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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局中局,大反转 含钻钻破1160加更

但“活”这个字,可健全完好,可残缺断臂……

再想到长公主平时虐待宫女的手段,丹泽不由凝紧眉头,加快脚步。

他一路往寝殿飞奔。

然而温婉蓉早被长公主五花大绑,丢在正殿地上。

殿内不知燃的什么香,浓得呛喉。

温婉蓉咳了几声,渐渐清醒过来。

她记得自己随马车入宫,入宫没多久就被人从后面打晕。

再后来……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本能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被捆得结实。

“醒了?”一个声音冷笑,快步走过来,抓起温婉蓉的头发,逼视道,“别来无恙啊,温婉蓉。”

温婉蓉疼得嘶了声,蹙蹙眉,盯着满是恨意的双眼,回敬:“长公主万福,妾身是来陪皇后娘娘赏花,不是陪公主闲聊。”

“赏花?”长公主哈哈大笑,忽而止住笑声,阴冷道,“本公主看你脸想被打花还差不多。”

说着,她扬起手,毫不客气一巴掌落下。

温婉蓉白净的脸颊立即起了红红五指印。

她回瞪公主一眼。

“还敢瞪本公主?!”第二巴掌落下,打同边脸颊。

温婉蓉只觉得火辣辣得疼,往心里钻。

“还看!”

第三巴掌落下,温婉蓉嘴里泛起铁锈味,血沫子顺着嘴角流出来。

大概长公主打疼了手,她松开头发,起身,对着温婉蓉一阵乱踩,乱踢。

温婉蓉哼了几声,一旁的宫女怕打出事,忙上前阻拦:“公主殿下,使不得,娘娘交代,覃夫人不能有好歹,必须活着。”

长公主似乎从盛怒中拉回理智:“你不提醒,本公主倒忘了这茬,罢了,既然她不能死,你替她死。”

随即她叫人来,当着温婉蓉的面,勒死了上来劝说的宫女。

温婉蓉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对方气绝,倏尔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的笑意带着几分狂热和病态,声音尖锐,指着她鼻子骂:“小娼妇!到处勾引人!有覃炀还想别的男人!你是不是也想尝尝丹泽的味道!”

到底谁是娼妇,谁想唱男人味道?!

温婉蓉想回嘴,转念忍下来,她觉得长公主疯了。

能杀第一个就能杀第二个。

她不想死,不能死,飒飒还在府里等她回去。

温婉蓉费劲力气,额头顶地爬起来,站直,点破长公主心思,语气缓和:“公主,你喜欢丹泽吧?”

长公主一愣,立刻反驳:“他不过是本公主的一条狗!本公主喜欢他?!别笑死人了!”

温婉蓉不疾不徐,慢慢往殿门的方向退:“公主不喜欢他,为何一直缠着他?”

长公主横蛮不讲理:“本公主想缠谁就缠谁,难道都喜欢?!”

温婉蓉顺着她的话说:“公主所言极是,但丹少卿确实招人待见不是吗?”

见长公主不说话,她不露声色往后退几步:“公主,妾身冒昧,如果丹少卿家事良好,哪怕只有齐家门楣一半,也许你不会嫁给齐驸马吧?”

这话直击长公主内心。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被丹泽冷落后,却有反思这个问题。

如果这个俊美的男人不是西伯族,不是聚仙阁演奏的伶人,没有难民的过往,她真愿意就这样过下去。

哪怕不嫁,日日守着这个男人……

问题,一切如果只是如果。

温婉蓉看出长公主眼中的动容,觉得是个机会,一边轻声细语一边拖延时间往门口走:“公主殿下,您何不放过自己,放过丹泽呢?您心知肚明,他需要什么,您需要什么?且不说他,就公主想要的,丹泽给不了,这辈子都给不了。”

公主听罢,久久不语。

温婉蓉知道。长公主没法抛弃优渥的生活,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随心随情不顾一切奔向丹泽。

否则她不会狠心下死手打他。

但再多繁华,如同烟花,明亮、绚烂、受人赞叹,只是这朵烟花绽放完后?

徒留不过寂寞和空虚吧。

温婉蓉微乎其微叹气,继续道:“丹泽只是公主见到的另类烟花,绽放完了就该落幕。”

说这话时,她已退到门边。

长公主似乎把她的话听进去一些,不知想什么,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温婉蓉不再说话,而是看准时机,调头冲出去。

长公主看着她的背影,倏尔反应过来,大喊:“来人!快抓住她!”

温婉蓉重新被推入殿内。

长公主不再相信她任何话。

“跑?!”她恶狠狠给了温婉蓉一巴掌,打得口鼻流血,又叫人来拿一个小巧的锦盒,把里面药丸大力塞进对方嘴里,恨恨道,“本公主让你跑!让你跑!”

温婉蓉挣扎不吃,慌乱中,药丸滚动。滑入咽喉。

“你给我吃的什么?!”她惊恐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皮笑肉不笑抓起她的头发,凑近道:“本公主特意为你准备,刚刚忘了喂你吃,放心死不了,就是会让人疼上几个时辰而已。”

话音未落,温婉蓉闻着浓郁的熏香,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干呕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

长公主赶紧避开她,得意大笑:“忘了告诉你,这香有催毒的作用,别动气,别紧张,不然你会更难受!”

温婉蓉没心情听她鬼扯,一个劲不停干呕,没过一会,从胃到胸口开始火烧火燎的疼,又像有人伸手把她五脏六腑揪在一起,冷汗很快从额头、背心里冒出。

她经历过生产,感觉此时的痛和生孩子比起来,差不了多少。

再过一会,她疼得在地上打滚,挣扎,试图解开身上的绳索,却无济于事。

长公主叫人搬把椅子,如同看垂死动物表演,一边喝茶一边吃糕点。

温婉蓉疼得叫出声,由尖叫渐渐变成哀嚎,直到用光所有力气,挣扎不动,喊哑嗓子,意识开始涣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觉得自己好像昏过去,又没昏过去。

周围似乎很吵,她听见有人喊什么,却听不清,模糊间又看见绛紫袍角出现在视野里。

温婉蓉疑惑,覃炀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衣服?

不过他穿什么衣服无所谓,能来救她就好。

温婉蓉知道自己被解开绳索,窝在一个温暖背上,她想肯定是覃炀,于是卸下所有心防,撒娇,哭,说“我疼”。

对方没说话。

温婉蓉迷迷糊糊哭个不停,小声抱怨:“你怎么才来?我死了,飒飒怎么办?”

对方还是没说话。

温婉蓉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刮过,背她的人在急行。

她想覃炀还是在乎她,怕她死了,声音里透出一丝心安:“覃炀,我们和好,好不好?”

对方半晌,开口:“夫人,是在下。”

温婉蓉大概疼糊涂了,下意识搂住对方脖子,头埋在颈窝窝处,声音闷闷的:“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玩笑……”

而后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丹泽听她一席话,心里酸酸的。

他很想问她,如果不是覃炀,她还会哭,还会暴露所有脆弱吗?

丹泽暗暗叹气,来不及深想,直奔太医院。

他知道这是皇家地盘,顾不上许多,如今局势紧迫非常,他不能冒险送温婉蓉回府,外面的大夫根本搞不清宫里配方,稍有不慎,会要了温婉蓉的命。

而太医院的人对于擅闯者各种斥责。

丹泽没耐心与他们周旋,背着温婉蓉冲进药房,将宽大木桌上所有瓶瓶罐罐扫到地上,将人平放,又冲出去,抓住一个年轻太医,拖进屋里,狠道:“我是大理寺的人,桌上的人中毒,快解!否则别怪我无情!”

一听大理寺,年轻太医吓得嘴唇哆嗦下:“卑,卑职,马上照办!”

而后在丹泽杀气腾腾的注视下,太医叫来几个帮手,替温婉蓉拿脉诊断,再施针,灌胃,现场配置解药,煎药。一直折腾到半夜。

年轻太医眼尖,发现丹泽手上有干涸的血迹,小心翼翼问要不要包扎?

丹泽这才发现救温婉蓉一路杀出去的时候,自己受伤了,说句不用,叫人留下药,自己涂抹。

屋外月朗星稀,偶有虫鸣,屋内药香若有似无萦绕鼻尖,整个太医院除了值守的太医,其他人悉数离开。

偌大的药房,只剩他们两人。

丹泽看温婉蓉脸色恢复正常,大松口气。

可他不敢离开,搬来凳子守在桌边,倦意席卷全身,依然撑着不睡。

百无聊赖之际,他神使鬼差伸手拨了拨温婉蓉耳鬓的青丝,忍不住靠近,贴在她肩头,闻着衣服上散发的幽幽木香,大着胆子握住白嫩的手。

而后就这样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一夜,是丹泽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但到底是踏实,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天刚刚泛白,太医院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惊醒丹泽。

他极专注听着外面的响动,有人说出大事了!

丹泽皱紧眉头,还想继续听,就听见温婉蓉轻哼一声,他倏尔发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连忙放开。

温婉蓉似乎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但她浑身没劲,下意识叫了声“覃炀”。

丹泽沉?一会,还是开口:“夫人,覃统领不在。”

听到丹泽的声音,温婉蓉忽然转醒,挣扎要爬起来,被扶起:“怎么是你?覃炀呢?”

丹泽垂眸,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昨天是他救她,不是覃炀。

她会不会失望?

没等他回答,温婉蓉看见一身绛紫官服,会意过来:“昨天去长公主寝殿救我的人,是你?”

丹泽?认。

温婉蓉心里五味杂陈,低下头。好一会说句谢谢,顿了顿,又说句“?烦你了”。

丹泽不想看她?然的神情,轻声道:“夫人,昨天是覃统领拜托在下去救的,他有要事,脱不开身。”

然而这话,温婉蓉并不信,覃炀什么性格,她再了解不过,天天在府里骂丹泽是西伯狗,能低头去求?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别安慰我了,他什么性格我知道。”温婉蓉努力挤出个笑脸。

丹泽不知道怎么说她才能信:“在下没有骗夫人……”

“我知道你是好意。”温婉蓉打断,扶着他的肩膀下地,想起什么问,“这是哪里?”

丹泽笑得不好意思,解释:“是太医院,在下昨天着急,怕外面大夫不知道宫里配方,就把夫人带到这里。”

不知是蜜色头发在晨光中太耀眼,还是感动之余,伤心覃炀没管她,温婉蓉眼底倏尔泛起泪光,笑笑对丹泽说:“外人不能随便进出太医院,下次别做傻事了。”

丹泽见她哭了,吓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帮她擦泪,还是继续保持君子距离,手在举在空中半晌,最终放下来,岔开话题,柔声道:“夫人,在下现在送你回府,你好好待在府邸,千万不要出来,谁找都不行。”

温婉蓉嗯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药房。

大概宫里出了什么事,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人注意他们。

丹泽留意一眼,把温婉蓉送到覃府,交由冬青,立刻调转马头,直奔皇宫。

覃炀站在午门下等他,不耐烦道:“找人找哪去了?害老子等一夜?”

丹泽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把长公主下毒的事说个大概。然后说把温婉蓉直接送到太医院救治,现已没事,才送回府。

覃炀心知肚明两人在太医院相处一夜,心里不舒服,嘴上不好说什么,哼一声:“你倒上心。”

丹泽不想就这事没完没了解释,话锋一转:“卑职早上从太医院出来时,那边说出事了,是不是宫里发什么事?还是保和殿……”

覃炀转头往宫里走:“别胡扯,保和殿没事,否则老子还能站在这里等你。”

但丹泽觉得太医院的人不是装的,宫里肯定出什么大事。

可为什么整个皇宫如此平静?

丹泽心里隐隐觉得不好。

再看覃炀像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紧迫感。

他心里莫名发慌,下意识想离开:“覃统领,没其他事,卑职先回大理寺。”

覃炀叫住他:“丹少卿来都来了,不急着回去,正好皇后在保和殿召见,就等我们俩。”

保和殿内依旧弥漫着淡淡龙诞香,覃炀和丹泽一直行叩拜大礼,就没起身。

杜皇后则跪在榻边,哭得不能自已。

皇上躺在榻上,一声接着一声叹气。

杜皇后稍稍平复,一个劲数落自己不是:“臣妾罪该万死,没护好太子,谁曾想,谁曾想,竟有人对太子下毒手,他才八岁啊!臣妾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列祖列宗,求皇上责罚!”

皇上沉?半晌,忽然一声恸哭,喊道:“朕的皇儿啊!”

一旁钟太医立刻劝慰:“皇上,您的病刚有起色,保住龙体要紧,千万不可大悲……”

话音未落,皇上就抱住脑袋,皱眉大喊:“药!朕的药!”

杜皇后也慌了,赶紧叫钟太医拿药:“皇上头风病又犯了!快拿药!”

说“药”字时,她极快速与钟太医对视一眼。

钟太医心知肚明,赶紧拿过来一个锦盒,把里面药丸塞进皇上嘴里,又加以施针。

没过一会,皇上逐渐平静下来,无比悲痛声音道:“太子薨逝。叫大宗正院按礼厚葬。”

杜皇后说是。

“这件事,皇后要帮朕彻查到底。”皇上抬抬手。

杜皇后一把握住枯槁的手,哭得真切:“皇上放心!臣妾定当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太子去的不明不白!”

皇上嗯一声,似乎油尽灯枯,眼神又开始涣散,似乎在看皇后,又像在看她身后的人。

杜皇后大概迫不及待,赶在皇上最后一次发病前,签下遗诏。

“皇上,”她轻唤一声,叫人拿来诏书,放在榻边,一改刚才悲戚,带着几分沉静道,“太子薨逝,江山社稷还得有人掌管,臣妾带来一样东西给您过目。”

皇上微微转头,扫了眼,皱起眉头,看向杜皇后,怒道:“皇后。你!”

杜皇后忽而笑起来,起身,脸色变了变:“皇上,臣妾与您夫妻二十年,谁不了解谁?您后宫佳丽三千,只怕早就忘了臣妾吧。”

稍作停顿,她见皇上脸色气得发紫,笑得更得意:“不过没关系,臣妾不在乎和其他女人雨露均沾,臣妾只想得到皇上最宝贝的东西。”

说着,她把诏书递上前:“皇上快签了遗诏,不然一会头风病发作,臣妾只能自己动手了。”

“你!你!”皇上气得几乎说不出话,猛烈咳嗽,咳了好一会,平复下来,“你这是谋逆!逼宫!朕要诛杜家九族!”

杜皇后压根不在乎,凑到耳边道:“皇上知道刚才钟太医给您吃的什么吗?不是止疼丸,是毒药。”

语毕,她起身,对身后的覃炀,凌厉道:“覃统领还不过来按在皇上,送皇上一程!”

覃炀迟迟不动。

杜皇后挑起嘴角:“你以为丹少卿救走温婉蓉,本宫就把你没辙?你大概不知道,大理寺的人现在已经将覃府包围,就等着本宫一声令下,进府抓人。”

话音一顿:“哦,本宫记得覃统领的女儿才两个月大,大理寺牢狱环境那么差,小孩子肯定受不了。”

说着,她命令丹泽:“丹少卿,本宫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知罪?”

丹泽立刻说知罪。

覃炀皱紧眉头,不得已起身走过来,大拇指稍稍用力,剑身出鞘。

杜皇后在一旁对皇上笑道:“陛下,覃将军手起刀落,杀人如?,您赶紧如了臣妾的愿,臣妾可以给您留个全尸。”

皇上一脸惶恐,颤巍巍接过遗诏,又叫人拿了玉玺和朱笔,犹豫好一会,义正言辞拒绝:“朕不能害了?民百姓。把江山交到你这种狼子野心手里!”

杜皇后心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皇上别怪臣妾狠心!”

她看向覃炀:“覃统领,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覃炀拔剑,就在杜皇后洋洋得意之时,利刃突然架住光滑的脖颈。

“你!你!”杜皇后勃然大怒,“丹少卿还等什么!赶紧出宫去覃府抓人!”

然而丹泽一直跪在地上,半天没反应。

杜皇后慌了:“你们一个二个都反了吗!”

话音刚落,榻上的人忽而大笑,从床上坐起来,吐出嘴里的药丸,神色冷厉:“朕的皇后,不是他们反了,是你反了。”

杜皇后一怔,难以置信盯着枯槁般的男人,结巴道:“你,你没病?”

“朕何时病了?是皇后病了。”

说着,他起身,马上有宫娥过来伺候穿衣。

皇上一边伸开双臂,一边像谆谆教导般说:“皇后,朕早说过,你一女流之辈,不适合皇权,你不听。以身试法。”

杜皇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久以来,你都是装的?!”

“是啊,”皇上穿上明?色龙袍外套,缓缓转过身,嘴上笑,眼底却是冷的,“朕得感谢你替朕清除朝政阻碍。”

说到这,像想起什么,道:“尤其清除钱祭酒那个眼线,实在做得太好了!”

杜皇后倏尔发现自己设了这么大个局,却招招掉进皇上陷阱:“你,你是故意让我杀了钱祭酒?”

皇上笑:“对。”

说着,他看向覃炀:“覃爱卿,关于钱祭酒的事,你替朕跟皇后解释清楚。”

覃炀低头领命,声音沉沉:“皇后娘娘,钱祭酒在安吉是师爷的时候,与娄知府一起贪赈银,被卑职发现,他们杀人灭口,卑职侥幸逃脱,不过钱祭酒不知悔改。仗着皇上庇护,回燕都后买官作伥,此人罪恶多端,必诛!”

杜皇后翕了翕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拉覃炀下水:“覃炀!你以为自己干净?温伯公是你老丈人,他与钱祭酒、娄知府早有来往,瓜田李下,你敢说自己没参与?!”

“温伯公?”皇上开口,叫人拿奏折来,“皇后,这是血书,上面字迹可认得?”

皇后打开看一眼,手一抖,奏折掉地上,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皇上坐在榻上,活动活动筋骨,好似无意道:“有什么不可能?温伯公是朕的一颗死棋,专门负责收集证据,估计这会应该和杜夫人双双殉情了吧。”

转头,和旁边的太监说:“温伯公护驾有功。传朕口谕,厚葬。”

话锋一转,又看向钟太医和丹泽,对杜皇后继续笑道:“朕还得感谢你,到哪里找到这么得力人才,丹少卿仅用一个下午,发现钟太医的双重身份,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丹泽连忙应声:“皇上谬赞,微臣心系皇上,不敢怠慢,理应尽忠职守,为皇上效力。”

杜皇后口无遮拦:“你这只西伯狗!”

“皇后何必动怒,朕一向任人唯贤,丹少卿既有能力,何问出处。”语毕,皇上看向丹泽,“丹少卿,杜皇后谋逆之罪证据确凿,杜家上下该如何,你去办吧。”

丹泽起身说是:“微臣告退。”

退后两步,转身离去。

杜皇后彻底崩溃,想追出去,又被覃炀扣在殿内,她转头顾不上虚礼和名讳,喊道:“萧璟!你做事不能太绝!当初是谁助你上位!你这是兔死狗烹,过河拆桥!”

萧璟哈哈大笑,转而阴鸷盯着杜皇后:“就是因为杜家知道朕太多事,加上你不安分,兴风作浪,才有今天结果。”

杜皇后颓然片刻,如强弩之末般,泛起极浓的怨恨,冷笑道:“萧璟,你也别高兴太早,我哥哥早已集兵守在正南城门,巳时三刻若城门未开,他便带着十万大军破城而入,攻入皇宫。”

覃炀一怔,心知肚明自己手上兵权交给杜废材,果然为杜皇后所用,而破城意味城内百姓经历大劫,他不能不顾覃府安危,立刻抱拳请示:“皇上,微臣愿出战,剿灭逆党。”

萧璟似胸有成竹,抬抬手:“覃爱卿别慌,现在还不到你出战的时候,你现在首要任务是保护皇宫,朕自有安排。”

即便攻破城门,城中大劫也无所谓吗?

覃炀心里一沉,他明白皇上自保为先,天子之意,做臣子无法反驳,但……

“微臣遵命。”他抱拳单膝跪地领命,满心满意担忧温婉蓉和飒飒。

现如今,他只能选择相信祖母,相信府里上下家兵。

萧璟看出覃炀眼底的焦虑和担忧,却只字不提,他叫来太监,先问现在什么时辰。

太监回答:“巳时还差一刻钟。”

萧璟颔首:“时间够了。你去,叫丹少卿把杜家人送到城楼上。”

他边说边看向杜皇后:“朕也让皇后体会体会,失去至亲的滋味。”

“不!不!不!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杜皇后反应过来,连爬带跪,抱着萧璟的膝盖,“臣妾从皇上还是亲王起就一路服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

萧璟一脚踹开她,冷哼:“你不提,朕倒忘了,丽嫔是你送进宫献给皇兄的吧?丽嫔生性纯良,害怕宫中是非,你非要送,最后死在宫里,你满意吗?!”

杜皇后大哭:“臣妾也是妒忌皇上对她比对臣妾好!”

萧璟面无表情:“朕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长公主无教无德,累教不改,都是你这个母后教导无方。”

稍作停顿,字字清楚道:“萧氏一族,从不需要无用之人。”

杜皇后怕萧璟对长公主下杀手,哭着求道:“皇上,长公主可是您大女儿啊!您不能,不能……”

“杀她”二字,说不出口。

萧璟嫌杜皇后哭得烦,把提前准备好的废后诏书拿来,正话反说:“皇后,巳时三刻,朕等着杜将军的消息。”

而后他要覃炀把杜皇后押下去,免得看着添堵。

约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丹泽按照圣旨把杜家一批小辈压上城楼。

首当其中就是杜宁。

杜宁不想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丹少卿,丹大人,看在你我同僚的份上,先放我一马。”

丹泽冷冷瞥他一眼:“杜公子,恕在下难以从命。”

然后不管杜宁怎么求,把他押在第一个。

杜宁还在嚷,倏尔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丹少卿,你怎么来了?”

宋执不远处朝丹泽招招手,丹泽跟下属交代几句,过去打招呼:“在下过来办理公务。”

“你来的正好。”宋执要他把公务交给其他人,勾肩搭背拉他去反方向,“我上次在粉巷看你有两手,过来帮忙。”

丹泽搞不清状况,婉拒:“宋大人,卑职真有事,还得回宫里复命。”

宋执推了他一把,指了指城楼下乌泱泱的军队:“回宫?先守住城门再说吧!”

然后他跟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年轻武将介绍丹泽:“他还可以,被覃炀追了半个燕都城,愣是没被打到,今天多个帮手,免得许翊瑾还没来,我们先被杜废材打趴了。”

提起覃炀和许翊瑾,有人问:“哎,怎么没见覃炀,那王八蛋不会怕死躲起来了吧。”

“不可能,许翊瑾要出什么事,武德侯还不吊打他。”

丹泽在旁边,一声不吭听他们闲聊,很想问宋执,他们真要去守城门吗?

完全没有紧张气氛……

宋执聊归聊,先带丹泽去挑兵器。

丹泽很快挑好。

宋执微微一怔,饶有兴趣道:“双刀?以速度取胜。”

丹泽反手握住刀柄,作揖说是。

宋执喃喃自语:“难怪那天覃炀打不到你。”

顿了顿,他问:“你既然会武,为何深藏不露?起码大理寺几个身手不错的,我们都知道。”

丹泽淡然一笑,说会武只为自保,不是斗狠逞强。

因为他还是难民时,曾经看过斗狠逞强的人,在夜里被二十难民按住手脚活活闷死。

所谓大隐隐于市,他是大隐隐于任何地方。

宋执对他谨慎并不在意,指了指下面,告诫:“打不赢就撤,没必要勉强,会有后援。”

丹泽点头说知道。

不过在开战前,他还有件事没做。

丹泽站在城楼,刀架在杜宁脖子上,对着下面的杜子泰喊:“杜将军,陛下说了,只要你投降,便放了杜家一条生路!”

杜子泰不上当,骂道:“西伯狗!以为老子会信你鬼话!”

话音刚落,一把白刃贯穿杜宁胸膛,丹泽在后面踹了脚,就听一声惨叫,人从城楼上掉下去,当场毙命。

杜子泰一怔,倏尔大怒:“西伯狗!”

这次话音未落,又一个杜家人被丹泽从城楼上推下去。

紧接着,他毫不客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推下去十个。

推到最后杜子泰不敢再说话。

连带宋执都傻了眼。

丹泽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不叫的狗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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