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互相看了看,领头的一挥手,“那就两个都带走!”
那一家三口人都是变了颜色。
将男人和老婆子都带走,家里就只剩了一个还未出月子的妇人和一个小小的婴孩。
这和直接杀了她们有什么分别!
“不行,不行!”妇人死死的拽着男人,身子在地上拖拽出了血迹,“不能带走他,不能带走他!我们的孩子吃什么呀!”
“刁妇,找死!”
其中一个士卒不耐烦了,扬起手中的刀鞘狠狠的向着那妇人抽去!
屋中小儿还在啼哭,周围的人群低低惊呼一声,这一下抽实了,妇人不死也晕了。
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轻巧的架住了挥舞而下的刀鞘。
“大胆!竟——”
士卒转过头,刚想破口大骂,看到一身青阳宗道袍,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谢凡皱着眉头,道:“这般不顾实际情况强征壮丁也就罢了,怎的还出手伤人?”
“这位青阳宗道长。”
一个看上去像是小头目的士卒走了过来,冲着谢凡拱了拱手,叹息一声。
“我等又何尝愿意如此?可实际情况就是,佛国大军将至,府城中的兵力却严重不足。”
他指了指地上哭泣的妇人一家。
“带走了这个男人,他们一家难活,可若是破了城,全城的人都难活。”
谢凡默然,他又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眼睁睁的看着士卒们带走了男人和老妪,家门前的妇人趴在地上泣不成声,屋里的婴孩的啼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大约是没力气再哭了。
谢凡将妇人扶了起来,送进了屋里。
屋子里十分简陋,只有最基本的家具。
婴孩被满是补丁的襁褓包裹着,静静的躺在唯一的一张床板上。
谢凡又从如意袋中拿出了些食物和水留下,而后便默默的离开了屋子,关好了门。
深吸一口气,谢凡觉得心头有点堵。
他迈步向着城北而去,他要去找白宁宁,看看如今究竟是什么情况。
在他身后,一道高挑美艳的身影远远坠着,目光盯着刚刚那户人家,不知在想什么。
眼见着谢凡走远,她身形一晃,在白天却宛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谢凡一路走到了宁州府城的中央大街。
他停住脚步,左右看看。
这里曾是府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他还记得不到一年之前自己在这里的时候,天天被梁玲梦拉着来这里逛街。
这里有全宁州最大的饭店,有修士们聚集的剑卦阁,还有宁州府的各大重要机构。
那时候这里每天总是摩肩接踵,各路商贩吆喝不停。
那时候师清逸还在路边摆摊,几十文钱就能揍他一拳。
而现在,中央大街门庭冷落,行人稀疏。
“哎!让开,让开!别挡道!”
“蠢货!没长眼吗!那是青阳宗的道长!”
一阵吆喝声从身后响起,谢凡转身看去。
一队车马疾驰而来,在自己身前停下。
拉车的骏马毛色油亮,肌肉健壮,马车装饰华美,一看便是由上好的木料所做。
马车旁,还跟着四五个身形健壮的壮丁,从脚步上看,多少有点武道的功底。
一个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从马车中钻了出来,看起来白白净净,十分秀气。
穿着儒雅,一身长衫干净整洁,针脚细密,用的是上好的绸缎。
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扇尾上挂着剔透的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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