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赚的盆满钵满,却还是止不住的大肆屯粮,无耻的继续坐等粮价不断攀升往上!
粮商富的流油,根本吃不完,反观百姓一个个的都露宿街头,。
此时县衙院墙外,全是乌压压堆靠着的瘦骨嶙峋的百姓。
他们满脸怨愤压抑,此刻聚集在一起,一股难以遏制的疯狂愤怒直接笼罩着整个地方。
如若不是部分数百姓家里还有一些保命的存粮,还能勉强支撑个两三日。
怕是早就掀起了一场恐怖如撕的民愤,早就把县衙拆个底朝天了。
偏在此时,川东城民愤怨念即将突破的时候,又传来一道让民众激动的消息。
隔壁川西城的粮价稳定在八十五钱的消息兀地传来!
在有心之人的运作之下。
知道消息的整个川东城瞬间就坐不住了,全炸开了锅。
简直就是怒火桶,一点就燃!
在这种情况的对比之下。
本来就只有数十里之遥的距离,两城之间却有这般大的差距。
同样遭受水灾天祸,同样粮价开始时候慢慢涨到如今的一百钱一斗,但川西城却能在短短七天内的时间,将粮价稳定在八十五文一斗。
反观川东城的粮价,却整整涨到高达三百钱一斗!
巨大的心理落差,简直令川东城百姓心里难以接受。
所以他们暗地里,早就将周成骂的体无完肤了!
镀金公子哥,周扒皮,这些都是百姓给周成准备的外号。
要不是碍于他是女帝钦派的朝廷命官,怕是早就被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按着目前这个趋势,百姓已经蜂拥在县衙了,再不处理,怕是会像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一样瞬间爆裂开来!
县衙大堂内。
周成平静的踱步在堂中,脑中思考,右手负手轻敲在左手手背。
此时哪怕是紧闭着县衙的大门,还是能听到百姓在外愤怒的叫喊声。
时至今日,百姓已经没有哀求声了,眼见周成无动于衷。他们的愤怒已经要直冲天际!
川东城百姓,即将暴乱!
王可这时候已经完全坐不住,急得一直在县衙走来走去,不时的抬头看向周成,面色无比焦急。
虽然他已经明白周成的打算,但他现在就怕外面先崩盘,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见着周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王可实在心焦,但又没办法。
“王大人,一大早上的,你在本官脸上这样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我眼睛都看花了。“周成轻笑,有些没好气的道。
王可听到此话立马停下脚步,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周大人啊,这外面的民愤,您瞧着坐得住,下官心里难受,可坐不住啊。”
“都火烧眉毛了,您还跟没事人一样,下官是真的对您敬佩。”
王可是真的无奈,要是川东城暴乱,周成肯定是首当其中,但他这么小的年纪,却展现了出不似他这个年纪般的沉稳老练。
仿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样尽在掌握。
细思极恐之下,推波助澜,不可谓不让人另眼相看啊!
一旁的侯立着的师爷都有些愣住了。
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王大人什么时候对这位皇城来的公子哥,这么恭敬了?
前两天不是还要给他生吞活剥了?
师爷揉了揉眼,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周成此时坐了下来,右手端起一杯茶,浅浅抿了一口,感受着茶香在口腔中四溢奔走的侵略感。
之后,缓了缓,周成才抬头看着王可吩咐,“王大人,把川东城的县令衙印给本官取来吧。”
“时机已到,这场请君入瓮的戏码,该开始了!”
话音刚落,等到花都谢了的王可苦尽甘来,眼中涌现激动万分。
他赶忙跑去取川东城的县印,激动不已道,“周大人,可是可以收网了?”
周成点头,眸中笑意弥漫,“即刻发放官府通告,川东城县衙粮仓全面开放粮食,并且以一百零五钱一斗的价格全面卖售!”
“你听好了,这份通告务必要传遍川东城所有每家每户的手里!一个地方也不能放过!”
紧接着,周成又立马看向李苏容,“从现在起,立马派兵接管河道码头,所有货船人物,一律不得出城!”
“违此令者,皆抓入县衙听候发落!”
“同时川东城城门口,也要派重兵把守,一颗米粒都不能给我跑出城!”
王可闻言,脸上不禁露出激动的神色。
李苏容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暗自点点头,感叹女帝没看错人。
县衙憋屈,他们被辱骂了这么久。
太不容易了。
憋了整整十日啊,终于等到这天,布局了将近十日,周成终于有所动作了。
况且目前来看,他们这张网,捞到的大鱼,整个川东城还是大动作!
“是!”
“我等定不负大人的命令!”
二人立马应下来道。
李苏容内心更是无比惊愕。
不住赞叹。
爽!
太爽了!
终于开始动作,不仅县衙开放粮仓,以一百零五钱一斗的价格卖粮食,冲毁市场,并且还同时封锁川东城的城门,码头。
这一系列的操作行为之下,各大粮商商贾必定人心躁动,坐立难安!
“周大人,下官心中有些忧虑,倘若正如大人先前所说,若府衙现在开放粮仓,只怕如今衙内储存的粮仓粮食根本不够啊!”
“到时候如果城内粮商硬挺几天的话,待我们粮仓内的粮食一旦卖空,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王可这时候对周成是心服口服了,低头虚心请教
如今粮价已经涨到天了,一旦开仓放粮,以一百零五钱一斗的价格大肆卖出去,百姓肯定会疯抢。
周成抬头笑着道,“王大人难道忘了本官准备的,城外留一手的一批“城中赈灾粮”?”
王可闻言,眼前光亮瞬间破开。
但立马想到什么又皱眉说道,“钱王赵李四大商贾盘根卧居在川东城百余年的时间,他们的势力复杂交缠,他们恐怕已经知道府衙内粮仓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