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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互诉衷肠

温婉蓉蹙了蹙眉,白他一眼,对方笑得开怀,死皮赖脸不松手。

“你说你至于吗,为个不存在的事耍脾气?”覃炀避开伤口,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吻白净脖颈,贪恋衣服上沾染的木香。

温婉蓉没动,任覃炀的手在身上游走,有些颓然:“我想许表弟对玉芽有意思,是好事,他喜欢她,能一心一意对小姑娘好,就够了。”

“你只要一心一意?”覃炀还不了解她,“你不就是想阿瑾娶玉芽为妻?现在好,把大姑姑惊动了。”

“可是我……”温婉蓉转头,正好碰上覃炀的嘴唇,后面的话想说也说不成了。

覃炀上次忍了,这次逮到机会,见温婉蓉又没拒绝,心痒难耐,拉她去床上。

温婉蓉知道他要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同意。

覃炀已经摸出反应,连骗带哄,好话说尽,要她给他泻火。

温婉蓉不敢跟他来真格的,说用手。

覃炀贱兮兮凑近,说用嘴也行。

温婉蓉一开始不愿意,但经不住对方软磨硬泡,结果先嘴后手。

覃炀花花肠子多,说一点精华不能浪费,非要温婉蓉坐上去,一切以造人为目的。

反正几下的事,覃炀躺在下面,一脸舒坦,还顶了顶,问温婉蓉舒不舒服?

温婉蓉能舒服才见鬼,整个过程她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理智不能再理智,完全为了配合二世祖,不想也没辙。

“你泻完了,睡觉吧,我去找玉芽。”她边说。边下来,坐在床边穿衣服。

覃炀拉住她白嫩的胳膊:“陪我一起睡。”

见温婉蓉不动,他哄道:“许翊瑾的事,你操心也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有那闲心,赶紧给老子生儿子,别被许家捷足先登。”

温婉蓉陪他躺下,哭笑不得:“谁先谁后,有什么好比的。”

覃炀嘁一声:“老子大他五六岁,他先抱儿子,要老子儿子叫他儿子哥?门都没有!”

温婉蓉打心里不在乎,嘴上哄:“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两人睡了近一个时辰,起来时正好晚饭时间。

温婉蓉问他再睡会还是吃饭。

覃炀眯了会,觉得肚子饿:“吃饭吧。”

温婉蓉马上叫人去小厨房提食盒。

转头,她想起大姑姑要来,不放心:“覃炀,你说大姑姑不喜欢玉芽怎么办啊?他俩的事肯定黄了。”

覃炀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不能,我跟你说。大姑姑对许翊瑾不是一般宠,我不止一次听她说,只要阿瑾喜欢,娶多少房,她都接受。”

温婉蓉听了吓一跳:“大姑姑真说过这种话?”

覃炀:“老子还能骗你。”

温婉蓉没接下话,她想大姑姑果然开明……对儿子真宠。

老太太都不说让覃炀喜欢的姑娘全娶进门这种话,不然照他以前疯玩,娶个两房姨娘,随随便便的事。

所以关键问题在大姑父那。

可大姑父能心甘情愿让许翊瑾娶静和公主?

温婉蓉心里打个问号。

玉芽无非是脸面问题,可静和,比起脸面,问题深得多,严重得多。

孰轻孰重?

温婉蓉想了一圈,闷闷叹气,陪覃炀一起吃饭。

“之前你说愿意认玉芽做义妹,这个许诺还算不算数?”饭吃一半,她想起覃炀的话,问一句。

覃炀扒饭,吃得快:“算数,但大姑父不傻,你别瞎掺和,等大姑姑吧,反正她会来。”

温婉蓉想想,有些不甘心,可当下确实没办法,谁叫她嘴欠跑去跟老太太提起这事呢?

但覃炀表面各种打击,实质上并没告诉许翊瑾任何话,甚至未提及大姑姑会来燕都的事。

到底支持还是不支持,温婉蓉一时没摸透。

而许翊瑾在守株待兔彻底失败后,跑来找覃炀请教经验。

趁温婉蓉去拿西瓜,他托着腮,看向摇椅上纳凉的人:“表哥,你说玉芽总避开我是咋回事?我想找她聊聊,也找不到人。”

覃炀有一下没一下摇着羽扇,差点睡着,被吵醒,皱皱眉,不耐烦道:“避开你就是不想聊,还聊个屁。”

许翊瑾一脸懵懂:“我又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聊?说话都不行?”

覃炀没心情搭理,挪挪身子,换个舒服姿势,闭眼道:“谁不跟你聊,你问谁去,老子怎么知道为什么。”

许翊瑾想,他到真想问玉芽为什么,问题别人小姑娘连面都不见,怎么办?

他心里纠结:“哥,你当初怎么追嫂子的?”

覃炀就没追过温婉蓉,敷衍道:“我和你嫂子不一样。”

许翊瑾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不一样?”

覃炀不想听他屁话,直接说,他和温婉蓉是先帝赐婚,没得选。

许翊瑾恍然大悟哦一声,反应挺快:“那就是,跟我和静和公主差不多。”

覃炀哼一声:“你挺会比喻。”

他寻思,温婉蓉跟静和公主一个德行,早就葬在疆戎,不用回来了。

但许翊瑾不知道他们的来龙去脉,接着问:“我看哥嫂关系挺好,表哥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覃炀想,何止花心思,命都差点丢了,他跟温婉蓉就不是正常夫妻相处模式。

为防止许翊瑾无休止问这问那,他索性坐起来,直奔主题:“你想别人姑娘跟你说话,先得姑娘对你有好感。”

许翊瑾点头:“怎么才能有好感?”

覃炀想许翊瑾天天在边界把脑子憋坏了吧,开吼:“投其所好!你是不是傻!”

许翊瑾领教表哥的大喉咙,缩了缩脖子,下一个问题:“怎么投其所好?”

覃炀不讲话,内心给许翊瑾判死刑。

太他妈蠢了。

“在门廊下就听见你的声音。”温婉蓉端着西瓜进来,看了眼被吼得不敢说话的许翊瑾,又看向覃炀,说他不是,“你伤好了吗?中气这么足,许表弟是客人,又不常来燕都,你别动不动开吼,大姑姑知道会心疼。”

覃炀继续不说话。

一旁的许翊瑾打圆场:“表嫂,不怪表哥。”

温婉蓉护着他:“你表哥什么性子,我知道,你别替他说话,先来吃西瓜。”

然后又拿一块瓜,送到覃炀面前,碰碰他胳膊:“说你两句。不高兴了?”

覃炀闭着眼装死。

温婉蓉蹲下来,把瓜喂到他嘴边,小声道:“你别老吼人家,许表弟心纯,没你和宋执反应快,别说大姑姑知道,就是传到祖母耳朵里,小心又挨训。”

“行行行,我知道了。”覃炀睁开眼,张嘴等温婉蓉继续喂下一口。

温婉蓉把瓜塞他手里:“许表弟都看着呢,你起来好好吃行不行?”

覃炀看了眼毫无察觉的油灯芯,真没眼力劲,难怪追个小娘们都追不到。

等吃完瓜,再看许翊瑾愁眉不展的样子。

覃炀要不看在表亲的份上,才懒得管:“明天中午,你来吃午饭,早点来,哥给你演示什么叫投其所好。”

许翊瑾眼睛顿时亮了,不住点头:“好,好,谢谢表哥!”

大概太高兴,出门的时候连脚下门槛都没注意,差点飞扑出去。

然后隔天中午,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许翊瑾屁颠颠跑来了。

覃炀单眉一挑,看了眼漏刻,不咸不淡道:“你来这么早干什么?”

许翊瑾一脸兴奋:“不是表哥你说要我早点来吗?”

那也不用提前半个时辰啊!

覃炀不想看他,说一句等着吧。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外面有小厮的声音:“二爷,奴才按您要求把东西买回来了,现在拿进来吗?”

覃炀嗯一声。

小厮把买的东西全部放在八仙桌上,就退出去。

许翊瑾看看精美锦盒包装,不解问:“哥,这是什么?”

覃炀要他别动:“给你嫂子买的。”

而后又等了一会,温婉蓉进门,看见许翊瑾打个招呼,目光扫过八仙桌,顿时笑起来,跑到覃炀旁边,眼底透出喜悦之情:“你上次不是说这家老字号糕点难买吗?怎么今天这么好,买这么多口味回来?”

覃炀不露声色给许翊瑾递个眼色,又对温婉蓉笑:“宋执说他家出了新口味。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我就差人一样买一种尝尝。”

温婉蓉快甜飞,忙把覃炀扶到桌边,乐得开怀:“包装都没拆,你怎么不先吃呢,还让许表弟一起等我,多不好。”

覃炀嗯一声:“专买给你的,自然第一口你先吃。”

他说着,余光瞥见许翊瑾默默在桌边竖起大拇指。

温婉蓉满心欢喜,压根没注意旁边两人小动作,叫丫鬟赶紧拿盘子来,把糕点摆好。

三人吃会点心,温婉蓉忽而想起小厨房给覃炀炖的滋补汤,忙跑出去。

许翊瑾见表嫂走远,边品尝点心,边凑过来,低声问:“哥,我几日都没见宋哥来,他什么时候告诉你这家老字号出新口味了?”

覃炀心想教都教不熟:“这还用找宋执?但凡老字号,过段时间就会出新口味,你长点常识行不行?”

许翊瑾点点头,说懂了。

而后他想想刚才表哥对表嫂一脸笑,一脸温柔,实在跟平时吹胡子瞪眼,吼人的样子对不上号。

再然后,他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很冤。

他对玉芽一句重话都不说,恨不得上杆子巴结小姑娘,最后连个正眼都没有。

想想,更激起他拿下玉芽的雄心壮志。

然后隔天,他东施效颦,投其所好,亲自顶着大太阳,跑腿买东西回来,兴冲冲找到覃炀,问除了食物还需要注意什么?

覃炀疑惑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又看向他,问:“你昨天点心没吃够?”

许翊瑾说吃够了啊。

覃炀指着精美锦盒问:“你买同样的点心回来干吗?”

“投其所好啊!”许翊瑾分析有板有眼,“表哥,我想过了,表嫂爱吃的东西,玉芽她们肯定也爱吃。所以我直接买回来了。”

覃炀这次什么都不说,走到案桌边,提笔,龙飞凤舞在纸上画个字,不等墨干,拿纸走到许翊瑾面前,趁其不备,拍他脸上。

许翊瑾被拍懵了,问:“表哥,你这是作甚?”

覃炀回到摇椅上,闭目,摆手:“你赶紧去投其所好,这个点正好。”

许翊瑾看都没看纸上写着什么,拿着糕点去了老太太院子。

他过去时,温婉蓉正陪老太太打叶牌。

眼尖的丫鬟一下子看到他脸上的字,噗地笑出声。

屋里人听见声音,看过去,笑作一团。

老太太笑得连牌都不打了,叫人赶紧给许翊瑾打水洗脸。

温婉蓉见机,叫玉芽去伺候。

许翊瑾压根不知道姑娘们笑什么,傻乎乎挠挠后脑,跟着笑,还不忘把点心交给冬青。

玉芽也笑得不行,忍不住问:“世子爷,您把蠢字写脸上做什么呀?”

许翊瑾才想起来,这个“蠢”字是表哥的杰作。

不过蠢就蠢吧,他想,因祸得福,玉芽主动跟他说话,而那盒糕点,也阴差阳错正合玉芽的胃口。

“你喜欢吃,我下次再买给你。”许翊瑾嫌屋里吵,坐在门廊下,单独和玉芽说话。

玉芽笑得挺开心,但说尝尝就好,不敢麻烦世子爷。

许翊瑾听她的口气,心里的话没忍住:“玉芽,你是不是讨厌我?”

玉芽摇摇头,马上否认:“奴婢没有讨厌世子爷。”

许翊瑾接着问:“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玉芽低头道:“奴婢担心有人看到说闲话,跟冬青姐姐告状,才避开的,还请世子爷不要怪罪。”

“我没有怪罪你。”许翊瑾平和道。“玉芽,我清楚你的顾虑,你放心,我肯定跟家父说明白,不会让你受委屈。”

话说敞亮,玉芽把心里的顾虑说出来:“世子爷,奴婢出生卑微,得您垂爱,能成为妾室已是万幸,奴婢不在乎吃苦受罪,但夫人总说奴婢说话直,奴婢怕将来得罪侯爷,侯爷夫人,甚至大太太,让世子爷为难。”

顿了顿,又道:“夫人对奴婢很好,如同亲姐姐一般,哪怕奴婢伺候夫人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说来说去,就是不愿做妾,也不愿离开燕都。

许翊瑾心里挺为难。玉芽说的是实话,他也不想她不快乐,头一次体悟身不由己的无力感。

犹豫片刻,他对她说:“我不勉强你,不过我在燕都待不了多久,你要不讨厌我,就陪我出来说说话,带我在燕都转转,反正我难得来一趟。”

玉芽想想,点点头,末了,带着歉意轻声道:“世子爷,奴婢再愚钝,也看得出您的心意,但奴婢有很多缺点,配不上您。”

“我没生气,你不用自责。”许翊瑾心里难过,面上笑笑,摸摸玉芽的头,叹息一声。

再后来,玉芽再也没受到任何骚扰,许翊瑾说找她聊聊,也一直没来,但三不五时总有糕点送到老太太院子来,没有特意说明给谁,都由冬青收下,然后分给丫头们吃。

玉芽吃着点心,心里不是滋味,许世子送来的都是她爱吃的口味,她猜就算夫人主动告诉,也得对方愿意记下,细想想,除了夫人,世子爷是第二个花心思为她好的。

趁天色稍晚,暑气降下去,她跟冬青打个招呼,出了院门,去找许翊瑾。

不巧,许翊瑾不在,玉芽抿抿嘴,想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好歹还点什么。太好的买不起,太差的拿不出手,思来想去,花了三个晚上,绣个香包,放了薄荷、半夏和白菖蒲用于驱蚊。

然而不知道许翊瑾去了哪里,左等右等也不见回来。

巡府的小丫头在游廊里点灯,近黑的路面逐渐亮起来。

橘黄烛光从米黄灯笼皮里透出来,在地上照出圆影,相交而错,幽静又寂寥。

玉芽翻来覆去捏着手上的香包,盯着鹅黄绣花鞋上的一点污渍,弯腰拍了拍,见拍不干净,就放弃了,她就是这么个人,随遇而安,也不像其他姑娘拘小节,容不得身上有一丝灰。

她只是学着做做表面功夫,心里真正在意,吃得饱。穿得暖就行,不像刚被卖那会,数九寒天穿着一双露脚趾的破鞋,流着清?涕,跟叫花子一样满脸脏污。

如果世子爷知道她过去什么样,还会说保护、喜欢一类的话吗?

肯定不会。

谁会可怜一个叫花子。

玉芽发呆,被许翊瑾一声唤拉回思绪。

“你等了多久?”他眼底透出笑意,要玉芽进屋坐。

玉芽站在门口,回答,她就是来送东西的,送完就回去,不坐了。

“你送什么?”许翊瑾问。

玉芽把手掌摊开,半个巴掌大的豆青色香包呈现眼前。

她想了想,说:“世子爷,这是奴婢自己做的,里面放了驱蚊的香料,望您别嫌弃。”

许翊瑾愣了一下,眼底笑意扩大,赶紧接过来,揣进怀里,连连说不嫌弃。

玉芽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句谢谢,转身离开。

许翊瑾摸着怀里的香包,踌蹴片刻,追出去。

“玉芽,”他拉住她胳膊,“你别走,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玉芽抽回胳膊,退后一步,保持距离:“世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奴婢照办就是。”

许翊瑾急急道:“我没吩咐,就是想跟你说,你给我点时间,行不行?我承诺你的一定做到。”

玉芽低着头不说话。

许翊瑾不知她想什么,豁出去了:“如果你不想离开燕都,我留下来,这样总可以吧。”

玉芽一怔,蓦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高她整整一头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许翊瑾怕她不信,信誓旦旦:“表嫂说你年纪小,我等你年满及笄。但前提条件,别拒绝我好意,行吗?”

他从没求过谁,唯独对眼前小姑娘,低声下气。

玉芽明明很感动,却不敢感动,不敢下心思去揣摩自己女儿心思。

到底是不喜欢,不想喜欢,还是不敢喜欢,刹那间连自己都分不清。

玉芽抬眸一刻,眼泪倏尔模糊视线,哽咽道:“世子爷,奴婢真的不值得您花心思,真的!”

说完,她转头就跑,怕再不跑,就真跑不掉了。

许翊瑾看她哭,莫名心疼,三两步追上去,不知哪来勇气,从后面紧紧抱住玉芽。

玉芽一下慌了,扭动身子,挣扎道:“世子爷,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奴婢不想被人说闲话!”

许翊瑾也急了,高声道:“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大不了本世子娶你!”

话音一落,两人都愣了。

忽然玉芽哭出来,眼泪连成线,从脸颊流到下巴,滴在绣花鞋上,青石板砖上,一滴接着一滴,怎么擦也擦不干。

她对他掏心窝:“如果您不是世子爷,奴婢肯定答应,因为除了夫人,就属世子爷对奴婢最好,可奴婢,奴婢……”

世人说,求而不得。

她终于懂其中滋味:“可奴婢不想做姨娘,不想有天世子爷腻了,奴婢只剩自尽一条死路,奴婢只想有口饭吃,有件衣服保暖就成……”

许翊瑾怕她哭中暑,扳过肩膀,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别哭,别哭,你的条件不高,我都能做到。”

玉芽靠在他肩膀上抽泣。

许翊瑾继续说:“不会要你做姨娘,保证明媒正娶。”

玉芽吸吸?子:“侯爷不会同意的。”

许翊瑾掷地有声:“你给我时间,我来想办法。”

玉芽还是吸吸?子:“就算侯爷同意,还有公主那边,她肯定恨死奴婢了,奴婢不想天天自己掌嘴。”

最后一句话把许翊瑾逗笑了:“有我在,怎会容别人欺负你。”

他摸摸她的头,要她安心:“好歹我是武德侯大世子,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有何脸面谈国家大事。”

玉芽额头顶在坚实的臂膀上:“奴婢不想世子爷为难。”

许翊瑾笑:“不为难,关键你得相信我。”

“奴婢……”玉芽还想说什么,侧过头,忽然看见两个熟悉身影,一把推开许翊瑾,屈膝福礼,说句奴婢告退,调头就往回跑。

画风突变太快,许翊瑾一脸蒙圈,正想怎么回事,就听见覃炀的笑声:“愣着干什么?追啊!”

许翊瑾循声望去,就看见温婉蓉扶着覃炀站在不远处的游廊里,正看着他,倏尔明白玉芽为什么跑,连忙拔腿去追,边追边喊:“玉芽,等等我,我还有话没说完!”

“蠢得死。”覃炀望着远去的背影,骂了句。

温婉蓉替许翊瑾鸣不平:“许表弟挺好,哪里蠢?你就没像他对玉芽那样,对我下过心思。”

覃炀单眉一挑,反问:“老子对你不下心?你还想怎样?”

温婉蓉戳戳他的胳膊,不满道:“你以前追过我吗?在疆戎怎么对我的?”

提到以前,覃炀理亏,避而不谈:“老子后来哪件事没依你,除了……”

本来想说孩子,想想算了,别没事找事。

他话锋一转:“行了,每个人表达方式不同,你怎么不说,老子背上三箭,腰上的伤怎么来的?敢说跟你没关系?”

说到这,温婉蓉不吭声了。

“怎么不说话了?”覃炀来劲,“老子把话放这里,没几个人敢不要命,老子爱你连命都不顾,还叫不好?”

“我哪里说你不好,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温婉蓉站在他前面,搂住脖子,四目相对,语气缓下来,“我们之间差一步,我只是羡慕,难道羡慕也不行?”

覃炀幸灾乐祸地笑:“羡慕什么,我们木已成舟,总比许翊瑾焦头烂额强百倍。”

说到许翊瑾,温婉蓉更想叹气,两人好不容易互诉衷肠,接下来要怎么面对大姑父和静和公主才是难关。

她对覃炀说:“我觉得许表弟是认真的,不像跟玉芽说空话。”

覃炀别别嘴:“祖母早就说他一根筋,真没错。”

“一根筋有什么不好?”温婉蓉反驳他,“哦,只准我们女人一心一意对你们男人,你们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花天酒地?没听过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行行行,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子回去睡觉。”覃炀没工夫跟她咬文嚼字,转身离开。

温婉蓉满眼笑意跟上去,扶着覃炀,说回去一起睡。

覃炀一把搂过她的腰,亲了口。

日子似乎恢复平静。

静和公主没找许翊瑾任何麻烦,许翊瑾天天忙着找玉芽谈儿女私情,压根想不起什么公主不公主。

倒是光湘郡主来拜访过一次,被老太太拦了。

老太太的意思,武德侯许氏一族为名门望族,婚姻大事,总得让许翊瑾的母亲来看一眼才合规矩。

何况,大宗正院没有任何动静,事情没到铁板钉钉的地步。

光湘郡主对老太太又敬又怕,不好多说什么,只问许世子的母亲从樟木城出发何时能到燕都。

老太太算算时日,最快也得到下个月初十左右。

光湘郡主心里掐算,还得等大半个月。

可老太太不松口,她没辙,只能先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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