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叹息,拉过被子,反手盖在两人身上,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入眠。
两人就这样连晚饭都没吃,一觉睡到天光。
起床时,覃炀整个右胳膊麻得不能动弹。
温婉蓉见他阴沉着脸,想笑又不敢笑,最后跪在床上,给他又揉又按摩小半个时辰,才把人哄好。
覃炀吃过早饭后,穿衣走人,没留下一句话,也没想之前手贱在她肚子上摸一圈。
连红萼都看出他的不对劲:“夫人,二爷好像心情不好。”
温婉蓉嗯一声,要她这段时间做事注意,别惹覃炀不快。
再接下来的时间,她履行承诺,除了在府里走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般窝在屋里看书,要么整理整理小衣服,实在闲得无聊,就去老太太那边,找人打叶牌。
覃炀早上辰时不到出门,下午一般申时左右回来,比在枢密院规律很多。
但两人很有默契似的,谁也没再提起冬狩的事。
温婉蓉安心在府里养胎,一晃小半个月过去。
杜皇后也没了动静,一切似乎回到平静。
温婉蓉肚子一天天长大,身材一天天变化。
老太太怕红萼年纪小,照顾不周,白天要冬青过去伺候。
冬青比红萼见识多,加之比温婉蓉大三岁,两人经常能聊到一块去。
温婉蓉有人陪说话,一天也不觉得闷,近乎规律上午看书,中午午睡到未时,起来吃碗炖燕窝,再等到申时等覃炀回来吃晚饭。
她想能一直平平安安度过到足月生产,也是件好事。
未时五刻,她比平时起来晚,冬青伺候穿衣下床,才叫红萼把燕窝拿来。
温婉蓉边吃边想起,之前在布庄给覃炀做的衣服估计早做好了,一直忘了拿,便交代冬青找管家跑趟腿。
冬青是伶俐人,立刻出去叫管家快去快回。
温婉蓉向来对她做事放心,又叫她进屋一起挑选绣花图样。想再绣几件小衣服。
两人正在看样花图册,忽而门外响起一个小丫头的声音,有些为难叫了声夫人。
冬青以为是管家遇到什么事回来了,叫人进屋说话。
小丫头一进屋,给两人福礼:“夫人,垂花门外,有个小厮,哭着找夫人,奴婢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又赖着不走。”
温婉蓉一脸莫名其妙,与冬青对视一眼。
冬青立刻会意,穿好披风。要小丫头带路:“夫人,奴婢去看看怎么回事。”
温婉蓉先答应,一个人坐在屋里脑子转一圈,决定亲自去看看。
最近覃炀得罪的人多,有人恨,不与来往,有讲理的,借拜访名义一问究竟,遇到讲理的,都有温婉蓉出面,对方一见她是孕妇,又说话七分柔三分亲,有些小误会就算了。
温婉蓉不知这次又是哪家小厮,再等走到垂花门一看,愣了愣。
她认出来者:“你不是丹少卿家的下人吗?”
小厮一见她,就像看见救命稻草,忙上前,被冬青挡住。
她神色清冷:“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别冲撞了夫人。”
小厮用袖子擦擦眼睛,跪地磕头:“还请夫人救救我家丹大人,他快不行了!”
这话说得温婉蓉更糊涂了:“他上次在围场不是有太医救治,说养几天伤即可,并无大碍?这才几天,好端端怎么不行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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