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问云:“师兄想说什么?”李暮青没有回答却道:“我不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兰儿好奇怪的表情曰:“你怎么知道?”
李暮青盯着她,许久移了目光,换了话题云:“你不梳妆么?”
兰儿淡淡道:“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
李暮青毫无表情道:“那都是你的,包括柜子里的衣服。”兰儿吃了一惊,她终于明白李暮青想说什么了。站了起来道:“追魂受了罚,我去看看。”李暮青道:“罚令不许用药。”兰儿停了一下,还是走了。
兰儿回到自己房中,梳理了发髻。叫人领着她去了追魂的院里。袁彤在照应着闲聊了两句,便出来了。
在小溪边碰到了鬼面银松。兰儿抱拳行礼,云:“兰儿见过师傅。”鬼面银松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受礼了。缓缓云:“青儿对你用情很深。”兰儿低头不言。
鬼面银松道:“我们走走吧!”兰儿称是。走了一段,鬼面银松道:“你不喜欢他?”
兰儿云:“喜欢。是师兄妹间的喜欢;朋友间的喜欢。”
鬼面银松听话了这样的回答,似乎没什么反应,继续道:“夺命呢?”
兰儿淡淡曰:“同样。只是比师兄更了解些。”因为鬼面银松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兰儿也没有深究鬼面银松的用意。她现在想的是不出意外的话李娉她们因该已经逃过了皇帝的追究,她想找林烁了解一下舍心丹到底有没有解法。顺口道:“我想见大师兄,可不可去找他?”
鬼面银松瞥了她一眼,有一点意外的样子,缓缓云:“他在此刻因该在‘雏鹰’。他不及青儿优秀!”兰儿不太明白鬼面银松的意思,只是胡乱应了一声。鬼面银松微微一笑曰:“去吧!别进去功房。”说完自己走了。
兰儿只顾着去功房找林烁,却不知不觉中给自己找了个*烦。
她没有去过功房,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一座很大的院子,大门前的匾额上写着“雏鹰”两个字。在谷里,她只见过“赏苑”、“岚图”。其他的地方包括鬼面银松的住所都没有匾额。想来这因该是功房吧!
守门的两名银带见了向她行礼。兰儿点头,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鬼面银松要告诉她别进雏鹰,那就不进去好了。想其中的一个道:“我找你们的林掌房,请他出来一下。”那银带杀手进去了,不一会儿跟着林烁出来。
林烁从里面出来,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失神的双眸叫人看了心痛。林烁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去前面的阁楼里吧!”兰儿颔首。
二人来在一处阁楼,在阁楼里坐下。兰儿云:“我想知道一些欧阳红鲤进谷前的事。听说是你接他们进谷的。”
林烁依旧毫无表情道:“属下见到她时就已经服了舍心丹。听说她失忆前功夫不错,如果选料时姑娘不在场的话,她现在因该在功精房了。”
到此时,沈兰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做了什么,心底深悔不已。过了许久又云:“舍心丹可有解药?”林烁道:“没有。”
兰儿叹了声,看着现在的林烁,想着自己给了李婉青和李娉一人一粒,不知此刻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像现在的林烁?林烁是很多年前服的药,她们是不是还不如他呢?沈兰的心里好难过……不是她的心好难过,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心口,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林烁看到她的情形不太正常,忙扶住了她,给她诊了脉;面色不华。舌唇色淡。脉细弱,乃心血虚证。淡淡曰:“兰姑娘身体不适,当细心调养,属下送您回去。”兰儿也确实觉得不太的劲儿微微颔首。林烁却没有立即送她回去,而是让她稍事休息,过了一阵方走。看他吃力的样子欲将她抱起来,兰儿不肯,云:“扶着已是越礼了。”林烁看着她微微摇头。这或许是他最有表情的一次了吧!
这一切却都落在远处鬼面银松的眼里。林烁是他的独子,心里当然也希望他能有一个感情上的依托。兰儿虽然曾经是别人的妻子,可是那都是回不去的过往了。她虽然嘻嘻哈哈,为人确实正派,品行不错,他心里也愿意兰儿做自己的儿媳。远远地看着他们的“亲密”。做父亲的他也似乎看到了希望。席不知,那只是兰儿犯病,林烁简单的一送。
回到院中,李暮青等在那里。看到兰儿的情形不对,抱起来就进了屋里。林烁等着他出来方道:“以后动作轻一点儿,缓一点儿,她经不起。”
李暮青皱眉曰:“什么状况?”
林烁道:“她素有心疾,近来数日悉心调理,静养,不可过于劳累。宜进食补,却不可操之过急。”李暮青点头,林烁走了。
李暮青索性住在了兰儿的院中,不许她下床走动,亲自下厨。谷中上下虽不敢议论却羡慕的不得了。
谷外却盛传,赤羽凤如何如何了得!更有甚者:风传赤羽凤功夫深不可测,机关无人能解。江湖上有些不省心的便开始寻她较量。
徐峰、苏俊虽各有嘉奖,却无心朝里,索性辞了官出来。在江西境内盘旋,一边朝日见到兰儿出谷。
兰儿呢,亦放不下谷外的事情,勉强在谷内住了几日,盼着李暮青能再带她出来。李暮青的心里又如何放得下父母了?便去求鬼面银松。因李暮青持赏令请求谷外常住,不好说什么。这一次却没有那么便当了。鬼面银松令夺命随行;有言在先,若有任务,必当奉行。李、沈二人答应了方放行,又叫林烁将功房暂交给轩辕劭佶,带了各种必用药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