥手,喊了声退朝便直接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