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随口一提:“刚刚我回来时,有个女的叫我妹夫,我看了半天,没认出来,就走了。”
温婉蓉心思四姑娘动作挺快。
她没应她要求,就主动攀关系。
但这些话不好跟覃炀说,以他的性格,要知道叫他妹夫的人是温四姑娘,还不见一次打一次。
温婉蓉想有些事有些人过了就过了,没必要睚眦必报,何况瘦死骆驼比马大,温府昔日辉煌不在,但大户人家的门第摆在那,否则不会有人把她许配齐家。
再说温家另外三个嫡出姑娘虽出嫁,但夫家都为官宦臣子,说不定和覃炀认识。
闹开了,除了给人看笑话,还要说覃炀为人不大度,跟大姨子处不来。
温婉蓉思忖,说得模糊:“我猜温伯公明里暗里还是护了我,不然杜夫人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赶走我。这份养育之恩,该报还得报。”
覃炀无所谓:“你自己看着办,别受委屈就行。”
温婉蓉点点头。
入夜,眼见快戌时末,覃炀没回来,她习惯性留门,然后先去睡了。
到底覃炀什么时候回,她不清楚,就感觉迷迷糊糊间,床边往下一陷,有人轻手轻脚钻她被子。
温婉蓉轻哼一声,下意识唤了声“覃炀”。
“吵醒你了?”覃炀胳膊伸到她颈窝下,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温婉蓉条件反射翻身,窝进宽厚的怀里,声音软糯:“什么时辰了?”
覃炀说很晚了,要她快睡。
温婉蓉嗯一声,本能贴近,很快睡过去。
似乎一切发生的自然又和谐,静谧得叫人忘记所有烦恼。
覃炀看着温婉蓉熟睡脸庞,低头一吻,把下巴搁在她头顶,闭眼,睡觉。
隔天不到卯时,温婉蓉起来,伺候覃炀洗簌、穿衣、吃饭,送到门口目送离开。
转身回身进府,温婉蓉犹豫半晌。把藏在暗柜里的锦盒拿出来,里面有几张小面额的银票,凑了凑,刚好五百两。
她又叫来下人,说把银票兑成现银,务必包好,送到温府。
温婉蓉实在不想跟四姑娘纠缠不清。
温四姑娘拿到钱的一刻挺高兴,说了些感激的话,转脸进屋就收了笑。
她对屋里的贴身丫鬟抱怨:“兮香,你瞧瞧,瞧瞧,还什么公主,将军夫人。就拿五百两银子打发我?当我叫花子!”
兮香一边把现银收拾妥当,一边顺话说:“可不,要不是老爷夫人没了,您至于受这份闲气?”
四姑娘想,她受得何止闲气,忍不住叹息:“落毛凤凰不如鸡,人家是?雀变凤凰,我哪能跟她比。”
兮香转了转眼珠子,好声劝:“四姐儿,依奴婢浅见,齐家也没那么糟糕,前几日您进宫,正好不在,齐家的大丫鬟过来问您衣服尺寸,还说姑娘缺什么尽管开口。”
四姑娘听了冷哼,她缺什么,缺钱!
齐家,是看不上,还没过门,就巴心巴肺跑来讨好,真以为太后开金口,就非得嫁过去?
笑话。
四姑娘别别嘴,她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宠日子,一场宫变,失去双亲,短时间内别说接受,没失心疯算万幸。
但接不接受,现实已然如此,四姑娘想自己够悲惨,不能再嫁个不如意夫家,一辈子悲惨下去。
她想温婉蓉那边不能丢,总归是个机会,重心还得放在齐淑妃身上。
齐淑妃天天伺候皇上身边,只要她愿意替自己说两句,到时一道赐婚,还不是她想嫁谁就嫁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