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知道聚仙阁的东西不便宜,尤其应季的点心,每天限量,只卖熟客,有钱未必买得到,就想给飒飒、英哥儿,以及老太太和冬青都尝尝,她也没舍得多吃,把一大半秋梨酥重新包好。
覃炀和宋执说话,她在一旁不声不响的泡茶。
两人话说一半,外面响起敲门声。
宋执烦躁啧一声,开骂:“没长眼睛!老子正跟覃爷说事!”
敲门声停了停,随即响起小心翼翼的声音:“执爷,大夫人这会子出去了,六姨娘心疼病又犯了,还有四姨娘……”
话未说完,宋执开吼:“你跟四房的婆娘说,要死快去死!不要今天上吊明天上吊后天上吊,好好一棵树,压成歪脖子!操!”
外面小厮没吭声。
宋执发火,接着吼:“还有,老子管谁心疼,肝疼,肺疼,以后这种事一律请大夫!不要有事没事找老子!老子又不是大夫!”
温婉蓉头一次见他发脾气,和覃炀比有过之而不及。
她不好插嘴别人家的事,悄悄拉了拉覃炀的袖子,小声问:“表婶不在,我是女眷方便些,要不要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覃炀递个眼色,示意别管闲事。
温婉蓉就不说话了。
外面的小厮被宋执一顿吼,也没声响,灰溜溜离开。
宋执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嘴里还在骂:“都他妈什么东西!养在府里浪费粮食!”
覃炀难得跟他说正经话:“行了,跟这些货色别浪费口水,大不了下次再找机会把宋瑞揍一顿,顺带给十三房那小娘们警告,生儿子,一样的下场。”
宋执呸一口,骂句操他妈的,才算完。
温婉蓉很识相倒杯茶,要他顺顺气。
宋执接过茶,喝了两口,语气缓下来:“刚才说到哪了?妈的,被他们一搅和,老子全忘了。”
覃炀见他气得不轻,也没心情说公务上的事,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你安心养伤,枢密院那边有我,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宋执被府里一群姨娘闹得头都大了,摆摆手:“快滚,快滚。”
温婉蓉看他情绪不好,好声安慰:“宋执,我和覃炀先走了,你需要什么,不方便跟表婶说的,只管叫人来找我,我这几天都在府邸。”
宋执一听她轻声细语,眼睛都笑弯了:“还是小温嫂子好,会疼人。”
覃炀瞪他一眼,拉着温婉蓉头也不回离开。
路上,两人坐马车里,温婉蓉问覃炀:“宋执想出去自立门户不挺好吗?表叔为何不让?不让就不让,好好说不行吗?动手打成这样至于吗?”
覃炀搂着她,说宋执的爹就这样:“表叔自打从雁口关回来后,替我爹背黑锅,降级降职,脾气大不如从前。”
温婉蓉疑惑:“你怎么知道表叔是替爹爹背黑锅?”
覃炀叹气:“当初表叔和我一起回来,按理我也有连带责任,但我没事,肯定是表叔一人扛了。”
“然后呢?”
“然后能咋样,这份情覃家记着呗,祖母要我带着点宋执,别让他涉险,所以他当我军师,尽量在后方待着。”
温婉蓉听罢,微乎其微叹气:“这不是难为你吗?”
覃炀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笑起来:“谁叫老子皮糙肉厚。”
温婉蓉抱住他精瘦的腰,埋进怀里,故意装作不高兴:“什么皮糙肉厚,你在樟木城受伤差点死掉,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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